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枫丹人不是人
“广义上的天理……是说天理建立的，用来管理整个提瓦特的制度体系么？”
赵悭虽然用着猜测的语气，但他其实就是在转述他前不久看到的，米忽悠对原神的基础设定。
纳西妲点了点头：“对，芙卡洛斯要对抗的预言就是被书写在这个‘天理’中的终极命运。”
“只不过，我也不清楚这个制度运行的细节，我只知道我的世界树和尘世七执政的体系肯定是其中一环……等一下，你们是不是已经看过米忽悠的那些原始游戏设定稿了。”
说到这里，纳西妲忽然反应了过来，意识到了一件事：
这些神州的统治者们在听到她刚刚说出的很多信息时，并不像是对此一无所知的优菈和沐子那样，对此感到惊讶。
显然，他们已经了解到了一些她无法从网络上获知的内幕信息，只不过她的社交能力不太好，又不好一直读别人的心，所以才一直没看出来。
蓝星的大国都有非常发达的信息技术，这也导致网络安全问题即便是在大国都比较严重。
即便是像米忽悠这样的游戏公司对此也有防范，不会轻易将自己的重要资料直接放在能够通过互联网访问的存储器里，怕被网上的赏金猎人或者有黑客能力的内鬼泄露出去。
但这种手段也只能防住民间人士，当神州官方试图调用全蓝星最强的信息战、间谍战部队岚影刺来神不知鬼不觉的调走那些资料时，米忽悠的防守就显得漏洞百出了。
“是这样没错，我们的确已经从米忽悠那里得知了很多信息，但我们也希望能得到两位冕下的印证。”
赵悭点头承认了纳西妲的说法，看到纳西妲眼中开始闪烁起浓烈的求知欲，又立刻补充道：
“这样吧，我现在就做主让中枢把我们从米忽悠那里弄来的原始资料与互联网联通，布耶尔冕下，您现在就可以通过中枢来查阅这些资料了。”
“好的！谢谢你们能够告诉我这么多重要的知识，我会想办法报答的。”
凯瑟琳人偶的脸上露出了非常开心的笑容，随后，纳西妲便闭上眼睛，将全部心神沉入到了那些资料中。
可没过一会，她就猛地睁开了眼，神情变得有些惊惶不定，口中呢喃道：
“怎么会是这样呢……不能这样，绝对不能这样！”
这让沐子感到很是心疼，也有些好奇：纳西妲到底在那些原始资料中看到了什么，居然会这么惊恐。
一旁的温迪倒是丝毫没有想要询问纳西妲那些资料内容的意思，或许他早已看透世事，知道很多时候都难得糊涂。
了解真相并不一定是一件好事，有的时候，知道的越多，反而死的越快。
“咳……布耶尔冕下，这只是米忽悠的设定，不代表你们那个世界的现实。”
赵悭也明白为什么纳西妲会露出这种神情，他连忙劝慰了几句。
“我知道的，谢谢你的帮助，赵先生。”
纳西妲也很快冷静了下来，她毕竟是已经经受过五百年折磨的智慧之魔神，不会一直被恐慌的情绪笼罩。
虽然刚才知晓的那些设定包含着巨大的信息量，但她还有时间去和自己的前辈，和提瓦特最有智慧的人一起商量对策。
大问题要拆分成无数个小问题去解决，现在还是先专注于帮助枫丹度过危机这个小问题上比较好。
知晓了这一切之后……她也总算能看清这宏观的天理到底是怎么运作的了。
而在这样复杂的机制中……还有没有比牺牲芙卡洛斯更好地解决方案呢？
纳西妲开始思索可能的办法，但正听的起劲的沐子和优菈却有些难受了。
秘密刚要被揭开就没有后续了，故事看到精彩处就断章了，这种感觉是真的挺折磨的。
“诶呀，看来还是得我这个吟游诗人出马，才能把智慧之神讲到一半的故事书写圆满呢。”
见两人都急不可耐的想要知道更多，又不好打扰纳西妲思考，只能自己干着急的样子，温迪不禁轻笑一声，若有所指的说道：
“况且，就算是才华再怎么精湛的作者，也不可能把故事中每一个角色每时每刻的所有状态都完整呈现出来，对吧？”
“的确如此。”
就坐在温迪旁边的赵悭颇为认同的点头道：“所以，对于天理惩治厄歌莉娅和枫丹人时的想法，我也只能根据我的推测去猜想。”
“的确如此，那你想到了什么呢？”
温迪说是要补充纳西妲没讲完的部分，但实际上他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让赵悭开始陈述他的猜想：
“在我们神州历史的开端，我们曾与强大的草原游牧民族建立的帝国，一个名为‘蒙古’的国家交战。”
“我们曾一度要被它们击败，但最终我们击败了蒙古，夺取了他们的强大技术，毁灭了他们的人民，杀死了他们的统治者，将他们驱赶到了荒凉的北方冻土之中。”
“也有很多蒙古部族选择臣服，我们受限于当时的技术，无法管理过于庞大的国土，便让这些臣服的蒙古部族自己选出可汗来自己治理自己，只要保持臣服和进贡，我们就不彻底消灭他们。”
“在这种情况下，我假设有一群没有与我们直接交战过，并在战后选择了臣服的蒙古部族，他们羡慕我们神州人繁盛的国度和美好的生活，想要加入我们。”
“而这支蒙古部族的可汗也希望满足他们部族子民的愿望，于是偷偷的偷走了我们曾经从他们那里抢到的一部分技术，让这支蒙古部族过上了与神州人一样的生活，甚至快速繁衍，占据了我们神州本来打算进一步开发的土地。”
“他们的可汗还希望神州能承认这些蒙古人的地位，承认他们也是神州人，而不是战败投降的俘虏和附庸。”
“历史上当然没有真的发生过这种事，但如果这样的事情真的发生了，当时的神州统治者会怎么想，又会怎么做呢？”
赵悭说到这里，不禁感叹道：“如果是我的话，我肯定会直接将那胆大包天的可汗处死，并派出我们自己的官员，将那些试图成为神州人的蒙古人全部打散，分散填充到神舟的全国各地。”
“这还是建立在蒙古人和神州人本质上都还是人类的前提下，如果那些蒙古人本质上是一群异族，一群怪物，我的做法可能会残忍的多。”
“枫丹人或许就是这样的存在吧，天理肯定无法接受理应要被打压的元素生物以这种方式融入到祂建立的秩序中，甚至可能取人类而代之。”
“因此水神必须受罚，枫丹人作为非人的元素生物，也决不允许存留在天理的秩序之中！”
“我觉得，水神造人恐怕不是什么原罪，盗取重要的力量也只是一个由头。”
“真正的根结，其实是枫丹人的本质不容于天理，而芙卡洛斯真正想要解决的，也就是这个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