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型杂兵【1】
“哈哈,瞧啊!是那个油箱空空的婊子,他终于还是熬不住了……”
“就是,要我说啊,他就是欠拆了。瞧他那副贱样……”
他走在报应号一条偏僻的走廊上,听着周围杂兵们的议论,和此起彼伏的口哨声,以及时不时传来的狂笑。
作为整艘报应号上唯一的一个服务机,他早就习惯了这种不痛不痒的调戏,所以对他们的污言秽语也早已免疫,毕竟他经历过比这些更加可怕的事儿。
“嘿,领袖大人,今晚陪我怎么样?”
就在这一阵阵的调戏声中,一个嘶哑的声音大喊道。
听到这熟悉的腔调,和熟悉的话语,他就知道今晚又免不了一顿折磨了,但是迫于生计,他也只能微笑着转过头去,柔声开口。
“那么,锯齿轮队长,愿意付给我多少报酬呢?”
他那张和擎天柱一模一样的脸上,挂着与形象完全不符的妩媚笑容,半眯着光学镜歪着头问道。
“你不过就是一个给钱就能拆的臭婊子而已!别以为自己有和汽车人领袖长得一样就能和我谈条件,你不配!老子愿意包你那是你的荣幸!!!别给脸不要脸!”
锯齿轮似乎是被他的话语给惹恼了,抬起一脚就狠狠踹在了他胸口上,力气之大,直接把他踹飞了出去,直到撞上报应号,冷冰冰的舱壁,才堪堪停住。
“咳咳咳。”
他顺着舱壁的弧度重重的跌在走廊的地板上,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但可惜还不等他缓过来,锯齿轮就猛的一个箭步窜了上去,掐着他柔软的脖梗,将他提到了半空中,随后狠狠将他掼在了地上。
“大……大人……我…我错了,大人我知道错了, 您教训的是,我就是个婊子,没资格和您谈条件,求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这一回吧。只要您饶我一条贱命,我什么都可以做的,我今晚一定把您伺候的好好的。”
他被打怕了,瑟瑟发抖的趴在地上,任由锯齿轮的脚踩在自己的脑袋,丝毫提不起反抗的念头。
“这才是做婊子该有的觉悟。早这样不就好了?还非得要我打你。”
锯齿轮满意的又用脚狠狠碾了碾他的头部装甲,随后又欣赏了一会儿他趴在地上颤颤微微求饶的可怜模样之后,才不紧不慢的收回脚,随后直接把他从地上粗暴的拽起来,强拖着回到了属于自己的独立舱室。
一夜荒唐……
他拖着伤痕累累的机体,艰难的爬出了锯齿轮的舱室,而施虐者已经在他整理好的充电床上沉沉睡了过去。
“唉~”
他艰难的给自己翻了个身,躺在别人的舱室外面,就连动弹一下的力气几乎都没有了。
此时画面拉远可以看到。
他的装甲七零八落覆盖在他身上,那些并没有被覆盖到的原生质,正丝丝缕缕的往外渗着能量液,而那些被装甲覆盖住的地方则是伤的更为严重。
他有着和擎天柱一模一样的面容,别无二致的声音,以及一比一复刻的机体,可惜的是他并不是擎天柱,他只是一个被精心生产出来的冒牌货。
他胸腔内燃烧的火种,是不知道从战场上的哪个倒霉蛋身上扣下来的,它的机体零件则是从一大堆赛博坦人的尸体里东拼西凑出来的,不过好在质量都非常耐造。
他从诞生之初起就只是为了满足威震天的征服欲,他从震荡波的实验台上醒来的时候,就没有记忆,也没有名字。
刚诞生没多久,只学会了基础的语言之后,他就被当做礼物送到了暴君的休息室,那是他第一次经历那样可怕的事情。
威震天毫无章法的,在他刚诞生不久还尚且无法熟悉掌握的机体上,发泄着长久以来对擎天柱想做的一切。当然仅限于暴力的部分。
从那天之后,那位命令震荡波创造出他的暴君就再没理会过他,而是把他丢给了手下,变成了整个报应号上任谁都能来踩上一脚的服务机。
“再撑一段时间,时候差不多了,等报应号补充能量的时候,我就不用再过这样的日子。”
他躺着休息了一会儿,终于恢复了些气力,勉强从地板上爬起来,他一步一瘸的走向了报应号的深处。
走了不知道多久,他来到了最为偏僻的船尾,这个地方连巡逻的杂兵都不稀罕过来。
至于为什么嘛,倒也很简单,这块区域并没有安装恒温系统,因为这片地方本来就是商家自行开发出来的区域,在报应号原本的设计图纸上并没有这一片儿,这也就导致了恒温系统很难覆盖到这里。
威震天买的时候也没多想,到手了才发现有这么片空白区,原本还计划着要拿来干些什么,但打仗实在太忙,所以他忙着忙着就忘了,时至今日,他压根儿就不记得报应号还有这么片地儿。
准确来说,除了他这个倒霉催的服务机,连杂兵都不知道报应号上还有这么片地方,这儿连声波都觉得没有必要装监控,足可见得这得是有多偏呐。
他在船尾的角落里安家了好长一段时间了,也得亏这地方偏的够离谱,不然要是那些杂兵找过来,他可就没好日子过了。
她熟练的来到了一个角落,那里铺着许多杂兵们淘汰下来的软垫和一些他侥幸讨到的破旧金属针织物。
他颤抖着指尖,把那些破旧的软垫和金属针织物大致整理了一下,最后得到了一个狭小但相比起外面来说很温暖的空间。
他迫不及待的钻了进去,失温的机体在快速回暖,他蜕下了外装甲,露出了伤痕累累的原生质,他把自己的装甲整理好放在一起,随后翻出一条保温性较好的金属针织物把自己裹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阵不合时宜的咕噜声响起,他表情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腹部,看样子极为难受。
“拜托,别死在这儿。。”
他声音颤抖的哀求,尽管他很清楚自己不可能被饿死,但强烈的饥饿感依旧让他非常难受,他只能通过别的方式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我该给自己想个名字,就算为了庆祝我即将脱离霸天虎,也该给自己起个名字了。叫什么好呢?”
他小声的自言自语着,然后就陷入了思考,良久过后。
“要不……就叫涅槃好了,华夏不是有个词叫做涅槃重生吗?不知道我这算不算呢?”
思绪飘远,他逐渐感到困倦,随后也沉沉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