第47章 掉马现场
“我想你一定在那里得到了很多信息。”赵逸官开门见山的问。
“所以你这几天去了‘莞识楼’。”秦峻说。
赵逸官并不想隐瞒,“对。”
秦峻见状将底盘亮出,“我发现你也在查齐盛的事情,并且你好像是风禧阁的领路人,前几年你去风禧阁非常频繁,但是这几年你都未去风禧阁,为什么?
我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地方在,所以我查了你最后一年出现在风禧阁的所有事情,真的非常多,直到我查到‘莞识楼’的方家家主被你刺杀。
我认为这件事太过于蹊跷,但莞识楼我进不去,事情也到这里戛然而止了。
但就在上个月,我开始计划时,我发现,我完全可以利用这一点。
没想到我刚抛出去的鱼饵,这么快就咬钩了,这么说无名村有秘密。
还是齐国皇室的秘密,不然也不会这么兴师动众的派兵。”
赵逸官听后,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你这人真有意思,无论输赢,你都是坐收渔翁的人。”
秦峻坐下开口,“所以村里到底有什么?”
赵逸官摆摆手,现在如若他不回答,那么晋军不会来,所以决定权不在于赵逸官,而在于面前这人。
但赵逸官并不是会被人左右的,“我给你一个选择,你是要问村里有什么?还是问我为何杀害莞识楼的方家主?二选其一。”
秦峻思考片刻后说,“村里藏得秘密。”
赵逸官听到后,无奈得笑了,“不是,这件事顶多牵扯齐国,我直白告诉你方家的事情牵扯的大,这孰轻孰重,你分的清楚吧。”
秦峻点头,“我知道,所以我想知道无名村的秘密。”
赵逸官更加无语,“这件事,他没那么重要,你这人怎么就这么固执。”
“无名村的事情与你有关吧,我想与齐盛也有关系,我想知道。”
最后赵逸官妥协,“好吧,我告诉你……”赵逸官将故事的来龙去脉告诉了秦峻。
“所以说你本名,齐安。”
赵逸官点头。
“好,我了解了,炟舫已经去往晋国的路上了,昨天走的。”
赵逸官看着秦峻,露出苦笑,“所以,你……”话并未让赵逸官说完,他朝着秦峻竖起了大拇指,以示‘你厉害’。
秦峻拿起桌上的茶杯,抿着茶,掩饰嘴角的窃喜,“所以你打算怎么拖延时间?”
“老陈没了,这事得让全村人知道。”
“老陈?”
“就是一说书的而已。”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但身体却出卖了赵逸官,他在说这句话的同时,背过了身,眼角打转的泪花,稍不注意便会落下来。
………
赵逸官将计划告知其他人,两天的时间,衙门便挤满了人群,大多都是喊着,“给老陈伸冤!老陈的死一定与你们有关!”
“一定要将凶手缉拿归案!不然不会听话搬离村庄!”
村民所喊的事情,官府并不在乎,但是赵逸官在里面又加了一棒‘如果不能找到杀害老陈的凶手,无名村的秘密将会公之于众’。
最终官府没能抗住压力,将这件事情交予衙门管理,衙门中的人不想惹祸上身,便将赵逸官推了出去。
说是此人有查办案情的能力,吹的那是天花乱坠,其实赵逸官的名声并不想烈,但是如今他们要找替罪羊,最好是听话的替罪羊。
所以现在距离计划已过去第三天,赵逸官轻松上任侦探之名,查找老陈的死因,抓住凶手,还老陈以及村民的公道。
尸体基本已经开始腐烂,赵逸官到达停尸地时,周围的空气已经不再新鲜,基本无人敢靠近,赵逸官拽着崔吉,向前移动。
“你可看好了。”赵逸官冲着崔吉说道。
随后赵逸官用刀挑开老陈的衣裳,老陈的胸膛显露出来,几天前走的匆忙,只看到了老陈脖颈处的勒痕,现在看着整个胸膛出现紫红色的血块,想来不是勒死这么简单。
赵逸官招手,示意崔吉给赵逸官递刀子。
赵逸官接过刀子,划开老陈的胸膛,一瞬间整个空间的味道迅速蔓延,崔吉不堪重负的捂着口鼻,跑了出去。
赵逸官看着崔吉出去的模样,在心里发笑。
老陈的五脏六腑基本都以腐烂,混合在一起,赵逸官拿起旁边的银针,像老陈的喉咙处施针。
赵逸官拿出针时,针上出现大面积的黑色。
看来是中毒。
他又拿起一旁的勺子,在老陈的喉咙处挖了两下,随后将挖到的东西放置瓶罐中。
是什么毒,赵逸官并不能马上判断出,现在只能将其装入罐中,带回家中,让师父辨别。
赵逸官又从头检查到尾,确认没有任何异常之后,将其尸首整理,并对官吏说,“看好他,事情真相出现之前,切勿出任何差错。”
官吏点头。
“事情查的如何?”刚出庭院便被秦峻撞了个正着。
“是毒。”赵逸官简明要以,将罐装物品递给崔吉,“你现在回家,找我师父验明是什么毒。”
随后抬头看向秦峻,“你随我去老陈家查看。”
秦峻点头交予赵逸官一本册子,赵逸官打开查看,里面写满了老陈遇害当天前后出入的名单。
赵逸官看了两眼便递给了秦峻,“上面都没有我的名字,这本册子想来没什么用处。”
秦峻听后说,“确实无法判断真凶,但是目的呢?”
赵逸官说,“你故意的,你想问我为何登船前去老陈家?”
秦峻大胆的承认。
“确实没有任何理由,但是你想错了,不是我主动去的,而是老陈让我去的。”赵逸官说出这话时,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赵逸官继续说道,“你说老陈让我去找他,他死了,公主让我去找她,她跑了,这二者之间有什么关联?”
秦峻摇头,他也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或许是有人想要将其灭口?”
赵逸官看着整间屋子,回忆顿时涌上心头,“前几个月,我还和他耍瓶嘴,现在倒是见不着了。”
赵逸官抚摸着桌上得茶具,只觉得眼前的茶具太过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