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消失
“今天的舆论导向怎么回事？”
后台休息室，夏琴指腹滑着手机，额间青筋凸起。明明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一觉醒来全变了。
微博突然涌入的大批水军，以及关于顾阑绯闻中当事人的连续澄清，如今矛头全都指向了自己。
“我们也没想到，那些人只是他gay吧的朋友。而且……当时黑料还没查清，夏姐你就急着……”
“所以你在怪我？”
“是我的问题。”齐立冷汗涔涔，忙埋下头。
“马上找最好的公关和团队，无论什么办法，让他滚出娱乐圈，听见没有？”
齐立，“夏姐，现在恐怕不行了。”
“洛成意的经纪人打过招呼，现在没有团队会接受我们。”
夏琴摔了手机，胸口起伏不定。这张娇小玲珑的脸蛋此时扭曲可怖，所有的厌恶，嫉妒、就像是爆发，变的失控。
“至少我还爬上了他的床不是吗？”少年冷讽的话语声再次响起，就似一剂催化剂，压断她的理智。
“要是毁了他，你说洛成意还会喜欢他吗？”
“夏……夏姐……”齐立面露恐慌的看着面前像是发疯的女人，这是他第一次见夏琴露出这幅模样。
活脱脱像个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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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热……顾阑闷在被窝里醒了过来，赤/裸的肌肤紧紧靠着，指节滑动能清晰感知肌肉的线条。
洛成意常年健身，又需要面对镜头，身材自然不会差。
顾阑鬼使神差伸手捏了一把，没想下一刻腰间原本环住的手腕骤然收紧，拉着自己转了个身，直接趴在了这人身上。
醒了吗？他从被褥里探出头，很快对上洛成意的眼睛。
这双琥珀色的瞳孔，此时倒映着自己的样子。
“成意……”顾阑小声喊道，头顶覆上一只手揉了揉，动作温柔。
他支撑着想换个姿势减轻自身重量，不想洛成意一直箍着自己的腰，他只能被迫趴在这人身上。
腰酸腿软，像散了架，顾阑没力气的闭上眼睛休息。
等着睡醒，晕晕绕绕洛成意把自己搂了起来。
两幅比例相差明显的身体，顾阑很轻松被抱了起来。额间探来一只手，这人皱了皱眉梢，“发热了。”
“……”这经历也不是第一次，顾阑习以为常。想到昨天哄完人，又是长达数小时的折腾，只是发热已经算轻的了。
“没关系，一会、应该就好了。”顾阑抿了抿唇，有些口干舌燥。
从刚才就这么被搂着，姿势太奇怪了，“我能下来吗？成意，好渴……”
不光渴还觉得闷，俨然有些烧糊涂。当下贴着这么热的身体，实在有些折磨人。
洛成意叹了口气，松开手，“先在床上乖乖躺着，我去买药。”
这是关心自己吧？很直白，和从前没两样。顾阑思绪慢了一拍，攥着人不想松。
直到被吻了吻额间，才放开。
“那……我等你。”
裹上被子，目送人离开。他原本打算好好听话在床上等着洛成意回来，但状况之外接了个电话。
“宿主，找到萧越琛了。”小u的语气很不自然。
“我现在不想见他。”这人来的很不是时候。
“还是见见吧……”小u语气发颤，说着奇怪的话，“不然我就危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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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阑挂了电话，换好衣服带了帽子出门，室外阳光刺眼。他抬手压低帽檐，根据地址来到了一处咖啡馆。
离洛成意公寓不远，甚至只有五百米左右的距离。
这约的地点……
顾阑都快怀疑是故意的了。
透过玻璃向咖啡馆内看，小u尴尬的挥了挥手。而他的对面，闲散坐着的男子就是许久不见的萧越琛。
低垂遮眸的黑色卷发，以及就算夏天也裹着的一身黑服，萧越琛因鬼气的缘由，脸白的近乎病态，但好在五官无可挑剔，便静添了几分说不清的好看。
推门而入，风铃声轻响，这个时间点咖啡馆的人并不多。
“宿主……”小u可怜兮兮的望着自己，就像被人抓住了小辫子。
“怎么突然决定见我？”，顾阑摆手，让小u离开，自己坐到了萧越琛的对面。
阴郁低沉，有几分陌生。
萧越琛在看自己，视线描摹从发丝，眼睛、再到鼻唇，末了停在了脖颈，睫羽微微颤动。
红色的吻痕没来的及遮，如今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暴露在外。
“想见你。”萧越成移开视线，不知在想什么。
