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王道士胡诌妒妇方
此时,宝玉已经度过了他的百日庆典,可以自由地走出门去。他曾经过来见过金桂,她的举止和形容并不怪异或者严厉,反而像一朵鲜花或者嫩柳一样,与众位姊妹相比并无太大差别。这怎么可能呢?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因此,宝玉的心中充满了困惑和疑惑。
这一天,宝玉去向王夫人请安,恰好遇见了迎春的奶娘来家里请安。奶娘说起孙绍祖的行为非常不端,她说:“姑娘只能背地里流泪,只希望能接回家来散散心。”王夫人听后说:“我正打算这两天接他回来,但是七事八事的,都不如意,所以就把这件事忘了。前些日子宝玉去过,回来也说过这件事。明天是个好日子,就接他回来吧。”
正当他们正在交谈的时候,贾母派人来找宝玉,说:“明天一早我们要去天齐庙还愿。”宝玉现在非常渴望到处去逛逛,听到这个消息后,他高兴得整夜都没有合眼。第二天一大早,他梳洗穿戴完毕后,跟着两三个老嬷嬷一起坐车出了西城门,前往天齐庙烧香还愿。这座庙宇已经在昨天准备好了一切。
宝玉天生胆小怯懦,不敢靠近那些狰狞的神鬼像,所以他匆忙地烧完了纸马钱粮,就退到道院里休息。
在一个闲暇的时刻,大家吃过了饭。这时,一群嬷嬷和李贵等人围绕着宝玉,带他到各个地方去玩耍了一会儿。然而,玩耍过后,宝玉感到有些困倦,于是他们便带着他回到了一个安静的房间中休息。
这些嬷嬷们非常担心宝玉会在这个时候睡着,于是她们便请来了当家的老王道士来陪他说话。这位老道士专门在江湖上卖药,他会用一些神奇的方法来治病,以此来赚取生活的费用。他的药店外面挂着一块招牌,上面写着各种各样的药丸、药散和膏药,种类非常丰富。
这位老道士也经常在宁荣二府走动,因为他的医术高明,人们都对他非常熟悉。他们都给他起了一个绰号,叫他做“王一贴”。这个绰号是因为他卖的膏药非常灵验,只要贴上一贴,就能治好病。
在那个时刻,王一贴走进了房间。宝玉正懒洋洋地躺在炕上,当他看到王一贴进来的时候,他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来得正好。我听说你非常擅长讲笑话,给我们大家讲一个吧。”王一贴也笑着回应:“正是这样,哥儿别睡觉了,小心肚子里的筋作怪。”说完,整个房间里的人都笑了出来。宝玉也跟着笑了起来,然后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
王一贴让徒弟们赶快泡好茶。焙茗却回应说:“我们爷不吃你的茶,坐在这屋里还嫌膏药的气息呢。”王一贴笑着说:“这不是故意的,膏药从不拿进屋里来的。我知道二爷今天一定会来,所以在三五天前就用香熏过了。”宝玉问:“那倒是真的,我每天都听人说你的膏药好,到底能治什么病?”王一贴回答:“如果要问我的膏药,那就说来话长了,其中的细节一言难尽。这种膏药是由一百二十种药材制成的,君臣相济,温凉兼用。内则可以调元补气,养荣卫,开胃口,宁神定魄,去寒去暑,化食化痰;外则可以和血脉,舒筋络,去死生新,去风散毒。其效果如神,只要贴上就能知道。”
宝玉不相信地说:“我不信,一张膏药就能治这么多病?我且问你,倒有一种病,也能贴得好么?”王一贴回答:“百病千灾,无不立效;如果不见效,二爷只管揪我的胡子,打我这张老脸,拆毁我的庙宇,怎么样?只要告诉我病源就行。”宝玉说:“你猜猜看。如果猜对了,就说明你的膏药有效。”王一贴听了之后,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笑着说:“这倒难猜了,只怕我的膏药有些不美了。”宝玉让他坐在身边。王一贴心动了,便悄悄地说:“我可猜着了!我想二爷现在有了房中的事情,需要滋助的药物,是不是?”
话还没有说完,焙茗就打断道:“真是该死!打嘴!”宝玉还不明白他的意思,急忙问他在说什么。焙茗回答道:“别信他的胡说八道!”王一贴吓得不敢再问,只是说:“二爷您直接告诉我吧。”宝玉问道:“我问你,有没有治疗女人嫉妒的方子?”王一贴听了,拍手笑道:“这可真是个笑话!不仅没有这样的方子,就连听都没听说过。”
宝玉笑着说:“那还算不了什么。”王一贴又急忙说道:“这种治疗嫉妒的膏药倒是没有。不过有一种汤药,或许可以治疗,只是效果会比较慢,不能立刻见效。”宝玉问道:“是什么汤?怎么服用?”王一贴回答:“这种汤叫做‘疗妒汤’。需要用一个很好的秋梨、二钱冰搪、一钱陈皮和三碗水,煮到梨熟为止。每天清晨吃这个梨,连续吃一段时间就好了。”
宝玉说:“这也不值得大惊小怪。只怕未必有效。”王一贴说:“如果一剂不见效,就吃十剂;今天不见效,明天再吃;今年不见效,明年再吃。反正这三种药材都是润肺开胃的,不会伤害身体。味道甜美,既能止咳,又好吃。就算活到一百岁,人终究是要死的,死了还有什么好嫉妒的呢?那时就会见效了。”
宝玉和焙茗听了王一贴的话,都忍不住大笑起来。他们嘲笑着说:“你这个油嘴滑舌的牛头!”王一贴却不以为然,他解释道:“我只是在闲暇的时候打个盹而已,这有什么关系呢?你们却把它当成了一件大事。
告诉你们吧,连那些膏药都是假的。我手里有真正的好药,如果我吃了它们,我都能成为神仙了。我会跑到这里来混日子吗?”
