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年下奶狗
顾阑望着飘落的雪发愣，脑子里稀里糊涂又想到不久前发生的事。唇瓣的痛意在控诉，他伸手碰了碰被咬破的唇角。
须臾后，微微叹了口气。
“宿主在想什么？”
顾阑抬眉道：“姜暮羽的欲望值有些失控。”
“你最近刺激他太多，不可控也说得过去。”小u趴在顾阑的肩膀上舔犊着毛发。
明明就是按着人物走剧情，怎么能谈得上刺激？顾阑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补充道：“今天才是真正的刺激。”
“夏言？宿主是有什么计划吗？”
“打破僵局。”，再进一步创造出和姜暮羽感情的转折。
依照这几天姜暮羽的情绪变换，如果知道自己还在和夏言接触，借着吃醋和一些有意的刺激，或许顺理成章，关系也能更进一步。
“夏老师。”顾阑眸子里出现一抹身影，随即笑着对赶来的女子打了个招呼，俨然已经进入了角色状态。
蓝色长款大衣，内搭浅色碎花裙，精致的妆容，女子微笑挥手回应。
“顾教授，不好意思，遇上堵车耽误了些时间。”夏言抱歉的鞠躬，微撩眼前垂下的刘海。
“我也才到不久。”顾阑不介意道，“先进去吧。”
顾阑约了夏言一起用餐，表面抱着谈论学术问题的借口，但双方都心知肚明这是一次尝试彼此了解的机会。
烛光晚餐，配合着悦耳的大提琴音乐，一切氛围恰到好处。餐厅内，两人面对面，从最初的学术话题转移到彼此自身。
夏言双手交叉撑着额，笑道：“我特别好奇，能培养出顾教授这样年轻学识的天才，家庭氛围该是怎样的呢？”
家庭？顾阑愣了愣，拿出了他一贯的借口，侃侃道：“我的家人很注重科研事业，对我所从事的工作一直很支持。”
“这样啊~”夏言坦然，“父母的支持的确重要。”
服务员端上了西餐，牛排，素食沙拉以及一瓶红酒。
红酒倒满，弥漫酒香。
顾阑视线停在酒杯上，有几分不确定。他原本的计划是按照角色属性醉酒，再借机联系姜暮羽，和夏言碰面，创造矛盾。
但现在想想，他从前装醉都有神力维持清醒，如今规则禁止使用神力，状况就难免有些失控。
“顾教授”夏言举杯，顾阑只好笑着也举起了酒杯。
杯壁相撞，顾阑还是喝了下去。
“嗯……顾教授，我能听听你对我的看法吗？”夏言莞尔，故作轻松的问。
综合而言，顾阑几乎每个点都符合她的要求，如此洽谈下，她有些迫切的想知道顾阑对自己是否存有好感。
在感情上，夏言自认从来不是犹豫的一方，能主动出击，收获爱情，于她而言本就是一件成就感的事。
“夏老师……”顾阑笑道：“在我看来是位很知性的女孩……”
才半杯而已，顾阑喉结滚了滚，意料之外，他万万没想过自己当真不耐酒。虽意识还算清醒，但无疑还是受到了影响。
看来不能喝的太多，不然就真糊涂了。
————
结束学生会事宜，姜暮羽走出大厅，下一刻手机震动音响了起来。
看向来电显示。
姜暮羽眸子亮了亮，随即划开了接听键，“哥”
自从上次闹得不愉快，这人已经连着几天没搭理自己了。突如其来的联系，对他来说受宠若惊。
“能……来接我吗？”手机的那头，顾阑的声音发哑，有些不正常。
“在一家西餐厅……”顾阑迷糊说着，“我给你发了定位……”
电话在下一刻挂断，随之而来的消息界面的定位地址。
姜暮羽没敢耽搁，快步下楼叫出租车去了地址点。
半个小时后，在一家西餐店，姜暮羽见到了醉酒不醒的顾阑。
这人趴在桌上，双眸紧闭，似乎是睡了过去。姜暮羽大步走了过去，微暼了眼餐桌上的点餐，就猜到顾阑是约了人。
国内能联系上的人，又是在这样一家西餐厅，能想到的人不多。
“哥”姜暮羽俯身，指腹碰了碰顾阑泛红的脸颊，“醒醒。”
顾阑半睡半醒嗯了声，一双倦怠的眼睛睁开，看着姜暮羽半晌才算清醒了些，“来了？”头疼醉酒外加意识模糊，他晕晕绕绕的站了起来，差些摔倒。
腰间环来一只手，顾阑没力气，只好任由姜暮羽如此扶着。出了西餐厅，姜暮羽叫了车，顾阑便又睡了一觉。
回到公寓将近黄昏，姜暮羽把人抱上床后，独坐守在了顾阑身边。
屋内静谧，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大约是觉得热，顾阑总是下意识的掀被子，连着又扯松了身上的领带，解了几颗纽扣，脖颈一路向下，松松垮垮。
姜暮羽盯着那截露出的锁骨发愣，冷静了会，又小心翼翼的替人盖了被子。
