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惑奸谗抄检大观园
在那个日子里,平儿听到了迎春的一番话,她觉得非常有趣,忍不住笑了起来。然而,就在这时,她突然看到宝玉也走了过来。原来,柳家的媳妇的妹妹因为参与赌博而受到了惩罚。因为在园子里,有些人一直和柳家的关系不好,所以他们趁机把柳家的也告了出来,说柳家的和她妹妹是一伙的,赚了钱都是平分的。因此,凤姐决定要惩治柳家的。
当柳家的听到这个消息时,她立刻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想到素和怡红院的人关系最好,于是悄悄地来找晴雯、芳官等人帮忙,希望他们能转告宝玉。宝玉心里明白,迎春的嬷嬷现在也有这样的罪名,所以他决定约上迎春一起去求情,这样比他自己一个人去为柳家的说情更合适。于是,他来到了这里。
当他走进来的时候,发现已经有很多人在这里了。看到他来了,大家都好奇地问道:“你的病好了吗?怎么跑来这里?”
宝玉不想说出自己是为了求情而来,只是回答说:“我是来看二姐姐的。”
在那个时刻,在场的众人并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他们只是随意地闲聊着。平儿看到这个情况,便决定出去处理关于累金凤的事情。
她刚一动身,玉柱儿媳妇就紧随其后,嘴里不断地恳求着:“姑娘,你无论如何都要帮我这个忙,我一定会去赎回来的!”
平儿微笑着回答:“你无论早赎还是晚赎,都没有什么差别。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你又何必当初呢?你的意思是只要能过得去就行。既然如此,我也不好意思向别人提起这件事,你还是尽快把东西取回来交给我,不要告诉任何人。”
听到平儿的话,玉柱儿媳妇这才放下心来,连忙向她道谢。她又接着说:“姑娘,您先去忙您的事情吧,我会在晚上赎回来,先给您送过去,然后再送去给其他人,这样行吗?”
平儿回答:“如果晚上还没送来,你可别怪我。”说完这句话,两人便分道扬镳,各自离去了。
平儿走进了房间,凤姐立刻问道:“三姑娘找你有什么事?”
平儿微笑着回答:“三姑娘担心奶奶会生气,所以让我来劝劝奶奶,顺便问问奶奶这两天吃了些什么。”
凤姐听后笑了起来:“看来他还在关心我。刚才又发生了一件事,有人来告状说柳二媳妇和他的妹妹一起开设赌场,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妹妹做主。我想你平时总是劝我少管闲事,多注意自己的身体,可是我就是听不进去。结果果然如你所料,不仅得罪了太太,还让自己生了病。现在我也看透了,随他们去吧,反正还有很多人呢。我白白操了一阵子心,反而招来众人的咒骂,还不如好好养病。就算病好了,我也会做一个好人,过得开心就笑,过得快乐就乐,所有的是非都让他们去处理吧。所以我只答应知道了。”
平儿笑着说:“奶奶真的这么想,那对我们来说真是太好了!”
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贾琏走了进来。他一边拍手一边叹气说:“真是的,又出了新的问题!前几天我和鸳鸯去当铺借东西,可是那边的太太怎么知道了?刚才太太把我叫过去,让我不管从哪里先借二百两银子,用来过八月十五节。我回答说没有地方可以借。太太就说:‘你没有钱就有地方挪移,我白和你商量,你就搪塞我!你就没地方儿?前儿一千银子的当是那里的?连老太太的东西,你都有神通弄出来,这会二百银子,你就这样难!亏我没和别人说去!’我想太太分明不缺钱,何必又来找事为难人呢!”
凤姐儿听了之后问道:“那日并没个外人在场,到底是谁走漏了这个消息?”
