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村中女鬼
再向里屋走，看床头坐着一个穿着老式布棉衣的老太太，那衣服又脏又破，穿在老太太身上是臃肿不堪，看起来是多年没有洗了。老太太看着床上躺着的小男孩儿在抹眼泪。
那小男孩看起来十三、四岁的样子，蓬头垢面，头发似乎是多年没有洗了，又硬又脏的四处支楞着，脸颊之上都是冻伤留下的皴裂，像廉价苹果一样麻麻癞癞，人中的位置黑乎乎的，看起来是直接用手抹鼻涕的留下的痕迹。
顾宁父亲翻开盖在孩子身上的破棉被，拉出一只手，给这个叫牛牛的孩子把脉，顾宁父亲一边把脉，一边用另外一只手摸摸孩子的头顶、额头、脖颈等处。不一会又把孩子的手塞回被子里，盖好被子，眉头紧锁。
对周围的人说道：“牛牛的脉象平稳，不像是生病，你们什么时候发现他晕倒的，倒在那里？”
床头的老人回道：“今天下午我带牛牛在村口玩，跟别人说几句话，牛牛就跑没影了，等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就倒在皮家坡的路边。”
“皮家坡，皮家坡，不就是旧房子那里吗？你们请廖师父了吗？”
老人回道：“没有。”
顾宁父亲向之前带路的年轻人说道：“苗岳，你赶紧去请廖师父过来。”
此话一出，明显感觉到那个叫苗岳的年轻，有些紧张：“叫顾宁两个和我一起我去吧。”
“也好，你们两个就跟他一起去吧。”顾宁父亲说道
一路之人，圣树向那个叫苗岳的年轻人打听牛牛的情况，他感觉那个牛牛眉宇之间有些不对，只能旁敲侧击的问。
苗岳倒是心直口快“那个牛牛是个哈巴（傻子），城里说的脑瘫儿，当年他妈妈生他的时候，说是羊水不够，要开刀，牛牛的奶奶怕多花钱，拦着儿子不让签字，说儿子签字他就跳楼，结果牛牛一出生就成了傻子。”
苗岳说的极其平静，语气中不带有一丝怜悯：“后来等牛牛妈妈出月子就跑了，牛牛父亲也进城打工这十几年都没有回来过，都是孩子的奶奶带牛牛生活，天天在村门口骂牛牛的妈妈是个丧门星。”
圣树和顾宁听的啧啧称奇，他们没有经历真正的家庭生活，不知如何评判这种事情的是非对错，只感觉孩子十分的可怜，顾宁更是有些感同身受的滋味。
大概十多分钟，三人来到一处道观，苗岳一边拍门一边喊道：“廖师父，出事了。”
不多时一个十多岁的小道士打开门，将三请进观内，这道观极小，大院正中石台之上供着三清的塑像，两侧各有一间砖房。
那小道士指了一下东边砖房说道：“我师父就在里面，二位请进吧。”说罢就进了西边的砖房。
三人推门看屋内，陈设极为简单，只有一个案子，和一张床。案子靠墙放着，一个大概60多岁的道士正在一个人自斟自饮。看三人进来，急忙招呼三人座。
圣树看这房间里有四个人已经极为拥挤，除了那道士坐的椅子，三人就只能坐在床上了。
三人哪里能坐，苗岳急忙拉着道人说道：“廖师父，牛牛在皮家坡晕倒了，我叔爸说让你过去看看，可能是中邪了，你赶紧跟我们走吧。”
那道人哈哈一笑，吃了一口花生米，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说道：“莫要慌，莫要慌，我这就跟你们去。”说罢又倒了一杯酒，原来是个贪杯的道士。
圣树看那道士邋里邋遢，但面色蜡黄，双目灰白，眼角还粘两团黄呼呼的东西，几根又稀又软的黑白胡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不仅牙黄如蛋黄，还缺了几乎半口牙，一说话就不停的像外喷出白沫。
顾宁是有些洁癖的人，刚刚在牛牛家看着满是尘土的房间，肮脏的衣服就已十分难受，现在再看这老道士，几乎感觉自己快吐了，但又不好先出门，只好将目光看转向墙角地面。
顾宁发现灰白的墙面上似乎有一团黑色的东西在爬，像小孩子巴掌大小，顾宁仔细观看，那东西一团漆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正在好奇之际，只见那东西张开翅膀，直奔顾宁面门飞来，吓得顾宁哇哇大叫，摔在地上，圣树转身一看，那东西又直奔圣树面门飞来，趴在圣树的脸上，吓的圣树跳起来双手在自己脸上乱拍。
引得道士和苗岳哈哈大笑，原来那东西是云南很常见的蟑螂，只是顾宁和圣树生活的临江市比较靠北，蟑螂都是黄色的小蟑螂。没见过云南当地巴掌大的黑蟑螂，故尔被吓了一跳。
一段插曲过去，道士带了一包东西，嘱咐好小道士看好院门，就跟随三人前往牛牛家中
道士到牛牛家后，先点起一张符纸，双指一夹，眼睛透过火光向牛牛观看，只见一团黑气笼罩在牛牛头顶之上，果然是中邪。
圣树趁道士施法，也使出法诀观看，也见到牛牛头顶的一团黑气。虽然圣树记得书上如何化解，但自己毕竟没有实际操作过，只能静静的观看道士如何操作。
那道士确定是牛牛中邪之后，叫众人把牛牛睡的床抬在外侧堂屋之中，在牛牛脚下架起香炉，点燃三支香，又在牛牛周边的地上，分别点了9盏油灯。
又拿出一个铁盆，在堂屋入门处烧起一盆火，让一人不停的往里丢符纸，不能让火熄灭。
当架起火盆之后，苗岳从自己家搬来一张桌子，道士从口袋里取出符纸，朱砂，写了五道符分别贴在堂屋门框上，堂屋后门，堂屋进入卧室的侧门，堂屋进入猪圈的侧门上。
又从鸡窝里抓出一只公鸡，从公鸡颈部取血滴在最后一道符纸上，贴在牛牛脑门。
这道符刚刚贴上，只听道远处传过来一声女人的凄厉叫声，同时屋外狂风大起，将火盆里的灰起，迷的人睁不开。
等灰散去，只见一个面无血色，双目赤红的女人，站在堂屋门口，众人吓得急忙躲进堂屋。
那道人手持桃木剑，跳出屋外，挡在堂屋门口说道：“冤有头，债有主，顾淑琴，你和这小孩无冤无仇，为何要索他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