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金公公！
我的哥哥太过自大，过于迷恋武力，相信世间的一切都可以依靠强大的武力来征服，而那些之所以没有得到的东西还是因为自己的武力不够强大。这样骄傲的人对于军队来说是一件好事，但对于我们哈尔部落来来说那就不一定了。
虽然部落联军貌合神离，组织架构松散不堪，互相之间勾心斗角。士兵多为临时招募，没有实战经验，战斗力不强。但塔塔木儿酋长仍是一介枭雄，不可小觑。
我们部落11000人加上特特洼部落的4200人总共也才只有15000人左右。部落联军的52个部落这次可是足足凑够了60000人。即使联军再貌合神离，勾心斗角，只要塔塔木儿酋长在决战的时候能发挥部落联军六分之一的实力与我们打成平手，那么我们的士兵一定会被那无边无际的敌军吓到，从而导致溃败。而我哥哥的老丈人特特洼部落酋长虽然答应带兵来帮助我哥哥打败部落联军成为归义军节度使，但那老狐狸早该在3天前就到达山谷来与我们会师，结果现在还在距离这里三百五十多里地的地方。哼！这个狡猾的老狐狸心中想的什么我能猜不到吗？
4月6日，我安排在部落联军里面的探子传回来消息，由于春天雨季刚过，部落联军粮食运输困难，目前联军60000多人的粮食补给大部分都由接近决战地点较近的几个部落提供，而6000人军队的口粮对于这几个平均只有1000多人左右的小部落而言无疑是毁灭性的。塔塔木儿酋长现在一定要被这些事情烦的焦头烂额吧。
“哈哈哈哈！”
望着远方的山坡，微风吹过脸庞，我忍不住大笑起来。
“将军，敌军是我们的6倍之多，特特洼部落酋长的支援部队也才4200多，您为什么会发笑呢？”
“莫非将军您有什么破敌良策？”
“破敌良策？”
煞风景的人还真是多啊，刚才还愉快的心情现在荡然无存了。
破敌良策，我早就想到了！只要军能尽可能的拖延决战时时间就好了，其内部各种矛盾爆发，这样部落联军一定会不战自溃的。
“哎！如果我哥哥肯听我的计策就好了。”
汹涌的人潮来临的第一瞬间金公公就把我拉到一旁，命令士兵将我们围了起来，一群人贴着街边的墙壁看着慌乱的人群，跟巷子另一边相同的一幕又发生在我的眼前。
“这次恐怕因为踩踏致死的人比刺客们啥的都多。”我对金太监说道。
“百姓都是愚昧且无知的有好处就一拥而上，有危险就一哄而散。”
“你不让你的手下去维持秩序吗？”
“没有必要，而且也维持不住，最开始逃跑的人已经吓破了胆，而恐惧这种情绪上会蔓延的，即使现在再多人去维持也无济于事的。”
我静静的看着人群，不禁感觉有点悲哀。
“只有等他们自己累了才会停下。”
“皇上，我想到一个有意思的问题，想与你讨论讨论。”
“金公公请讲。”
“假如你是一所监狱的牢头，现在给你一把弓箭，但只有8发箭矢，来让你一个人看管理1000名囚徒，你该如何防止这些战俘反抗逃跑呢？你又该如何看管这1000名囚徒让他们听命与你呢？”
测试？既不能回答的太好也不能回答的太敷衍。要假装一个假装自己不是瞎子的瞎子。
“金公公未免太小看人了，这个问题对我来说非常简单。眼前发生的事情的不就是现成的例子，因为我有弓箭，而弓箭就代表着绝对的实力，和拿着弓箭的我作对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亡，这对于囚徒们来说这就是威慑力，这就是恐惧的来源。所以只要让他们看到我拿着弓箭他们就不敢轻举妄动。”
“不错，论述的很精确，弓箭代表作绝对的实力，和弓箭作对的下场只有死亡。虽然你手中的箭矢是有限的，但弓箭带给囚徒们的恐惧是无限的。人在恐惧下就会服从命令，而没有人会想去当这个牺牲品，所以皇上您在开始的时候确实可以依靠弓箭控制住这些囚徒。”
“嗯”我点头道。
“但皇上，您有没有想过，弓箭带给人的恐惧只是暂时的，并不是长远的，如果哪一天这群囚徒对于弓箭的恐惧消失了，一起起来反抗您，您怎么办？”
“嗯……我会大声呵斥他们，再射杀掉几个领头闹事，这样他们就会重新意识到死亡的恐惧，而且领头的一死这些人有都会做鸟兽散。这样他们就会再次冷静下来，安心遵守我的命令。”
“哈哈哈，好方法，皇上不愧是人中龙凤，一表人才，学富五车之辈。”金太监夸奖道。
人群继续在恐惧中逃命着，连带着裹挟着兴平路，菊香路，永平路这些周围街道上不明真相的百姓也跟着跑，随着乱民的奔逃，恐惧跟着他们蔓延到一切他们所经过的地方，除去街上的人流被裹挟外，连带着在街边饭店吃饭的，家里睡觉的，纷纷把自己的老婆孩子拉起来，开始跟着向外跑去，开始是传言群芳园，金凤楼那边杀人了，然后变成地笼翻身了，又变成洪水来了，再到最后变成荒唐的城隍庙的神仙仙灵了，大家都去看啊。人群停下来后，问隍庙的神仙在哪的人还被人翻了白眼。
“真他娘的蠢，这种鬼话你也信，是洪水要来了黄河决堤了！”
……
……
这种无语且类似的场景在很多地方上演着。
整个骚乱竟然蔓延了小半个城区，开封府尹除了调动衙役们维持秩序，还派人请了武城兵马司的兴武军来帮忙。到最后统计的时候，除了在事发地点群芳楼，金凤院附近附近死去的百姓13人，这场骚乱还造成331人被踩踏致死，1536人轻伤。另还有102人下落不明。
后因骚乱影响到牢房，部分守卫出于恐惧跟着逃跑，囚犯发动暴动，大部分犯人已经捉拿归案，少部分囚犯下落不明。
马都指挥使无力的靠在墙上，把这一辈子做过的恶事都忏悔了一个遍，不论是城隍爷，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还是九天应元雷声普华天尊，甚至连城里那些外国人的安拉，只要是马将军能想到的神仙，他都念了一个遍。
也许是在马将军虔诚的祈祷下或是看在马将军答应每年都去给寺庙，道观，清真寺捐5两银子的份上。神仙————显灵了！
“参见公公！”
“参见公公！”
“参见公公！”
“免礼，免礼。”
在人群散后，听到手下来报说刺客已经被击退，马都指挥使正在维。持秩序，金太监带着我和一群士兵赶了过来 。
“金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