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戴上面具隐藏身份。
杀掉了司雨木无并不是旬阳的最终目的,为了达成目的还要杀一人。
木杨还是太弱了,跟司雨家分支相比就是个蚂蚁,根本抢不过的。
所以就只能也杀掉分支首脑了。
丹阳子向他投下目光,这人跟司雨木无不一样,他很聪明,达成目的同时不暴露自己的心思。
即使要让人死,也不会大摇大摆的说,而是给予对方些利益让其心甘情愿的死。
“司雨大人,多谢您帮助,没有您,小人恐怕就要被那些混蛋们给活活打死了。”
一位老者哭着抱着司雨木卿的大腿哭述着,他就是个边缘族人享受不到什么利益。
本身没有油水,可他们依旧不放过自己,还要打死自己。
若不是司雨木卿顺手救下他,现在他可能就死了。
司雨木卿年纪并不算太大,仅有四十岁,样貌出众眉宇间都是上位者的气质。
另外在他身上还可以感受到宽容与爱护。
不知是不是作秀,司雨木卿对于所有投奔自己和生活困苦司雨家族人都没有一点懈怠之意。
“老人家何出此言,我司雨木卿也是司雨家的人,你我本是一家人,何必如此。”
说到家人老人大哭了起来,他哭述着自己受到的所有的伤害。
“我老老实实一辈子了,从没有欺负过谁,相反我还帮助过很多人呢。”
“他们不领情,受了司雨木无的命令打我啊!欺负我啊!他们拿着鞭子打我根本不留情。”
“我一直在喊着我们是一家人啊!可他们根本不听还骂我是老东西,毫无保留的用手用脚踢我打我啊!”
说到最后老人呜咽的用衣服粘泪水,干瘦的躯体,除了皮就仿佛没有肉了。
司雨木卿久久无言,他也哭泣一声:“老人家受苦了,放心吧,从今往后我们是一家人的。”
“老人家我可以满足你一个要求,你随意提。”
老人身躯一震,昏黄的眼珠里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他的鼻涕顺着人中处流出。
他颤颤巍巍的说了一句:“能不能给我几块树皮,让我挡挡风,饿了也能充饥,我老了剥不动了。”
司雨木卿过了好久才缓缓开口:“老人家 这树皮怎能吃呢,而且防寒,明明皮草更好,为何不要呢。”
老人呆呆的看着他:“树皮好啊,可以吃,也可以防寒,在我死后也能让我不至于直接埋进土里。”
可想在司雨木无的统治下,司雨家族人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啊!
死了也不用木头当棺材,只能用树皮。
司雨木卿表情并没有变多少,他对着自己的人吩咐道:“把我的虎皮衣送给老人家,给老人家炖碗肉汤喝。”
这是否是一场政治作秀还不清楚,不过不论是否,司雨木卿的态度是所有人都可以看到的。
这是可以看得清摸得着的。
借着仁爱的名头,司雨木卿的队伍越来越庞大,从一开始的人死伤殆尽。
到最后越打人越多,虽然他们刚开始一直落下风,可这并不妨碍其他人去追随他。
跟着他可能会死,但不至于被剥削死,被自己的人用拳头打死。
所以说态度很重要,即使为人很差劲,可只要态度能让人看清楚结果就会截然不同的。
同样是利用,司雨木卿获得了名利,司雨木无却是落得个即将败亡的下场。
双方的争斗从一开始就只是高层之间的斗争,底层人只是被裹挟着的可怜人罢了。
这位老者不过是众多底层人的缩影,他的价值很重要的。
他们的遭遇何尝与司雨木卿无关呢?
司雨木无为了防止他们流窜到司雨木卿手底下就只能用杀来威胁。
司雨木无不怕自己的人杀光了到时候只能独自上阵。
人嘛,说尊贵不过寥寥几人而已。
人嘛,说卑贱命如杂草一般,只要留足时间就会疯长出来。
即使司雨家人死光了,完全可以将附庸在司雨家的小型家族,微型家族里的凡师与凡人当做炮灰。
这场作秀很成功,司雨木卿失去的不过是区区一块兽皮与一点肉汤,换来的却是仁善的名声。
不过不是所有人都有他的这种眼光,他们不理解的问道:“大人,您救下了他已经算是最大的帮助了,他怎么还敢真的要下去。”
“这人不知好歹,没有大人他早就死了,居然还敢接受您的兽皮衣。”
司雨木卿看的眼光长远,他沉默良久后心里对他们有些不满:“这些人眼光狭隘,不堪大用,日后必须多多培养一些代替他们的新一代。”
他们是跟随司雨木卿拼杀至此的英雄,一路上他们历经磨难。
很多时候他们都毫无顾忌的想要献出自己的生命来为司雨木卿提供帮助。
可他们的思想还是会影响司雨木卿的大业,为了大业与目的。
就请你们退休吧。
司雨木卿为了面子还是温柔且亲切的为他们解释一番:“狼围捕兽群时往往不会选择对冲整个族群的,它们会将兽群打散捕杀最弱小的。”
“野兽也知道不可用蛮力,要智取啊!”
