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无月,狐来血花开2
后院,一根根涂了红颜料铁丝上,吊挂着一块又一块冷布,中间大片燃烧的火木山没有带来半分暖意。
吊捆好手中最后一块渐黄的白布,老太放声狂笑,疯癫抱起发散恶臭的婴儿布。
满是血污的包裹里面,躺着个面露微笑的死婴。
天坑深处,狐狸若有所感的抬起头,鼻子微动,叼起手边的珠子咽下。
石知夏感觉自己飘在空中,身体内流过一股热流,很舒坦,但他怎么也抓不住。
暖流给他种熟悉的感觉,一种丧尸时刻守护在他身旁的感觉。
石知夏清醒起来,他手脚被麻利的捆绑在身后。
捆绑人用力毒辣,他都快感觉不到四肢的存在,要是在晚点醒来,估计他的手脚会因为充血过度而废了。
暗骂一声,石知夏一边观察老太那边的动静,一边死踹离他最近的鸠河。
鸠河:"……"
睁开清明的无半分被下药痕迹的双眸,鸠河向石知夏怒笑一下。
鸠河手腕转动,轻易的就解开绳子。
对着石知夏尴尬又饱含期待的亮眸,鸠河漫不经心的揉了揉青紫的手腕,垂眸拍开衣服上清晰的脚印个,丢下一把小刀,走了!
石知夏:"……",我错了!好鸠河,你快回来啊!
石知夏叹了口气,谁叫自己脚贱!
他伸长脑袋,扭爬的前进。
由于不熟练,被土尘糊了满脸,忍着咳嗽,石知夏偏头,却被眼前一幕恶心的差点当场吐出隔夜饭。
老太的肚子已经干瘪,浑身瘦了一圈,皮肤严重下搭着,正将木棍从死婴从下体插入,正放在火木山上烤!
死婴的笑容在火光中依然明媚,他原本青白的皮肤被烤的红润,仿佛马上就要活过来!
被绑在椅子上的学生妹离火光很近,她还昏迷着,老太给她套上了红衣衫,点上红胭脂,打扮的像位马上就要出嫁的新娘。
屋檐下,老萧与鸠河对视一眼后扔给他一颗血珠子。
珠子入手有一丝冰凉,鸠河摩擦两下,揉下一抹红沙,后脑勺挨了一击,他立马停手装好,厚着脸皮嬉笑靠过去。
他们离开后,哑巴歪了歪脖子,从角落走出,俯身沾起一指粉尘,细细摩擦,品闻。
老太转过身,发现身后原本整齐的六人少了一半,被气的跳脚,仔细检查剩下三人的绳索后又加固一番,这才上下心拿起骨笛去寻人。
"嘶——呼呼!"松开手里的铁丝,石知夏不禁感叹这铁丝质量真好。
几天相处下来,让石知夏明白老萧他们可不是什么多管闲事之人。
他们可以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要是乖乖等他们来救,估计我们几个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不知道他们当初为何多此一举逃跑时将自己也给带了出来。
但马上他就笑不出来了,眼前的白布像有生命一般放大运动起来,并且变得无比坚硬,堪比承重墙。
石知夏站在布前沉默不语,这上面一点血是自己走时留的。
鬼打墙!
狐狸口吐白沫,狐瞳焦距分散迷离,浓密的白毛抖动一翻砰的炸开,喉咙不断发出沉重的咕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