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虎尊搏杀输武隼,汤平吃眼变骷髅
隆阿巴德登上城墙,往外围乡村扫望,发现武隼正在用前爪提起一个人,往喉咙里吞咽,而它的身后,经过之处房屋倒塌,尘烟四起。
隆阿巴德准备让武隼再靠近些,让弓箭手齐射,随后带领骑兵步兵出城,围猎这个庞然大物。虽然城墙上有大炮,可难免会砸向武隼附近的房屋,这实在是让外围乡村的状况雪上加霜。隆阿巴德有信心不用大炮就能够擒获武隼,从而避免造成更大的破坏。
就在这时,不远处树林里,一道金色闪光从天而降,“沉默吧……凝固吧……不可动摇的大地!”原来是虎尊吟唱换形。汤平则待在它后面的树后。
虎尊走出树林,只见它通体散发着金光,尾巴微屈而粗壮,张开嘴巴露出四颗虎牙,发出低沉的虎啸,怒视着武隼。
武隼见到虎尊,没有惊讶,只是冷笑着说:“我如今已经拥有二兽之力,你不会是我的对手,你居然主动来找死,那好,就让我取得三兽之力吧,嗬哈哈哈。”
虎尊:“你杀了花鹿,你没有半点敬畏之心!”
“愚蠢,可笑,嗬哈哈哈,敬畏?敬畏什么规矩什么天道自然?那都是你们这些弱者,没有野心的家伙的才相信的东西,而我,我要倾泄我的力量,让大地,天空,水流,万物都臣服于我!”
虎尊低吼一声,冲向武隼,举起厚重的右前掌奋力一击,武隼艰难地用手爪掉。虎尊又举起左前掌向武隼腹部挥刮过去,武隼疼痛难忍,往后踉跄了两步,羽毛脱落盘旋,它的腹部收到不小伤害。
武隼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它愤怒地杂乱地向前挥击手爪,而虎尊也连忙作出招架,挥舞强而有力的前臂,双方持续胡乱且快速地挥击,这边羽毛脱落飞舞,那边低吟血流不止。
虎尊往前扑,脖子前探,大嘴张开准备咬住武隼的脖子,但被武隼用手爪挡住,并且用另一只手爪缠绕住虎尊,顺势侧身,将虎尊垫在了身下,双方一起摔倒在地,手爪仍被虎尊紧紧咬住,紧接着两人又挣扎地一起起身,僵持不下,武隼挥动翅膀,带着虎尊也一起飞向半空,然后紧接着全力挥击,将爪子刺向虎尊的腹部中心,虎尊渐渐松开了嘴,掉落下去,武隼飞跟下去补上一拳,虎尊便以更快的速度,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嘭!
烟尘散去,汤平睁开眼睛一看,虎尊巨大且瘫痪地倒在了地上,身受重伤。
武隼眼看要获得三兽之力了,它欣喜若狂,在原地转着身子,环顾整个世界一样,“我要你们臣服,我要力量!嗬啊啊啊!”它的胸膛一起一伏,慢慢冷静下来,它转过身去,走向虎尊,“哼,不自量力”,随后俯身准备取下它的眼球,可这时,令其震惊的是,眼睛像是被挖去了一小块!
一棵树后,一团火焰诞生,将树木燃烧湮灭,汤平不受控制地自然地吟唱着:“疯狂吧……心绞吧……扭曲吧……毁灭吧……令人作呕的白日,吞噬纯洁的夜晚!”火焰散去,只见一个高大而且瘦长的身影,头顶燃烧着熊熊火光,颈部也燃烧着一些火光,下半身是火焰构成的衣摆。一个骷髅冷峻地站在武隼眼前,他的眼神深邃空洞,肋骨鳞次栉比。
原来,虎尊倒下后,用最后的力气,挖下了自己眼睛的一小块,拋到了汤平的脚边,汤平被这一切吓得嘴唇微微发抖,眼泪迸发而出,犹豫了一会,缓缓地低下身子,咬了一口眼睛。新的换形者,诞生了。人,也是野兽。
武隼震惊得看着眼前这个骷髅架子,“你是……你是那个小孩……你怎么会……这是什么……”。
骷髅的双臂微微弯曲垂向地面,手心向上,五个指头用力挤压成了钩子一般,仰天怒吼,“嗬啊啊啊!”随后迅速低头平视武隼,奔跑冲刺过去,一个上勾拳将惊愕的武隼打翻坐地,武隼努力地站起来,却又被骷髅一个正蹬腿踢了下去,随后骷髅扑上来死死地掐住了武隼的脖子,武隼赶忙反抗,一只爪子抓住骷髅的脸部,一只爪子顶着骷髅的腹部,可是无济于事,武隼渐渐地窒息……它看着从它爪子缝隙间露出的骷髅空无一物的眼眶……嘶嘶嘶的挣扎声渐渐微弱,翅膀最终没了力气,垂落贴在了地面。
骷髅——或者说汤平——过了好久才松开手,缓缓站了起来,仍旧死死盯着咽气的武隼。随后,他回过身去,扛起巨大的虎尊尸体,奔跑回异岭林地。
而城墙上的克族人,被眼前上演的一系列事情惊得久久呆住,眼睛还大大瞪着。过了会,隆阿巴德说:“他们自相残杀解决了事情,走,跟我出城去把大隼的尸体拖回来!”
一大群人围近了武隼尸体,隆阿巴德让手下把尸体羽毛割下来,再一块块把肉砍下来,装上马车拉走。他又去察看房屋的受损状况,让人去抬一些行军帐篷出来,给百姓用,以及调用一些储粮,接济百姓。隆阿巴德为什么在族人心中有崇高的威望和忠诚,不言而喻。
汤平回到了异岭林地,放下虎尊尸体,变回了正常形态。他双膝跪倒在虎尊旁,大声哭泣,惊吓,迷茫,困惑,恐惧,种种思绪冲击着他的脑袋……一切都太过混乱匆忙……还有刚才换形变为骷髅时,体内不可控制的,充满杀戮快感与悲愤怒乐的复杂力量,令人后知后觉,不寒而栗。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生死,是如此不被这个世界看重,它不受影响地,仍旧不停地运作。但汤平的内心,却如地崩山塌。他从此要一个人了,这只陪伴着他拥有的全部记忆的猛虎,永远沉寂地死去了。
晚上,隆阿巴德去察看手下解剖完的武隼尸体,满满地摆满了厨房的几个院子,满满的血腥肉膻味。手下报告:“族王,我们已经都砍劈完了。”
“嗯,好。”
“只是,眼睛,却一直在发光。”
“嗯?什么?发光?带我看看。”
走去一看,果然在发着白中偏蓝的光。
“果真如此,这是为何?来人把眼睛都给我用箱子装起来”隆阿巴德本来还想把肉煮了,这下有点不敢了,“来人,把肉都给我找个地方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