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王女嫁入法司府,盛大婚宴进洞房
终于到了大喜之日。法司府里里外外,挂满了红灯笼。鞭炮声,从王宫那头传来。满城的人,都你拥我挤,要看那气派的场面。
走在队伍最前头并行的那两个,胸前戴着大红花,吹着唢呐,后边两个呢,则都拿着两片钹一拍,再后边,就不是走了,在两匹马拉着的两轮车上,两人拿着锣鼓敲着打着,连马的额头上,都戴着大红花。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空气中弥漫着炮竹的硝味。
再后边,那是看不到头的一箱箱被抬着的嫁妆。路边的百姓眼珠子往前伸,真是恨不得用眼睛开条缝看看里面都有什么金银珠宝,青瓷美画,想象着自己也能拥有一件,哪怕一件呢。
然后便是载着王女的十二抬大轿,这大轿,镶金边的轿抬,两侧四个屏门组成,前后两个屏门组成,上边高耸的金色轿顶,向四角延伸四条飞檐。这哪是大轿,这是抬了个大殿过来呀。把后边皇上的八抬大轿,都衬托得黯然。
后边呢又是数不清的嫁妆。最后边便是王宫的卫兵了。骑马走在这些卫兵前头的,是王城护卫长巴迟木,他负责护送王女从王宫到那法司府。
法司府到了。法司和其夫人,新郎官,已经在府门下等着了,四面八方来的宾客,无论坐在院里还是厅堂内的,都站了起来,盼望着府门外将要进门的新娘子呐。
仆人拿来了轿凳,拉开了轿帘,扶着王女踩着轿凳下来了。王女凤冠霞帔,冠上的珠帘妩媚摇摆,百花纹精妙绝伦。新郎官大步上前扶住新娘子,两人微微笑着,走进府门。
两人真是郎才女貌。新娘子肤白娇涩,舍浓妆而巧妙地取淡抹,虽穿着隆重豪华的衣裳,可仍不掩丰挺的胸脯,微微含首,搀扶着新郎官端庄娴静地走过宴席。新郎官板正挺拔,眉毛黑郁,似剑指天。两人红裳金饰,艳压全堂。
欢呼声,大笑声,上菜的上菜,敬酒的敬酒,婚宴算是进入最热烈的喜庆之中了。看那宴上,山珍海味盘盘相叠,琼浆玉液斟倒不息,旧交远戚攀谈相饮,文武百官乐不思归……
可也有些宴桌,气氛就不是那个样了。
有一坐满了女眷的宴桌,就交头接耳,背后议论起旁边那武官桌的两个穿军服的背影:“你看看,一个女眷,穿着这种衣裳来宴席,也不怕人笑话死呢呵呵~”“可别把泥土尘垢带进来,坏了人家大喜之日呢。”“就是呀。”“这是吴元帅的独女,家里产业,都没个男人继承,这不就赶鸭子上架,女人当男人用咯。”“不会吧?元帅居然连个儿子都没有,纳几个妾,子孙满堂又有什么难的呢?”“你不知道,吴元帅的夫人生了这吴真,身体实在是不行,没敢生,而这元帅也是奇了怪了,夫人都生不了了,也不愿意纳妾。”“怕不是这扫把星,带了什么霉运给元帅府上吧?”
吴真把这每个字都听到了,可是她没有动静,她太习惯这些冷嘲热讽了。可是她旁边的牛花——吴真的手下,站了起来,转过身去,大吼:“你是当我们聋了是吗,一群不知好歹的东西,吴元帅,和我们吴将军,也是你们配在这嚼舌根?啊?”
她这一吼,把隔壁桌其中两个女眷的杯子都吓掉了,温酒都洒在了桌上。
周围其他几桌,也是吓得一震,都转过头来看发生了什么。
吴真抬起头,拉着牛花慢慢坐下来。
法司府招待的人赶忙过来,看见是吴真,也就明白了七八分发生了什么了,赶忙恭维道,:“吴将军,吃好喝好,有招待不周,我再让人给添壶酒来。”
吴真挥挥手,让他忙着去吧。吴真不想理会这些,拿起杯酒,仰头喝下去。
隔壁桌的远道而来的克族王隆阿巴德,看得是兴致冲冲,觉得比这婚宴有意思得多。他看着吴真魁梧宽厚的肩膀,豪迈的坐姿,对旁边鼎族王巴宣共说:“这就是吴元帅的独女是吧?我早有耳闻,听说武艺高强,深谙兵法,枪法炉火纯青。”巴宣共点了点头,问坐他身旁的王城护卫长巴迟木:“侄儿,成天星赏赐过她一把紫龙天悍枪对吧,听说还用了以前从加湾送来的紫砂矿石打造而成?”巴迟木回答:“嗯,用一块打磨锋利的紫砂矿石镶嵌长枪的枪头上。都知道紫砂矿石坚硬无比,十分稀缺。盟王知道她耍得一手好枪,叫人从珍藏的紫砂矿石里,拿一块出来打造,赏赐给了她。”
巴宣共是巴迟木的叔父。巴宣共统治着鼎族领域。巴迟木从鼎族领地来到了王城,后面当上了王城护卫长。巴迟木负责王城的护卫,当然,主要是王宫的护卫,是隶属于军部的,算是个不大不小的武官吧。
隆阿巴德还在对吴真上下打量,对其很感兴趣,对其高超的武艺,非凡的气场,暗暗敬佩。“此人,恐怕不弱于我。”
太阳落山,白白的一轮月亮升起,也慢慢地往西边落去。午宴过去了,晚宴也熬过去了,宾客们都打道回府了,克族王鼎族王也都返回领地去了。闹腾的一天,总算结束了。
可还有事情等着二位新人呢。
王女坐在床沿等待。新郎官打开了房门,又迅速转身关上,慢慢地靠近床边,坐在了新娘子身旁。两人相视一笑。新郎官把新娘子的凤冠取下放于桌上,解开了自己的腰束,往前抱住了新娘子的肩膀,两人慢慢倒了下去。他亲吻着她的额头,鼻尖,手上同时解开她的衣裳。白皙的肌肤,丰腴曲致的身材,展露在他的眼前,锁骨前颈的青色血管微微蔓延。他又俯下身去,左手贴在她丰挺的胸前,嘴唇轻触她的肚子,顺过肚脐慢慢滑下,新娘子微微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他往前挪了挪,抱住了她内曲而丰润的腰部,水乳交融。新娘子则一只手贴着床伸过头顶,抓住了床头,一只手抵在了新郎官的肩膀上。
院里,月光倾落,枝叶上结了一层细细的薄雾,也有一些微小的水珠。而屋内,传来了隐隐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