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涌动
青牛山深夜里，七姐妹围坐在桌子边上，在听说了蓝剑带回来的情报后，每个人脸上都阴晴不定，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说话，最终目光都汇集到了红剑的身上。
红剑咳了一声，率先开口“二妹，那几个孩子都安顿好了吗”？
没想到突然提到自己，橙剑打了一个激灵，慌忙回答“都安顿好了，大姐，看来孩子们路上都累坏了，吃了一点粥后现在都睡着了”。
红剑点了点头，又望向蓝剑“六妹，你把这一路的见闻都和大家说说吧”。
蓝剑从怀里翻出一个小本子，沉声说“各位姐妹，这几个月我跑遍九州各地，发现各个地方的官府或明或暗，都无一例外的在抓捕和那几个孩子一样年纪的少女，他们有的伪装成土匪强盗直接杀人掳掠，有的则罗织莫须有的罪名，把一家人都打入死牢。”蓝剑一遍翻着小册子，一边带着啜泣的语调说“可惜我没有师父那种日行千里的本领，很多地方等我赶到的时候，都已经晚了，那些人心狠手辣，为了不泄露行踪，每个孩子的家眷都不放过，很多孩子都是在眼睁睁的看着家里人被杀光之后才带走的。大姐，我，我”蓝剑越往后面说越泣不成声，到最后哭了起来。
“好了，蓝剑，这不是你的错，错的是那些畜生。你已经做的很好了”红剑出言安慰。
“大姐，难道说师父说的是真的？”或许是受到蓝剑的感染，橙剑也不由得啜泣起来。
“是的，当初崔弄海的不正常就让我有所警觉，如今结合六妹的调查，现在总算可以确定事情真如师父说”。红剑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同样的景象，她和她的姐妹们早在十年前就遇到过一次，当时若不是刚好遇到师父相救，恐怕现在也和那些被抓走的孩子们一样不知所踪。
“大姐，让俺去，俺去杀光他们”。绿剑直接跳到桌子上，翠绿色的眼睛里充斥着愤怒，仿佛一头发狂的野兽。
“四妹你别着急，抓不到幕后之人，你杀再多小喽啰也没有用，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去把孩子们接到这里保护起来。这样吧，四妹六妹你们两个出去到各地营救孩子们，记住，动作一定要快，哪怕是惊动了官府也不要紧，能救回来多少算多少。二妹五妹你负责照顾救回来的孩子们，好好教授，她们将来就是咱们最大的助力。三妹你去想办法从温伯那里弄一些物资回来，只靠山里的这点存粮养不活这么多张嘴。小七你加紧建造房屋给孩子们住，再就是山里的机关暗器要快点布置完毕，接下来的日子可能不会那么太平了”。安排完各自的任务，红剑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都行动起来吧。”
“是，大姐”六人异口同声道，然后化作六道光消失不见。
红剑心里五味杂陈，她又想起了十年前的那个夜晚，当时她的父皇把她扔給温伯后，怒喝着让她快跑，不要再回来，然后她就看见在大火中，一把兵刃贯穿了父皇那苍老的身体，而那拿着冰刃的手，她再熟悉不过。
“皇兄，不，李炎，你等着，我一定会给父皇报仇”。红剑拭去眼角的泪花，转身走回了屋内。
京州，皇城，太极大殿里，一个小太监跪在地上哆哆嗦嗦朝着那玉帘之后的身影汇报。
“回，回禀陛下，奴婢已经派人暗里去搜集童女了，可是最近似乎有一股势力在阻挠，好多搜集到的童女都被他们半路劫了去，所以现在，现在”。小太监感觉自己的尿快要出来了，只是自己没有器官排出。
“现在怎么样”帘后的声音好似是来自九幽的恶鬼。
“现在距离陛下所需之数，还差，还差，”小太监实在不敢吐出后面的字。
“废物！”伴随着帘后之人的一声怒喝，一条黑龙从那帘子后面飞出向着小太监直扑过来。
“陛下饶命”还没等小太监发出声音，他的身体就被那黑龙一口吞没。
“陛下息怒，千万不要因为这狗奴才伤了身体”。待到那黑龙消失后，一个老太监面带微笑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对于刚才的事情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慌，仿佛是习惯了一样。
或许是杀了小太监后消了气，或许是听到熟悉的声音，帘后之人的语气中缓和了不少“曹方，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你觉得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阻挠朕的事”。
“回禀陛下，老奴不知”。曹方一字一顿，不带任何感情。
“你不知，还是知道不敢说。”帘后之人大笑着说，那笑声好似恶鬼在嚎哭。
“回陛下，老奴确实不知”。曹方的身子躬的更低，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行了，朕知道了。下去吧，朕要休息。”
“是，陛下，老奴这里还有一事，自那青州刺史王逊死后，青州刺史一职一直空悬，近日百官都上书请陛下指派一人填补空缺”。曹方掸了掸袖子，继续询问。
“这事朕想过，就让崔开山去吧，他现在一定很想回青州，旨意你自己去司礼监拟一份就行，记住，别让他掺和童女的事情。”。帘后传来不耐烦的声音。
“是，陛下，老奴告退”。
曹方倒退着小心翼翼走出大殿，只留着那一片血迹散发出阵阵的恶臭。
崔府，崔开山和他的长子双双跪在地上，听着传旨的太监用那公鸭嗓抑扬顿挫的念完那份调任他去做青州刺史的圣旨。
“臣崔开山接旨，谢吾皇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崔开山恭恭敬敬的双手接旨，然后用眼角的余光瞥了自家长子崔定之一眼。
崔定之当下心底了然，马上掏出一块金子塞进那太监手里。“啊呀，崔公子这是作甚，奴婢只是个传旨的，当不起当不起”太监嘴里说着，手上的动作可一点不慢，赶紧拿袖子一掩，把那金子藏入自己的袖袋中。
“公公说哪里话，家父如今奉旨离京赴任，这京中的事，还要麻烦公公多照看一二”。崔定之笑容满面的把那太监送出家门。
“父亲，陛下这是？”送走那太监后，崔定之满腹疑惑的问。
崔开山看了看自己的长子，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几日你抓紧收拾收拾，咱们快些上路，我想陛下已经不想再见到为父了”。
东厂内，那个去崔家府上传旨的太监正跪在地上，双手捧着那块崔家赠予的金子，毕恭毕敬的对着曹方道“干爹，这是那崔家给儿子的”。
却见曹方身子伏在案子上，正刷刷刷写着什么，头也不抬的说“留着吧，你去传旨那崔弄海什么反应”。
“回干爹的话，那崔弄海接旨之后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一直谢恩，再就是让他家大朗给了儿子这块金子”。太监把崔家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向吕方做着汇报。
“这个老狐狸，倒是知道进退，早这样多好，当初又何必呢”曹方砸了砸嘴，“你暗中去给他家大朗一个口信儿，就说，陛下还是念旧情的。既然收了人家的钱财，总要有所表示不是”。
听到最后一句话，那太监顿时冷汗涔涔，“是是，干爹，儿子知错了，儿子这就去办”。
见曹方不再发话，太监赶紧起身快步退了出去。
案牍之上，曹方运功把手里的笔杆捏成两段“哼，不知死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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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皱着眉的把少女那破破烂烂的斗篷换下来，才注意到这个少女竟然有着一头洁白似雪的白发，吹弹可破的肌肤晶莹剔透，那天仙似的面庞竟比他的大徒弟还要美上几分。只是身体还没有发育完全，不然绝对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