“你一直都跟着我是吗？”
“嗯。”，承认的比预想的快。
“为什么要跟着我？”顾阑以手撑着下巴，还处在低烧状态的身体，软绵绵的，实在懒得动。
“我也不知道。”
“……”
这算什么答案？但似乎原因并不难猜，恐怕还是和神的身份有些关系。
神力对鬼的吸引力，几乎是不可控因素。
“我有点好奇，”他抬眸，正对上萧越琛的视线，“一开始你出现是因为方泽应，那为什么不继续待在他身边？”
虽然纠正过，但萧越琛似乎并不赞同方泽应不是神的说法。
“方泽应消失了。”
“？”
“你离开后，他就失踪了。”萧越琛淡淡陈述着，而顾阑的内心却是波涛汹涌。
什么叫做消失了？不应该只是抹除记忆吗？
长久的沉默，萧越琛问，“你担心他？”
“我……”
只是任务目标而已，为什么要担心？顾阑反问自己，头变本加厉的发疼，只觉得要炸了。
说不在意是假的，怎么可能完全做到不在意。
“就这样吧，我要回去了。”突然的起身，眼前一阵头晕眼花，他扶着桌沿才走了一步就向前倒去。
鬼气缠绕，勉强稳定站直，才发现自己被萧越琛扶着。
“你的身体很热，不能使用神力吗？”
从相遇到现在，顾阑从来没在这人面前使用过神力，萧越琛似乎也猜到了。指腹轻碰额间，这恶鬼竟然在渡给自己鬼气，外力的帮助，身体状况恢复的很快。
“你做什么？”
“帮你。”近乎呆板的口气，又透着几分真心。
顾阑因这状况有些混乱，萧越琛若只是因为神力靠近自己，又何必做这些事。
脾气古怪，行为也没有原由，当真刷新了顾阑对恶鬼的认知。
他推开萧越琛的手，抿唇，“谢谢。”
一句普通不过的感谢，意外的萧越琛嘴角笑了笑。
“你打算一直跟着我？”
萧越琛没否定，顾阑想了会，有了别的打算，“我们做个交易，你帮我找两个人。事成以后，我会给你我的神力。”
萧越琛嗯了声，末了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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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泽应的消失是偶然还是必然？顾阑并不确定，但只要再求证一个人，或许结果会变得清晰。
告别萧越琛，顾阑回了公寓，客厅有刚买的退热药，洛成意还给自己倒了温水。
“去哪儿了？”
“见了一个朋友。”
“咖啡馆？”
是看见了？顾阑不确定这人看见了多少，所以也没打算隐瞒。
“嗯。”
他慢吞吞吃下洛成意递过来的药，扫了眼这人的情绪。冷冷淡淡，和不久前搂着自己不松的家伙有些出入。
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误会了。
“怎么了吗？成意。”顾阑有心想逗这人，装傻充糊涂，一脸天真的望着，有意勾了勾他的手指。
眼尾的红未消，嘴唇还肿着，脖子上暧昧的痕迹也还在，洛成意有些不明白自己在担心什么。
但却还是问了，“那个人是谁？”
“朋友啊。”
这个答案似乎不让人满意。
“真的是朋友，”顾阑攀上这人的脖子，踮起脚尖仰头吻了吻，又歪头道：“你吃醋了吗，成意？”
呼吸靠的极近，洛成意半晌嗯了声，眼见顾阑倏而笑了。
眼尾微弯，唇角勾起，竟有几分高兴。
“成意，”
洛成意，“？”
“这样的话，你已经开始喜欢我了吗？”
喜欢？洛成意微愣，才意识到这人的话。的确很在意，也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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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一个星期的拍摄，除了在片场就是回公寓休息，难得夏琴没找自己麻烦，倒也落了个轻松自在。
“这是明天晚会的邀请函，记得一定要来。”齐立弯腰笑道，双手递上了一张黑色精致的信封。
夏琴的经纪人，顾阑还算有些印象。只是这突如其来发好心，总觉得不怀好意，特别还是在洛成意有访谈的明天。
顾阑垂眸，抿唇，“谢谢，我会去的。”，没有拒绝，一方面是想搞清夏琴到底要做什么，而另一方面是因为邀请函上金字落下的池家印章。
池家如今的掌权者池尘渊，曾是顾阑最后一位攻略对象。
也不知夏琴是怎么搞到邀请函的，还亲手送到自己手中。
手里攥着莫名发烫的贺卡，顾阑打开了信封，才得知这场晚会的举办是为了庆祝顾老太太的寿辰。
池尘渊并不是任务对象，顾阑倒不会傻到去招惹。但若是这样的话，或许就能见到那个小家伙才对。
做任务也有些时候，能见见小家伙似乎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