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随口问问
hugo赛事定在北城，比赛前一天，程倩找来了专车。
“怎么磨磨唧唧的，就三天而已，你们真当搬家旅游呢？”
play抬着行李上车，累的气喘吁吁的，“不是说有假期吗？正好打完比赛，还可以再玩两天。”
程倩，“比赛都还没打，就想着假期。你们最好祈祷不出岔子，不然别说假期，不加训就算你们好的。”
看了看时间，她抬头扫了一圈，蹙眉问，“方泽应呢？”
“队长还在收拾行李。”顾阑回道。
正说着，正门口，方泽应拖着一大号行李箱走了过来。接近一米九的身高，穿着休闲私服，带着墨镜，头发随意却又透着精致，身形长相都过分瞩目。
“花孔雀。”程倩补充了句，无奈扶额。
“队长，这可比我们厉害多了。”play说着又看了眼方泽应的大号行李箱。要说旅游，方泽应看来才是真的旅游。
完全就是去玩的。
方泽应，“都等我呢？”
他一手推过行李箱，轻松拎上了车后箱。
程倩，“你带这么多行李做什么？”
方泽应视线看向了顾阑，直白没有避讳。沉默的氛围，众人心知肚明了些东西。
“约会。”方泽应开口，程倩抽了啊抽嘴角，只觉得莫名被塞了顿狗粮，还是因为自己嘴贱导致的。
“都上车。”
play几人点头，半分也不想多待。被这么一搞，顾阑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得干脆跟了上去。
车内默契留了两个紧挨的后座，play硬是在前排挤出一席之地，不愿掺和进这对情侣，充当电灯泡。
顾阑上车，方泽应便靠着，很自然的把人攥在手心。
“……”
手心被握得发烫，又起了层薄汗。车开完北城的路程，方泽应一次都没松，硬是藏在口袋里攥了两个小时。
专车来往酒店地下车库，记者不知哪来的消息，前路霎时围堵个水泄不通。hugo赛事，在国内算得上是大型电竞比赛。
而kc的知名度很高，是这次夺冠的热门队伍。又有方泽应这个明星选手，故而备受关注。
这阵仗，程倩就是提前猜到了，还是有些头疼，“安保一会过来，你们下车直接走，别多说话。特别是关于比赛的，能少说就少说。”
她回过头，又看了眼方泽应，不放心的补充，“特别是你，方泽应。你和顾阑的关系，一个字都不行。”
方泽应一手撑额，嘴角带着一抹笑，“我嘴有时候也不是很听话。”
“……”程倩觉得自己能被这人气死。
嘈杂的声音逼近，程倩顾不得太多，只得匆匆让人下车，在安保的护送下离开地下车库。
——
为了不影响比赛，程倩在酒店开的都是单人间。顾阑没和方泽应挤一间房，而是住在了方泽应的隔壁。
微信消息群，程倩上传了多段比赛视频，不止是国内赛，还包括国外几只队伍的比赛录像。
比赛前没有特定的训练，但复盘依然照旧。顾阑收拾完行李，独自在房间看了会比赛。
直到临近夜晚，方泽应过来敲门。
“队长。”顾阑开门，方泽应正握着手机，埋头在发消息。
“走吧。”
“？”
“吃饭，不饿吗？”
忙得太久，差点忘了。顾阑嗯了声，带上房卡跟了上去。
酒店十楼，是专门提供用餐的地方。囊括西餐中餐还有各式甜点。
方泽应似乎没什么胃口，只点了一份素菜沙拉。两人面对面坐着，顾阑正慢吞吞吃着蛋糕，方泽应突然问，“你喜欢什么花？”
“啊？”
方泽应放下手机，“随口问问。”
“毕竟我不是什么都记得。”
顾阑，“玫瑰。”
“那……喜欢白天还是夜晚？”
“夜晚。”
“烟花喜欢吗？”
顾阑总觉得怪怪的，但方泽应的神情却很自然。就仿佛只是寻常的问话。
“喜欢。”
方泽应扫了眼顾阑面前的蛋糕，零零散散的大多都是甜食，“这些也都喜欢？”
“嗯。”
方泽应似在想什么，却也没说什么。
用完晚餐，顾阑抬眸看了眼，方泽应餐盘的沙拉几乎没怎么动。
“队长，你……怎么都不吃？”
“没什么胃口。”
“那你怎么还陪……”顾阑说着，后知后觉又明白了些。
或许方泽应原本打算就是陪着自己。
方泽应看了眼手机，“一会有一个视频会议要开，我会说一下明天比赛的事。”
“ting，我去你房间。”
顾阑顿了顿，没立刻答应。因为比赛之前和方泽应都说好了在酒店分开住，没提要到对方房间的事。