平儿听了也仔细回想那天有谁在场,想了半天后笑着说:“对了!那日说话时没人,只有晚上送东西来的时候儿,老太太那边傻大姐的娘恰好来送浆衣裳。她在下房里坐了一会儿,看见一大箱子东西,自然要问一问,一定是丫头们不知道情况,说出来了也未可知。”
于是她便叫了几个小丫头过来询问:“那日是谁告诉傻大姐的娘的呢?”
众小丫头一听慌了神,都跪下来赌咒发誓说:“我们从来也没敢多说一句闲话。有人无论问什么,我们都答应不知道,这件事我们怎么敢说出去呢?”
凤姐详细地考虑了一下,然后说道:“他们必不敢多说一句话,倒别委屈了他们。如今把这事靠后,且把太太打发了去要紧。宁可咱们短些,别又讨没意思。”于是她吩咐平儿把她的金首饰再去押二百两银子来,送去完事。
贾琏听了凤姐的话,建议道:“索性多押二百,咱们也要使呢。”他希望能够多借一些钱来使用。
然而,凤姐却摇了摇头,说道:“很不必,我没处使。这不知还指那一项赎呢!”她认为没有必要多借那么多钱,因为她没有地方可以使用这些钱。
平儿拿着凤姐的金首饰去了旺儿媳妇那里,不一时就拿回了银子。贾琏亲自送去,这件事情就这样解决了。
在这个场景中,凤姐和平儿正在猜测是谁泄露了秘密,他们深感内疚,认为这样反而让鸳鸯受到了牵连,这难道不是他们的过错吗?
正当他们陷入深深的自责和困惑时,有人来报告说:“太太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凤姐感到非常惊讶,她不知道王夫人为何会突然来访,于是她和平儿等人立刻迎出去。
当凤姐看到王夫人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时,她感到了一阵不安。王夫人只带了一个小丫头过来,她没有说任何话,只是默默地走到里间坐下。
凤姐见状,立刻忙碌起来,她赶紧捧上茶水,然后陪着笑脸问道:“太太今天怎么有空来这里逛逛?”然而,王夫人却喝令平儿出去。
平儿看到这一幕,感到非常困惑,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她连忙应了一声,带着其他的小丫头一起离开了房间,她们在房门外站住。同时,平儿还把房门关上,自己则坐在台阶上,不让任何人进去。
凤姐此刻也感到了一阵紧张,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突然,王夫人眼中含着泪水,从她的袖子里掏出一个香袋,递给凤姐说:“你看看这个。”
凤姐立刻捡起香袋仔细查看,发现这是一个十锦春意香袋。看到这个,她也不禁吓了一跳,急忙问王夫人:“太太,您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个?”
王夫人听到这个问题,眼泪更加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声音颤抖地说:“我从哪里得到它?我每天都在园子里闲逛,想着你是个细心的人,所以我才抽空去找。没想到你也和我一样!这个东西,大白天就明目张胆地放在园里的山石上,被老太太的丫头捡到。如果不是你婆婆看见,早就送到老太太那里去了!我现在要问你:这个东西怎么会丢在那里?”
凤姐听了这些话,脸色也变得非常难看,急忙问:“太太怎么知道是我的?”
王夫人又哭又叹道:“你还反过来问我?你想想看,我们家里除了你们这对年轻夫妻,其他的老婆子们要这个有什么用?女孩子们是从哪里得到这种东西的?肯定是那个琏儿——那个不学好的下流种子——弄来的!你们俩关系这么好,把它当作一件玩具。年轻人在闺房里有些私心是正常的,你还敢跟我撒谎!幸好园里的人们还不知道这件事,还没有捡到;如果丫头们捡到了,你妹妹看到了,那可怎么办?要不然,有那些小丫头们捡到后带出去,说是在园子里捡到的,外面的人知道了,你的名誉和脸面还要不要?”
