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意外
白姒尘握住缰绳,见马儿没有什么排斥,牵扯缰绳慢慢往前走。
等适应了一会之后,就开始在那一小圈跑起来。
大概过了一刻钟,白姒尘感觉到腿上传来的微微粘痛。
正打算停下,绕回云希免那边,马儿突然像发狂一样,拼命把白姒尘甩下去。
等云希免和白姒尘都反应过来,白姒尘已经被狠狠摔到地上。
大脑狠狠磕在地上,让白姒尘眼睛模糊,看不清眼前的情况;背上传来的疼痛,让白姒尘一下子动弹不得。
云希免心里一凉,立马跑过去,看到马踏向白姒尘时,只来得及扑上去,将白姒尘紧紧护在身下。
温暖的触觉滴落在白姒尘的脸上、脖子上,熟悉的场景激灵着白姒尘的皮肤。
云希免看着白姒尘不停落泪,想抬手帮她擦擦,却被身上的疼痛弄得头昏脑胀,然后支撑不住,轻轻倒在白姒尘身上。
“景清……”
云希免在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就是白姒尘的呢喃。
杜将军和四斋的人听到这边的动静,立马过来将两人抬回丞相府。
白永安又立马去宫里请太医来,为两人医治。
一时间,丞相府上下应接不暇,因府医平时只有一人值班,所以何琏把人都接到挽花苑,免得耽误救治时间。
白木泽听到风声立马拉着定国公颜铖来到挽花苑。
白玺跟着白永安和太医来到挽花苑,看到颜铖之后,直直停住脚步,站在门外。
白永安拉着太医,一时情急没有注意,把白玺撇在身后。
“怎么样了?”
“府医先看过一次,说是撞到脑袋和后背,刚才也让婢女看过,脑袋和后背一片淤青,但没伤到骨头。”
“太医还是再瞧一遍吧。”
“是。”
张太医把了一会脉,又检查白姒尘头部的伤。
“永定公主却是没有伤到骨头,待下官开药,一种外揉,一种内服,应该半个月外伤就能好完。”
“那人怎么还没醒?”
白木泽问道,看着白姒尘惨白的脸和额头的汗珠,他心里懊悔不已。
“毕竟伤到头部,出现短暂的昏迷也是可能的。”
“劳烦太医再看下软榻上的云丞相。”
“是。”
张太医看云希免脑后的血已经止住,身上的伤口也都被处理过。
把了脉,发现云希免脉象出奇地混乱。
“云大人脉象混乱,下官给云大人略施几针,一会可能会开始发烧,下官再开点退烧药,等烧退了就无大碍了。”
说完,张太医跟着白菊下去开药。
挽花苑里一个人躺在床上,一个人躺在软榻上,满屋子药味沉重地压在三个人心里。
“是我没有照顾好永定,我想着有丞相在旁边陪着,就没有多加注意,都是我不好。”
白木泽心中有气,但气得更多的是,自己没陪在白姒尘身边,才会出这样的意外。
两人,一个在哭,一个沉默不语。
颜铖捏捏眉心,“永安公主还是跟老夫详细说说,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白永安停下哭泣,一抽一抽地说:“永定……跟云大人在另一边从……练骑马开始,等……等我们听到马惊了的声音,就……已经看见马向云大人踏过去了。”
单单几句话,颜铖就听出了不对劲。
太学里面的马,是杜将军特地挑的,因为只是给学生练习,所以都是些性情温顺的马。
至今都还没有出现这种事情。
“何琏,去打听一下二斋的人今天都在干什么。”
“是。”
事关云希免,何琏领了命立马出了门。
这么明显是人为的事情,只有二皇子那边才会这么沉不住气。
“柔太尉不会这么放任白君锡的。”
“就算不是他,也是他的人做的,那他也必须要付出些代价。”
在外面的人商量着该怎么报复回去的时候,白姒尘和云希免都进入了充满白雾的梦境。
白姒尘看到了十八岁的自己,“哥哥,你是谁呀?”
“白姒尘”对着面前出现的人说问。
“我叫云——”
“景清!”后来出现的阿姨叫着徐景清的名字,看见徐景清跟白姒尘站在一起,又跟两人介绍。
徐景清是她妈妈多年不见的朋友的儿子,碰巧重逢后,又被邀请来参加她的生日宴。
另一边的云希免,看见的则是一个奈何桥,桥上站着满身是血的他。
他手里捏着一条暖玉项链,请求孟婆把他送到白姒尘身边。
为此,他用自己这些年恪尽职守获得的功德,用来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