“我们没有主家实力强大,所以我们就只能捕捉他们想不到或者不需要的。”
司雨木卿沉声道:“现在失去的不过是区区些许微末,但换来的远超它们的价值。”
“可肉汤分给咱们的弟兄也比分给这个老东西好,兄弟们的食物也不太够的。”
“多一个人吃上肉,或许就能多杀一个人的,就能距离胜利更近一步。”
司雨木卿斥责他:“我们都是一家人休要在一句一个老家伙了。”
“诸位也不要忘了,咱们没有敌人,他们都是我的兄弟亲人们,与其自相残杀,我更想兵不血刃的结束。”
“主家与分支有何区别,大家身体里流淌的血液都是来自同一祖先的。”
“肉汤换来的是让那些有点相信我们的人投奔我们,只要形成大势,任凭司雨木无如何控制都无法阻挡成功的车马向我们快速移动的。”
声音令人浑身一热,面红耳赤,总觉得头脑里好似有电流流过一般。
身体都颤抖了一下,眼神里充满了崇拜。
司雨木卿远比司雨木无更适合当家主,只可惜实力只有三道级别。
天穹之上的旬阳看着底下的人,有些惋惜的说:“此人是个天才,懂人心,若是拥有甲等资质何须会轮到司雨木无呢。”
下一秒语气大变,浑身散发着凌厉的刀剑寒光,他再次变成了不近人情的仙人。
手指对准他,这次没有用邀月华了,而是真正的属于自己的力量。
“可惜,你还是要死。”
随着手指按下,天穹之上一根巨大的柱子迅速往下一戳,大地山川都在晃动。
仅仅是一眨眼,就是璀璨无比的金光在世界爆发开来。
处于中心的司雨木卿死的根本找不到一点东西,在旬阳的控制下,伤害仅有几公里范围。
此战主家失去主力,战力大减,分支失去主力,全军覆没。
打了几个月都没有结束,在旬阳的轻轻一指下,他们彻底的消失了。
做完一切,旬阳变回原先的样子,微微一笑:“我渐渐喜欢上了布局的快乐,很好,永生也不过是布局更多些。”
丹阳子点点头:“父亲您能这么想真是太好。”
“不过区区司雨木杨还不足够保险,还要用人来牵制他,否则一旦他获得了天道的支持,您就危险了。”
旬阳眼神一冷:“天道真是愚蠢啊!”
“它不是人类根本不懂,司雨木杨经历的痛苦,天道本来是为了改变他的性格的。”
“本来是好,可惜它太着急了,也不懂人的承受能力,只管一意孤行。”
丹阳子立马回过神来:“确实!即使他成尊了也不过是多了一个反抗它的人罢了。”
说起来司雨木杨一旦成尊,他带给天道的将会是毁灭性打击。
天道不能违背自己的平衡,所以他无法改变木杨本人。
只能改变他周围的事物,可一旦成尊天下无敌,宇宙无一人可挡!
也可以说木杨一旦失控,他远远比旬阳更危险。
旬阳摇了摇头:“他的命运有两条,一是成功,而是死亡。”
“不过这么危险的人物,天道也不是没有去制衡他的,牵制他的棋子正在未来等着他呢。”
呵呵今夜注定要热闹起来了。
当地位相同时,还要摆着高高在上的架子来,等待的只有反抗。
司雨木无死了,他身边的高等级家老也死伤殆尽了,活着的家老多是老弱病残。
这场轰动周边的巨响彻底的唤醒了所有人。
包括木杨,他出来查看时正好看到了一轮残月从天而降,好似天罚一般轰击与司雨家。
耀眼的光亮一瞬迸发出来,真如同一次灿烂的烟火。
木杨心潮澎湃觉得自己的机会到了,因为他看到了司雨家火光冲天。
可还是按下心思等等,毕竟司雨木卿肯定也能看到的。
可没等他去多想,下一秒更巨大的响声在司雨木卿所处地爆发。
这次造成的影响远远比月刃更猛烈,大地都在晃动。
山洞崩塌,木杨没办法带着那尸体只能匆匆带着血皮离开。
“好强大,这莫非是仙人!不对仙人怎么会去攻击一个弱小家族呢。”
“如果是看不惯司雨家自相残杀,他杀光了这又是什么意思。”
木杨一时间心思不停,可现如今摆在面前的只有一条路了。
计划中的尸体一具不剩,他还需要重新找。
可就凭他那一道级别的实力,无论如何也是难以杀的。
灵海储备就和资质有关系木杨灵海就只有三成,根本不够打的。
所以现如今只能去司雨家,哪里有数不清的尸骨可以捡。
“更重要的是,要看看司雨木无的灵海是否还在,如果在,这是我的机会。”
木杨一狠心带着血皮换身法就冲向司雨家。
这看着就像自杀式冲锋,正常人是不会去的,多亏了旬阳去阻碍他多想。
天穹之上的旬阳看着一切都是想的一样发出了笑声。
“这就对了。”
“底下的人也不用去害怕被活着的家老清算后辈,戴上面具去杀去抢,只要人杀光了谁能知道呢。”
“杀吧!杀吧!哈哈。”
丹阳子看着如今的旬阳,这样的他才是熟悉的那个尊者。
他心里暗暗的想着:“我不要紧,只要父亲能永生一切都值得。”
忽然感受到凉意,后背的月亮也不那么明亮了,天穹之上没有温柔的风了。
只因为温柔无法站在最高峰。
柔和的风只能在最底层,只有最为猛烈的罡风才可以处于最顶端。
丹阳子回想起自己的数万年人生,却毫无记忆,他都忘记了自己以前的生活。
唯一记得的只有旬阳当初在凡人市集上当中一把握住他的手臂。
“不错,很好,确实是了,命中注定的,从今往后你就叫丹阳子了,我就是你的师尊了。”
根本不让人有一点反驳的余地。
看着旬阳的后背,丹阳子淡淡一笑:“我作出了我的忠诚,对您的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