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新的娃娃
奈休里的尸体被带到圆林基地埋葬。不错了,尸体还能运回基地里,波伊哈吉想,她为奈休里的坟头泼上了最后一铲子土。
格塔不再为此流眼泪了。在以往,她和奈休里平时都对后辈很关爱,那么奈休里去世了后,她就是现在后辈的长者,她知道她得显得更稳重。
露万还是没有被找到,拉利奇回基地后,一副沮丧的样子令乔格拉吕也难受无比。拉利奇是个非常谦逊的石,但是一直强迫着自己成事。这次她迟迟没有见证到成功的迹象,令她自己都无法接受地开始变得伤心与焦虑。
扎汀在晚上休息的时候找到还在沮丧着的拉利奇。扎汀的发小塔拉赫在突兀地一去不复返,令扎汀过意不去。现在到了拉利奇和乔格拉吕经历朋友消失的情况,扎汀已经预知到了她们再也找不到活着的露万,就想着要去安慰拉利奇了。
然而,当扎汀向着拉利奇的房间所处的那个角落走来时,扎汀被拦住了。拦下她的正是乔格拉吕。
“……这……”扎汀都出汗了。
“不用了,扎汀,感谢你的好意。”乔格拉吕轻声说道。对于石反抗集体来说,与其找到露万,还不如专心对付草木之人,把一切精力尽可能投入到战斗前线。
这是波伊哈吉的想法,乔格拉吕也决定只最多帮助出意外的队友一年。在一年过去后,立即放弃将精力投入到这位出事的石身上。这是较友好的做法,不至于逼退多数潜在的帮手。
休多和斯泊在知道了她们的想法后,认定乔格拉吕的想法更合适。不过,她好奇为什么拉利奇没有按照算出来的结果处理此事。据喜欢交流分享的圭沙的说法,拉利奇坚持去找露万,这与往日理性的拉利奇一贯的做法截然相反。
圭沙也挠挠头,她对此是一点都搞不懂啊。搞不懂别的石的心理,搞不懂自己应该去做什么事,现在她唯一擅长的就是烹饪,还有或多或少被一些伙伴们不爽的搞怪和调皮。休珍当时在忙碌着战场的事务,圭沙对此垂头丧气。她又开始想,自己该不会是个傻子吧?斯泊和休多拍了拍她,让她不要去胡思乱想,好好分析自己的处境;薇索勒让乱入书籍室的圭沙开始记日记,学会有条理地思考。
圭沙还没记录两个旬的日记,育月就快要来临了。又是麻烦的育月啊。圭沙担心好朋友休珍的安全,又开始用调皮捣蛋来消除自己的烦恼。
因为战事变得越来越麻烦给圆林基地带来的新变化,西伊尼调动了给大家体检的时间,现在,在育月开始前,西伊尼要求大家尽快完成这一次的体检。现在,体检的表格已经发好了,当然在休多那一项上,西伊尼终于能在(年纪)那一栏里填写上“97”这个数字了。休多的生日是在赤月,所以到这一年的赤月,西伊尼再把“97”改成“98”。
等到西伊尼核对完表格后,她立即奔走召集来斯泊、沃派、尤第阿黛、大砂和在学习后被发现擅长医术的特伊阿和苏提,来负责给大家做体检。而在育儿所里,以及大建筑的教室里,厄尤克和罗普去把幼石们带来做体检,切乌加和奥奇则到了金属那边查看了一下她们的进步。比起上次,这些金属稍有进步,但还是不够格。至于检查,乔格拉吕打算直接不顾金属。就算如此,金属们有些在写日记的时候,也提到了基地对待她们很好,比起聚居地来说,好得太多了。
孩子们都很配合医生们的检查,在完成检查后,对于幼石,还有智力体检要做,这一项由特伊阿这位在基地幼石的教育方面非常能干的石和苏提负责,由厄尤克和罗普照顾。当然,在这些幼石中,最令石担忧的还是赫波经。
赫波经是在正月出生的,现在她已经八岁了,应该开始和同龄的几个孩子一起学习了。但问题是,她总是愣愣地在原地,不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问她问题,也是一愣一愣的,回答起来非常一板一眼,还不一定听得明白问题,需要教一遍又一遍。从赫波经原先的基地里来的几个成年石中,有一个石是以前和赫波经熟悉的,她的名字是遐新。据她说,赫波经没有受过什么惊吓。
因为奈休里已经去世了,加上厄尤克要去忙前线的事,所以遐新和特伊阿便开始负责照顾幼石。她们发现,赫波经总会突然开始鼓掌,平时做事还很忘我。到了后头,看赫波经不常说话,特伊阿就教赫波经简称手势,这种手势是从圆林基地的最初建设者那里流传下来的,便于给年纪在六岁以下的孩子们交谈,同时也能帮助孩子们益智。不过,就算赫波经学会了简称手势,特伊阿还是有些生气,第一是对赫波经如此笨极其失落,第二是对之前在赫波经刚来到圆林基地时还是没有被发现问题。遐新对此也很愧疚。
到了育月后,新的棉被被赶制出来了,还有零星一丁点剩下的布料,遐新在给赫波经测试她会不会喜欢玩偶。
“还不如让她抱着枕头!”特伊阿从门外走来,把赫波经的枕头抱出来,帮赫波经把手指头松开,让赫波经抱好枕头。枕头呢,可以躺,可以靠,可以裹,可以垫,可以用做布料,挂东西、做挂毯、做窗帘……
赫波金抱着枕头,特伊阿把她牵进了教室里。无论怎么样,赫波经都该学习了。
赫波经抱起她的枕头时,在草木之人掌权下的聚居地,随着前线的战争情况,在聚居地内部,石孩们也有了自己的新娃娃。
在莫旭邦前线,与胜利了的三贡邦的战争开始了。彼此之间都已近耗光了资源的两个邦周,再打来打去,就能尽快分出胜负。但是争着争着,按照他们的逻辑,恐怕就要事未成,邦先灭了。于是,他们先签订了缓和约定,约定在二十八年后,战争再进行下去。
于是,莫旭邦和三贡邦就这样恢复了停战、专注于建设。对于两个邦的居民来说,这确实是好事,对于两个邦的非之属居民来说,只要周围和她们相处的草木之人和草根一少,就是好事,这点连还没有彻底开窍的金属都会在日记中承认。
然而,因为战争暂时停息,草木之人们回乡开始让非之属当虏仆,传他们的宗,接他们的代,连她们在战争期间为前线的他们做的贡献也都用报纸掩盖。当然,因为需要一定数量的邮政运送工,需要一定的资金,这些写满了掩盖她属功劳的报纸没能顺利地传入千家万户,于是,用别的小册子和课本,终于弥补了报纸的不足。
然而,还是会有漏洞。除了大量的非之属已经参与了工作以外,还有部分地区的生物见证了非之属劳动,也一直没有被草木之人归来后传播的知识麻醉。但是,因为非之属们生的草根还是太多了,所以到了后头,她们的功劳自然被生下来的草根竭力压制传播了。
不过,新的变化对于之前被禁止上学的石来说,是非常有利的。因为急需劳动力,上层掌权者才认可了石的入学资格。
于是,大批的石童进入了学校学习。除此之外,两个邦周的出生属性比没有再降低,而是达到了有记录以来的最低峰:1:1,市面上对于禁锢石的探讨也逐渐多了起来,引发了越来越多石的关注,虽然探讨它的草木之人或草根最后都会落到“果然石不行”的结论。
当然,石们也拿到了她们的娃娃玩具,那是较为完好的,但是穿起了更加华丽的紧身衣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