“热……”顾阑嘀咕了句，睁眼看向床边的姜暮羽。
迷迷糊糊看不清人影，顾阑的脑子混乱，疑惑的歪了歪头。
姜暮羽像是读懂了，倏而俯下身凑近，妄图让他看清自己是谁。
“哥，醒了吗？”
“小羽……”温沌的酒气，隔得近姜暮羽便能嗅见。
“回来了吗？”顾阑自言自语道，一手揉着额头，妄图让自己清醒，奈何眼前晕的厉害。
“哥今天约了夏老师吗？”姜暮羽问。
“和你没关系……”顾阑皱了皱眉，觉得姜暮羽离得太近，只好侧过头。
“没关系……，哥明知道我喜欢你，也说没关系吗？”姜暮羽无奈，指腹轻碰顾阑嘴角被咬破的伤口。
大约是这个动作刺激到了顾阑，顾阑拍开了他的手，抬眸对视上了姜暮羽。
“够了……别碰我。”
排斥，厌恶，姜暮羽第一次见到顾阑眼底有这样的情绪，他颓废的松开手，直起身来。
两人僵持了会，最后还是姜暮羽先开了口，“是我错了，我太急了。”
顾阑对自己的态度，他能理解。只是有些东西一旦开了头，再想回到从前就已经不可能。
“姜暮羽，”顾阑撑着床坐起身，说道：“不可能的…”他不想再继续让这份莫名的感情继续下去，也不想闹成这般。
“我……对你，从来就没有过其他心思……”
趁着喝醉，有些事顾阑觉得有必要说清楚，“而且……我并不是同性恋，我会谈恋爱……也会结婚，甚至……”他顿了顿，扶着额继续道：“会有一个家庭，一个小孩。”
姜暮羽的指节在渐渐握紧，这些话无疑刺激到了他。
顾阑放松语气道：“我今天和夏老师谈了谈……我们……有交往的打算……”虽然有些急，但顾阑觉得不能再拖下去。
他如今满脑子都是矫正和姜暮羽关系的事，刻不容缓。
“或许……可能再过不久，我们……就会交往……”
“小羽，你……不要再……”
顾阑话没说完，姜暮羽突然俯身堵住了他的嘴，近乎发泄一样的情绪，姜暮羽一手扶着他的后颈微微用力，一手抓住他的手。
突如其来的吻，顾阑懵了片刻，后知后觉的反抗，奈何右手被攥的死紧，左手又没力气，全身软绵绵的。
喝酒导致的头脑发晕，因这个吻变得更加严重。顾阑连喘气都困难，硬是被吻的两眼起了水雾。
拗开贝齿，一路入侵，相比前两次过分太多，唇角的伤口一破，又是一阵牵扯。
“疼，姜暮……”顾阑的话被堵了回去，他几乎什么都做不了，完全就是只手无缚鸡之力的兔子。
反抗无用，也不知被吻了多久，姜暮羽终于放过了他。
“哥”姜暮羽呼吸着，目光停在顾阑被吻的发肿，潋滟着水光的唇瓣。
“我也可以……”
“？”
“和哥谈恋爱，结婚、组成家庭、小孩我们可以领养……没什么不同，你想做的事，我都可以做到。”
顾阑发懵，他完全没这个意思。他伸手想推开，姜暮羽便抓住了他的手腕，又吻了吻他的唇瓣。
“姜暮羽，你……”顾阑被气的头疼，姜暮羽的行为已经不可理喻，再这样下去早晚得出事。
“明天搬出去。”，顾阑胸口起伏不定，努力压抑住了自己的那份怒意。
“等你想通了再联系我。”
“哥……我不会走的。”姜暮羽根本听不进去，他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呆在顾阑身边，又怎么可能会听话离开。
“滚！”，生气，神志不清，顾阑几乎是下意识的赶人走。
姜暮羽僵着没动，顾阑扶着额，难得动怒，“你是没听见吗？我让你滚！”
顾阑从来没这么生过气，他对姜暮羽向来都是温柔的一副面孔，连气话都没骂过。如今这般，姜暮羽大概是觉得自己做的太过，竟主动松开了束缚。
“哥好好休息，我听你的。”
“……”
——
争吵结束后的第二天，顾阑再次醒来时，姜暮羽人不知去了哪里。
桌上放着热粥，旁边贴着字条。
顾阑见着上面写的字，一时又有些后悔昨天说的重话。
上学去了吗？顾阑拉开椅子，坐下后喝了口粥。
“宿主闹成这样，想过怎么收场吗？”小u趴在桌上好奇的问。
“这很难吗？”为了角色不ooc，和姜暮羽闹开是不可避免的事。
但依原角色对姜暮羽的疼爱，不可能自此放任不管。解开矛盾，化解隔阂，最后终究还是会在一起。
he只是迟早的问题而已。
“等会去成立附属医院一趟，我得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了剧情，也为了防止不可控因素，所有的东西都得解决才行。
三年前被隐藏的东西，也该搞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