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家父叶凡!
一曲凄切的琵琶声扣人心弦,在场的客人渐渐升起了对燕儿的怜惜之情。
待琵琶声消停,燕儿放下手里的琵琶,起身迈着轻巧的步子走到左边的玉桌附近,素手捧起一个花球。
下面的客人齐齐起身,眼中闪烁着紧张的光芒。
“各位仁兄,家父叶凡,人称叶二爷,我与燕儿小姐一见如故,请诸位给我叶不凡一个面子。”
一个衣着不凡的青年人,抱着拳头,环视周围的人群,声音响亮。
叶二爷这三个字让许多人站起的身子,坐了下来,一位二流武者,没多少人敢得罪,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站在中心的妇人面露不悦,她也没说出来。
柳城里的一流武者明面上有六七个,二流多点也不过二三十位,对于一个人口几十万的城市,他们的分量可是不小。
她也犯不着得罪这个啃老的叶不凡。
啪!
坐在内圈的一个老头子用力拍了拍桌子,吹胡子瞪眼道:
“小子,别人怕叶二,老子可不怕,今天老子把话撂这儿了,燕儿小姐的出夜我要了。”
老人家的一番话使得许多人脸色狂变,那些人看到了老头子长短不一的双脚,认清了他的身份。
陈箫嗑着瓜子,躺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对右边的一个人闲聊起来:
“这位老人家是谁啊?”
“鬼脚七!咱城里的十大高手之一,没想到好几年不露面,这位爷来这里了。”
那人面色还带着遗憾,慌忙喝了一口茶水。
听到这里,陈箫心头一震,没想到竟然是鬼脚七,传闻他天生左脚比右脚长三寸,按道理是无法走上练武的道路的。
没想到,他克服了这些身体缺陷,练成诡异阴毒的脚法和腿法,突破二流后,在城内挑战各位同阶高手。
一场历时几天的比武分出了十大二流高手,其中二流初段的鬼脚七位列第七,因此被人传为鬼脚七。
叶不凡的父亲叶凡在里面排列第二,人人尊称他为叶二爷,只是这位爷年岁不小,已经六十多了。
“原来是鬼脚七前辈,在下有眼不识泰山,顶撞了前辈,这杯酒就当赔罪了。
家父平日里经常念叨前辈您,希望前辈有空来家里坐坐,小子祝贺前辈抱得美人归啦!”
叶不凡眼中闪过憋屈,笑容满面,走过去给鬼脚七敬上一杯酒水。
一见是鬼脚七,叶不凡升起的怒气瞬间泄了下去,他是狂,但他不傻,什么人可以惹,什么人不可惹,他门清的很。
他父亲到了气血衰败的年纪,鬼脚七就是瞅到这一点才不给面子。
揽着两个姿色不差的美人,鬼脚七鸡皮一般的爪子不停地乱动,美人喘气声不停,他哈哈哈大笑。
“叶二那家伙竟生出你这个开窍的娃娃,真是不容易啊。”
他五十八岁,容貌老态是因为在外面风吹日晒几十年了,让人觉得他到了气血衰败期。
有时候容貌也是一种保护色,要是有人觉得他好欺负,他不介意让对方大吃一惊。
柳城十大二流高手之一的鬼脚七放完话,一半人扫兴的离开了大厅。
有些人离开了醉春楼,有人上了楼去寻找别的美人索取安慰。
留在厅内的人已经没多少了,陈箫摇头,暗道:“回去练武吧。”
与二流武者相争赢得美人青睐,这样的事迹听着好听,但风险太大了,就算他是王锋的亲传弟子,也不保险。
把性命交系在别人身上实在是一种愚蠢的行为,这个世界是不讲道理的,一瓶丹药就可能会让一对亲兄弟反目成仇,一个家庭破碎。
兴许是他太过敏感自私了,但摸爬滚打的几年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答案。
如果他天赋差劲,没有金银,王师早就将他扫地出门,如果他没有做起文抄公的行业早就饿死在街头,哪来如今的生活境遇。
回味一下刚才的思绪,陈箫正准备起身离开,一个红彤彤的球状物落在他的腿上。
“看着好眼熟啊,这…这是……花…球!!!”
陈箫喃喃自语一会儿,然后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蓦然,他觉得手里的花球有些烫手,鬼脚七发现花球被抛到这边,脸色有些不好看,侵略性极强的视线一寸寸的打量陈箫。
抬起头,陈箫看到燕儿小姐玉手搭在栏杆上,一双靓丽的眼眸始终的瞧着他。
里面带着好奇和歉意,甚至夹杂了一些仰慕色彩。
鬼脚七把主持出阁仪式的妇人叫过来,问道:
“这位年轻人是谁?”
妇人看到陈箫的样貌,她骄傲的咯咯笑了笑,没想到诗圣也来她这里,难道是来找素材的?
她有些懊恼,早知道陈箫会来,就让未出阁里的春儿服侍他,要是诗圣诗兴大发,留下几首诗,他们的生意会更加红火。
面对鬼脚七的疑问,她也不敢怠慢,把陈箫的身份事无巨细的告知给鬼脚七。
其中重点说了,一流高手的亲传弟子,寒烟楼张家族人的好友等重要信息。
闻言,鬼脚七点了点头,扔给妇人一块银子,一双手不老实的摸向妇人,拍了拍丰腴的地方,横抱在怀里,猥琐道:
“美人,身上太香了,真香!给爷服侍好了,银子少不了。”
上了楼阶,鬼脚七转过身道:
“老子不通诗文,燕儿小姐便宜你小子了。”
在场的人心头一震,纷纷好奇,这年轻什么身份,怎么连鬼脚七都退避了,把如此美人让给他。
“陈某,谢过前辈。”
陈箫有些意外,轻轻抱拳。
“小子不错。”
背着身子的鬼脚七始终一副高人作风,他心里评价一句。
要是隔郡城,有这种背景的小娃娃铁定蹬鼻子上脸,不给他丝毫颜面,不过遇到这种不懂事的,他一般会直接杀了。
修武修武,修的就是一个心气舒畅,做事就要顺从心意,该杀就杀,才是我辈中人。
“燕儿小姐,不知你想出各种诗文。”
陈箫戒色好多年,今天他这柄大刀早已饥渴难耐了,更别说是燕儿这种极品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