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吴真一行再壮大,沙蜥吓跑巴迟木
沙蜥即将奔来,而天族的军队几乎已经被打光了。巴迟木为数不多的兵力,也派出不少去驻扎在赤县和洛县,还派了三百人去追捕吴真。
巴迟木已经丢下手下和王城,独自带了一包袱黄金,逃出了统州,往他们鼎族的领地去了。
百姓们因此更加慌张,不少也收拾家当,逃离统州城。
礼司王忠伦召集了各位大臣来朝殿上,“如今他丢下王城,闻风丧胆,我们就应维护正统,保卫王城,稳定盟邦!”
可是,各位对此觉得荒唐。
财司荆呈威:“盟王血统已经被他屠杀完了,那还有什么正统?”
大祭司立仲:“是啊。法司也已经被灭了门。”
劳司达克群:“沙蜥已经快到了,我们的军队,几乎都和元素师战斗时,牺牲了。”
进司司马赐强:“吴真也已经离开了,我们还留着干什么呢,赶快逃命吧!”
这时,一位士营的士长走进朝殿,双手作揖:“各位大臣,我是原来巴迟木手下的一位士长,庞宽。我虽早已看不惯巴迟木,但我没有办法。我相信我们可以保卫王城,阻挡沙蜥,我有一个士营三百人。”
礼司:“庞宽……?你只有三百人,怎么能够抵挡得住呢?”
庞宽:“为何认定不能呢,沙蜥也只有一些传闻,身长四丈,其力量如何尚不明了,为何不可一试?只需关紧城门,做好准备,我的部队平时都有严加训练。”
众人将信将疑。礼司:“好,那我们就坚定护城的决心,拜托你了。”
再看吴真一行人的状况。他们已经快要到达北方边界的平寒关了,此时在距离不远的素县稍事休息。而那个巴迟木派来的那个士营的士长,骑马来到他们跟前。
“吴真将军,巴迟木派我来抓捕你们,我们已经追了你们好几天。但我并不是真来抓捕你们。我刚刚让手下都在后头待定。我并不真心听从于巴迟木,也曾想过把他绑起来。但又害怕他鼎族方面的背景。所以,他让我来抓捕你们,我却想趁此机会,来投奔于你的麾下。我们士营三百人,也无不赞同的。”
吴真一行人听完他情真意切的一席话语,也就都从迷惑的眼神转为如释重负的喜悦。吴真十分开心:“太好了,那跟我们一同去平寒关,投靠叶偲广将军的父亲!”
“好!我去把手下人都叫来,跟你们一同去平寒关,再作打算!”
就这样,吴真的名声,为她争取来了这新加入的三百人。他们一齐北上,远离统州。
可是他们不知道,此时的统州,巴迟木早已逃跑,只有一个庞宽的士营正在准备抵御沙蜥。
待城外想要躲进来避难的百姓进了城门,庞宽下令关紧了城门。他让士兵排列于城墙上,弓箭和投梭镖人员都已经准备妥当。没有超凡的胆识,恐怕没有人敢只凭三百人手来守这么大一座王城。庞宽注视着远方,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沙蜥。
突然,远处尘土飘扬了起来。五只四丈长的沙蜥出现在庞宽的视野里,兵士们严阵以待,准备等待它们再靠近一些,便迎头痛击。
可是,沙蜥仍在远方快速爬行着,并没有靠近王城的动作。它们是往斯密金矿方向去的。
庞宽看着它们横着过去扬起的尘土,明白了,它们是一开始就只想去斯密金矿。
可是斯密金矿除了闪闪的黄金,还有什么呢?黄金能够供它们吃吗?应该是一点用也没有的,但沙蜥仍旧狂热得不能自已地扑向金矿。
庞宽和手下士兵们哭笑不得,已经做好牺牲的准备,严阵以待,结果却是虚惊一场。
但,斯密金矿里的矿工,却没有那么幸运。五只沙蜥冲进了金矿里,矿道里的几位矿工还在聊着天,突然感受到轰隆的震动,随即就被沙蜥冲进这狭窄的通道,吐出舌头吸进了肚子里。沙蜥们兴奋无比,它们想要永远待在这,在这充满黄金气息的地方,待到死去。
而巴迟木回到了鼎族领地,来到了鼎族都城通州,拜见他的叔父巴宣共。
巴迟木战战兢兢:“叔父……我回来了。”
巴宣共:“嚯嚯嚯,可不敢高攀您呐,好侄儿,你可是已经自称为盟王了呀。怎么会来我这里呢?”
“叔父……那只是,只是先把盟王之位,抢过来在我们手里……”
“哦是吗?可我听说,你杀完了盟王一族,还跟不少女人花前月下,歌舞美酒,极乐无穷呀?啊?这不是,适应得很快嘛?”
“不是的叔父,那只是一时控制不住……盟王之位,我是先掌控着,心里想着到时候便交给你。”
“到时候?到什么时候?”
“本来打算这几天就派人让你来王城上位的……”
“我呸,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还在鬼扯,杀掉了盟王,自己登上了王位,准备统治天下了。还要骑到我的头上来是吗?你也配?要是你是忠心的东西,为什么一杀掉盟王,不马上派人来告诉我?自己登上了盟王宝座,花天酒地,早已经忘了自己几斤几两了。”
“不是的不是的,叔父……”
“如今被沙蜥侵入了天族领地,你那点兵力没有多少了,害怕了,就被吓得屁滚尿流,逃了回来,真是丢人现眼的东西。”
巴迟木这下被羞辱地没有话讲,脸色涨红。
“我就该把你斩了,没有良心的狗东西,当我死了不成?也敢自称盟王,来踩着我的头。如今却滚回来了!”
“叔父息怒,息怒啊!我不敢,我不敢……我忠心,忠心……”
“哼,要不是看在你父亲还活着怕他承受不住的份上,我还念及着兄弟之情。我早将你大卸八块,不忠不孝的东西!”
巴迟木吓得手脚发抖。
“去滨县找你父亲,别在我的眼前碍事。”
“谢谢叔父,谢这叔父……”巴迟木跪下,在地上磕着响头。
“还不快滚!”
“是,是……”巴迟木站起身。
“等等,背着的是什么。”巴宣共问。
“黄……黄金……”
“噢,黄金,想必是拿来孝敬我的吧?嗯?”
巴迟木暼了暼背着黄金的包袱,无奈地说:“是……是……”
巴宣共叫人去取下黄金。转身离开了。
巴迟木灰溜溜地走了。
滨县在容江的入海口旁。
巴迟木登上船,顺着容江而下,去滨县找他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