方泽应见顾阑愁闷的样子，失笑，“我什么都不会做。”
“只是开会想和你待一会。”
被这么一提，反倒显得是自己想多了。顾阑不好再拒绝，只得点了点头。
乘电梯回到房间，顾阑插了门卡，进屋后指了指沙发，“那里有电脑，队长你随便用。”
“要喝水吗？”
“嗯。”
顾阑去倒了杯热水，等端着杯子走过去时，方泽应已经熟络开了电脑，开了视频。
play和ed的声音从电脑里涌出来，“队长？你怎么用ting的账号？”
顾阑，“？”
电脑的登录的确没下线，但顾阑没想过方泽应会用自己的号开会。这当真是有口难辩，说不清了。
偏偏下一刻方泽应还坦然补了一句，我在他的房间，有什么问题？
果然就不该答应。
“明天比赛，你们玩这么刺激的？”play调侃说着。
“怎么就……”方泽应笑着想怼回去却又被顾阑打断，“开会、不是说开会的事吗？”
话题错开的很生硬，顾阑耳根见红，方泽应笑了笑，没再继续下去。
小男友的脾气，恐怕再多说两句，就得生气了。
“明天四排赛，安排ed，ting负责第二天的四排。至于出场的战队情况，刚才程经理发来的资料和视频，你们应该也都已经看过了……”
这次小会，相当于一个简单的复盘。方泽应顺带说了些针对每个人打法上的问题，同时又分析了其他战队上场人员情况。
接近晚上十点，方泽应看了眼时间打算结束，“今天先这样吧，各位早点休息，不要影响明天的比赛。”
“那队长呢，队长和ting睡一间房吗？”play兴致很高，完全没退出视频的意思。
方泽应，“我和ting睡不睡一间房，用不着你关心。”
play咂舌，坏笑了两声。
顾阑只觉得如坐针毡，探过身子直接关了电脑，“不是说、早点休息吗？”
“队长，我也要去睡了。”
方泽应勾着他的手，笑问，“急着赶我？”
“没……”顾阑有些没辙，身子被轻松一拉就坐在了方泽应怀里。
“队长，你、”顾阑有些语无伦次，手蜷缩着扶住方泽应的肩保持距离。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不是说好只开个会吗？
方泽应故意撩了撩他耳垂的碎发，顾阑抿着下唇，脸又红了。
“队长，明天还有比赛。”顾阑找着借口，想站起身，方泽应却箍着他的腰，把他抱紧了些，头抵在他的肩上。
还特无辜的说了句，我又没做什么。
明明都还抱着，却说的极其坦然。顾阑哑口，半晌说不出话来，只得任由这人靠在肩上，嗅着熟悉的香水味。
“ting，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顾阑，“什么？”
“比赛结束后，我会告诉你。”方泽应靠着他，柔软的发丝无意蹭在顾阑的脖间，连带上痒意。
顾阑咬着下唇，闷闷应了声。
抱了快十分钟，方泽应才松开了手，顾阑腿有些发软，撑着沙发站了起来。
“晚安，ting。”方泽应说着站起身，摸了摸他的头发。
“队长，比赛加油。”
方泽应笑了笑，这才离开。
房间一时静了下来，顾阑坐在沙发上，望了眼方泽应刚才喝完水的水杯，想了些有的没的。
“宿主，你会答应吗？”小u抖动翅膀，停在顾阑眼前的茶几桌上。
“答应什么？”
“方泽应的求婚啊。”目的如此明确，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又是玫瑰又是烟花的。
顾阑却是叹了口气，“我没想他会这么快。”
顾阑原以为重新攻略会耗费些时间，却没想方泽纵然失忆却也没拒绝自己。，反而感情一路进展的很快。
“那是不答应？”
“怎么可能。”顾阑想自己根本拒绝不了，当初离开的绝情，还导致方泽应会失忆，如今能发展成这样，自己又有什么资格拒绝。
何况还有任务规定。
但…顾阑莫名的不想再继续下去，任务持续到最后，方泽应又会重新忘记自己，对于结果又有什么区别？
“主神大人一定有病。”顾阑低声道，“不然也不会制定这样的任务。”
还布下这样的规则。
“咒骂主神是违规神界条例的，宿主。”
顾阑无所谓道：“我只是陈述事实而已。”
——
离此不远的房间内，方泽应打了个喷嚏，直觉得背后有人在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