凤姐听说后,又急又愧,面皮登时紫胀,她双膝跪在炕沿上,含泪说道:“太太说的虽然有理,但我不敢辩解。我并没有这样的东西,还请太太细想。这个香袋是外面仿照内工绣的,连穗子都是市卖的东西。我虽然年轻不尊重,但也不肯要这种东西。再者,这也不是我常带着的,纵然我有,也只能私下里搁着,怎么能常带在身上去各处逛呢?况且我们在园里走动,万一掉出来,被姊妹或奴才看见,我有什么意思呢?再三考虑,论主子内,我是年轻媳妇,比我更年轻的奴才也不止一个。况且太太常带几个小姨娘来,嫣红翠云那几个人,也都是年轻的人,他们更可能有这个东西。还有珍大嫂子,她也不算很老,也常带佩凤他们来,焉知不是他们的?园内丫头众多,保不住都是正经的。年纪大些的知道了人事,一刻查问不到,可能偷出去;或借着因由,跟二门上小么儿们打牙撂嘴儿:外面得来的,也未可知。不仅我没有此事,就连平儿,我也可以担保。请太太请细想!”
王夫人听了这番话,觉得很有道理,于是叹了口气说:“你起来。我知道你是大家子的姑娘出身,不至于这么轻薄,不过我是气极了才说了这些话。但现在我们该怎么处理呢?你婆婆才派人把这东西封给我看,气得我简直要死!”
凤姐说:“太太请不要生气。如果被众人发现了,保不定老太太也会知道。我们现在要平心静气,暗暗查访,才能得知真相;即使查访不到,外人也不会知道。如今只有趁着赌钱的理由,将许多人都裁减了,把周瑞媳妇、旺儿媳妇等四五个贴近不能走话的人,安插在园里,以查赌为由。另外,现在他们的丫头也太多了,保不住人多了心杂,生事作耗。等闹出事来,后悔就来不及了。如今如果不无故裁革,不但姑娘们委屈,就连太太和我也过不去。不如趁着这个机会,以后凡年纪大些的,或有些磨牙难缠的,抓住个错处,撵出去配人:一则保得住没有别的事,二则也可省些用度。太太想我这话对吗?”
王夫人叹道:“你说的何尝不是?但从公细想,你这几个姊妹,每人只有两三个丫头像人,余者竟是小鬼儿似的,如今再去了,不但我心里不忍,只怕老太太未必就依。虽然艰难,也还穷不至此。我虽没受过大荣华,比你们是强些,如今宁可省我些,别委屈了他们。你如今且叫人传周瑞家的等人进来,就吩咐他们快快暗访这事要紧!”凤姐即刻唤平儿进来,吩咐她出去。
在一个特定的时刻,周瑞家的、吴兴家的、郑华家的、来旺家的和来喜家的这五位陪房人员一同走进了房间。他们都是王夫人的亲近随从,负责协助王夫人处理各种事务。
当时,王夫人觉得房间里的人手不够,无法对某件事情进行详细的调查和了解。正当她为此感到烦恼时,邢夫人的陪房王善保家的走了进来。王夫人记得刚才就是他送来了一个香袋。
王夫人一直非常看重邢夫人身边的得力助手,对他们的信任从未动摇过。现在
看到王善保家的出现,她立刻想到了他可能知道一些关于这件事情的信息。于是,王夫人对他说:“你回去告诉太太,让她也到园子里来帮忙照管一下,这样会比其他人更有经验。”
王善保家的因素日进园去,那些丫鬟们不大趋奉他,他心里不自在,要寻他们的故事又寻不着,恰好生出这件事来,以为得了把柄;又听王夫人委托他,正碰在心坎上,道:“这个容易。不是奴才多话,论理,这事早该严紧些的。太太也不大往园里去,这些女孩子们,一个个倒像受了诰封似的,他们就成了千金小姐了。闹下天来,谁敢哼一声儿?不然,就调唆姑娘们,说欺负了姑娘们了,谁还耽得起?”
王夫人点头道:“跟姑娘们的丫头比别的娇贵些,这也是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