就在这时,吉时已经到了,有人来请宝玉出去奠酒,焚化钱粮,散福。宝玉按照规矩完成了这些仪式后,才回到城里回家。
那时,迎春已经在家中待了好半天。孙家的婆娘、媳妇等人已经准备好晚饭,并打发她回家去了。迎春正哭得泪流满面,在王夫人的房间里诉说着自己的委屈,她说:“孙绍祖这个人一味地好色、赌博、酗酒,家里的媳妇和丫头几乎都被他糟蹋了。我稍微劝过他两三次,他就骂我是吃醋的女人,还说老爷曾经收了他五千两银子,不该用在他身上。如今他来要钱两三次都没要到,就指着我的脸说:‘你别和我装夫人娘子!你老子用了我五千银子,把你卖给我的。要不要我打你一顿,把你赶到下房里去睡?当初你爷爷还在世的时候,巴结我们的富贵,拼命地讨好我们。按理说,我和你的爸爸是同辈人,现在他却压在我的头上,晚了一辈,不应该做这门亲事。这样倒让人觉得我们在赶时髦似的。’”一边说,一边哭得呜呜咽咽,连王夫人和众姊妹都忍不住落泪。
王夫人只得用言语安慰她说:“既然遇到了不懂事的人,又能怎么办呢?想当年你叔叔也曾劝过大老爷不要做这门亲事;但大老爷执意不听,一心情愿。最后事情还是没办成。我的儿啊!这也是你的命。”迎春哭着说:“我不相信我的命就这么苦:从小没有娘,幸好来到婶娘这边,过了几年清净的日子;如今偏偏又是这么个结果!”
王夫人一边劝慰着,一边询问迎春想要在哪里休息。迎春回答道:“刚刚离开了姐妹们,我整夜都在想念她们;另一方面,我还惦记着我的屋子:我还想再在园子里住上三五天,就算死了也心甘情愿了。不知道下次来还能不能住在这里呢!”
王夫人急忙劝解道:“快别乱说。年轻的夫妻们,偶尔争吵几句,也是普通人常有的事情,何必说这些丧气的话?”她仍然命令人们赶紧收拾紫菱洲的房屋,让姐妹们陪伴着解释。又吩咐宝玉:“不许在老太太面前透露一点风声。如果老太太知道了这些事情,都是你说的。”宝玉恭敬地听从了命令。
宝玉的心情沉重,仿佛被一块巨石压在胸口,让他无法呼吸。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因为他听到了一个令他震惊的消息:孙绍祖声称迎春的父亲收了他的五千两银子。这个说法让宝玉感到不安,他开始怀疑迎春是否真的被他用金钱所买。
然而,宝玉很快意识到,这种说法很可能是孙绍祖的一种无赖行径。他可能只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故意制造这种谣言,试图破坏他和迎春之间的感情。但宝玉也知道,事出必有因,孙绍祖不可能无缘无故地说出这样的话。
于是,宝玉开始联想起贾链曾两次出行密会平安州节度使的事情。这两次出行的行踪都非常诡异,让人难以捉摸。宝玉开始怀疑,或许这五千两银子的交易与贾链的这两次出行有关。也许这是一种私下的交易或协议,但也不一定显示迎春的父亲曾收其钱财卖官鬻爵。
总之,这件事情让宝玉看到了孙绍祖的道德败坏和无赖本性。他对迎春的轻视和不尊重,让宝玉感到非常愤怒和无奈。这也暗示了迎春在这个家庭中的困境和无奈。她可能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受到更多的压力和伤害,这让宝玉更加担忧她的未来。
迎春在夜晚仍然选择留在旧馆安歇。她与众姊妹和丫鬟们之间的关系更加亲密,彼此之间的感情异常深厚。她一连住了三天,才决定前往邢夫人的府邸。
在离开之前,迎春先向贾母和王夫人辞行,然后与众姐妹们分别。每个人都感到悲伤和不舍,但最终还是被王夫人和薛姨妈等人的安慰和劝解所安抚,情绪才得以平复。
迎春继续前往邢夫人的府邸,在那里又住了两天。然而,孙家的人却突然前来接迎春回家。尽管迎春并不愿意离开,但她无奈于孙绍祖的恶行,只能勉强忍受着内心的痛苦,做出了辞去的决定。
邢夫人对于迎春的离去并没有太多的在意,也没有询问他们夫妻之间的和睦与否以及家务的繁琐程度。她只是表面上应付了一下,没有真正关心迎春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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