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礼司暂为护卫官,盛凉汤平都离去
汤平说:“在我还没有什么记忆的时候,虎尊就把我叼走养大了,我是个被遗弃的孤儿。”
牛花只能惊讶地点点头。
进司问:“那你是怎么换形的?”
“我也不知道,会不自觉地念咒语,然后就像着火了一样,全身炽热,充满力量。而且很兴奋,我都甚至有些记不清换形时候的事情……”
这时候,仆人把菜一盘盘地端上来。
汤平,伸手就拿起了一块肉塞进嘴里:“哇哦,好香……”
大家都愣住了,仆人一边惊愕地看他,一边摆着餐具。吴真立马说道:“大家都快先吃吧,一天没吃东西了快。”
大家都动起了碗筷,汤平则不停地狼吞虎咽,压根不用任何餐具,黄腻的肉汁从他的嘴巴流出。看到他这样,大家也胃口大开,想起饿了一天的肚子,纷纷夹着饭菜,大口大口的吃着。这段时间的紧张艰难,此刻终于开始了稍稍的放松。
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一直以来维持着统州城的礼司王忠伦先开口了:“汤平,盛凉,还有吴真,庞宽,叶偲广,多谢你们保护统州,来,我敬你们一杯。”他仰头灌下一口酒,接着说:“这一年,我们费力地维持着统州的秩序,如今,总算是熬了过去,可以重新管理好统州,也重新去联络管理好其他各郡县。庞宽主动地要求保卫统州,若是没有他,恐怕我们也没有勇气能支撑到今日。那么今日,我们可以让盟邦恢复从前的模样,唉,可怜我盟王一族,被那巴迟木杀光了。”
听到这,大家都叹了口气。
礼司接着说“但愿我盟王在天之灵,保佑我天族,保佑我盟邦稳定。我想,盟邦安定一统,也是盟王的心愿。”这时,礼司眼珠子一转,对着吴真作揖:“吴真将军,你本就是吴勋武元帅之女,如今又回来拯救我统州,我们素来知道你忠心正直。今日,何不暂时理政,统一盟邦,以图恢复我盟邦往日之辉煌?”
吴真吓得站了起来,也朝着礼司作揖:“我……我只知兵法搏杀,不懂治国理政,这是使不得的……你在时势大乱时仍旧能够尽力管理保护统州,已经展现了自己的能力。推举你来暂时管理政务,这才是正道啊。”
在座的都纷纷点头,财司说:“是啊,礼司,何不暂时处理政务,让吴真将军专心于领兵?”。礼司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礼司接回答说:“既然吴真将军不愿,那我就继续管理好政务,敬我盟王在天之灵,我便称‘盟邦护卫官’吧,以图日后仰仗吴真将军,来统一安定现在混乱不堪的盟邦。”
劳司说道:“好,这样很好。可是,元帅和法司之位……恐怕还是需要速速安排比较好。”
礼司回答:“我已经想好了。吴元帅之位,当然是由吴真继任。而法司之位,则应由叶偲广将军来代任。”
叶偲广感到震惊:“我?我如何可以呢?我只是一介武夫,从来不了解法律刑狱之事务。”
礼司回答道:“叶偲广将军,你素来是公正忠诚,有勇有谋的,既然在座的都没有试过,你何不大胆尝试,暂时代任呢?何况,法处堂的人手,都是颇有经验的,可以保证执法刑狱的运作,你完全不需要过多操心,也有充足的时间给你熟悉。为了再次安定盟邦,叶偲广将军,请劳你代任吧!”礼司郑重地作揖。
叶偲广上前扶起弯腰的礼司,说道:“好吧,我尽力而为!”
礼司高兴地说:“好,我敬吴真元帅,法司叶偲广一杯!”
三人都举杯同饮。
汤平这时才终于吃饱,咀嚼吞咽下了最后一口,说:“那我要回异岭林地了,那儿还需要我回去守护。”
盛凉也说:“我也准备回山里去找我师父了。各位,告辞。”盛凉作揖。
礼司也作揖:“感谢你们的救命之恩。我们,永世不忘。”吴真,牛花和各位大臣,也纷纷作揖告别。
盛凉带着盛兰盛树,一起和汤平走到了城门口。百姓都来欢送他们出城。盛树让汤平等等,他跑回旁边自家院子,拿了几个馒头,包了起来,拿去塞给汤平,“这些给你路上吃。”
“好,谢谢。”说完,和盛家三人辞别,汤平便出了城门,往异岭林地走了。
盛凉回去屋子,拿出残古图真迹,揣进怀里。
“哥,你还是要走吗?”盛兰依依不舍地问。
“是的,我还要继续学习掌握御风之力。这回出山,已经是违背承诺了。我这次,可能就不再出来,潜心山林之中了。”盛凉又俯下身在盛兰耳边小声说:“要勇敢做自己认为值得做的事情。你一个女子要在这个乱世获得一番成就的话,去找吴真。”
盛树着急地喊:“臭小子,你身上的伤,回山里能治好吗?你才回来就说要走……你……”
盛凉起身沉静地看着父亲,一边作揖一边说道:“我走了,父亲,您保重。”随后转身出城。
神婆和百姓们都欢送着说:“慢走啊盛凉,慢走!”
盛凉走出城门外,回头和围观的百姓挥手告别,随后一跃而去,乘风踏空,飞奔回山里,只在原地留下了一个小小的龙卷风,树叶尘埃环绕盘旋了良久才停下。
而盛树转身往家里去,一脸愁容。自古离别多难事,至亲血肉更为艰。盛树偷偷抹了抹眼泪,他难受着儿子回了深山野林去,又骄傲着儿子真的掌握了御风之力,成了统州百姓的英雄……他一个人辛苦地拉扯这两个死了娘的孩子,又要每天早早起来揉面,蒸馒头……他是很笨拙,很暴躁的,没有办法懂得如何体面地教育孩子,可没有人比他更爱盛兰和盛凉了,没有的。
第二日,吴真元帅来到了军营里,来到了父亲往日做事的军部,挂好残古图,看着,思考着下一步应当如何。
牛花突然进来报告,说有人请求相见。
吴真问:“哦?谁啊?”
“盛兰。”
吴真笑了起来,转身说:“让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