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季白13
可男人只是低头看了一眼,然后抬眸声音低哑的询问道:“这样会消气吗?”
这句话让季白明白了,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一个脑子有问题的人。
他没必要跟傻子计较,转身离开。
但很快,那个男人也跟了上来。
在这个修仙的世界,两人很快就成了一道风景线,几乎每个遇到两人的散修视线都会跟随着两人移动。
又走了许久,季白停下来转身看向胸膛处还插着长剑的男人,沉默了很久。
路过他们的人在窃窃私语。
“这两人怎么回事?”
“看着像道侣之间闹脾气了。”
季白:
他偏眸看向说话的人,几人注意到谈话中主人公的视线,连忙捂住嘴埋头快速朝远走去。
站在不远不近的男人显然也是听到了这些话,耳旁不重不轻的响起一道惑人的轻笑声,季白转头看了过去,就看到男人上扬的嘴角。
男人察觉到他的视线,上扬的嘴角也慢慢的放平,漆黑的眼眸回望着他。
季白转身继续朝前走去,男人也迈开腿继续跟了上来。
一路上听了三次差不多这样的对话后,季白才隐隐约约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朝前走着走着,他没有停顿的转过身子看向身后的男人,男人黑眸里是明晃晃的无奈宠溺,而在发现自己在看到他之后,他的身子明显的僵硬了一瞬,随后黑眸变得认真了些。
季白知道了之前的人为什么会有两人是道侣的错觉的原因,微微蹙眉看着他,不明白他的用意:“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
季白张嘴,却忘记他叫什么名字。
“楚玄。”对方像是猜透了他的心思,这一次没有沉默,快速说了一遍自己的名字。
季白:
“不是哑巴?”
楚玄轻轻摇头:“不是哑巴。”
“你跟着我干什么?”
又是寂一般的安静。
季白沉默。
停顿了一会儿后,他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原地。
天快黑下来的时候,季白随意找了一个客栈住下来休息。
深夜,季白下床走到房门前打开了客栈的房门,垂眸看向坐在房门前当门神的人。
楚玄站了起来,双眸看着他,眼眸比夜晚还要黑沉一些。
“砰——”的一声,季白把门关紧,顺手在四周附上了一抹不准人窥视的屏障。
重新躺在床榻上的他没有察觉到四周有眼睛看后,闭眼沉沉睡去。
但没过多久,他就被那日复一日的钻心疼痛给痛醒。
季白捂着心脏微微蜷着,脸色苍白,呼吸也变得混乱。
这些要命的疼痛他都已经记不清犯了多少次,每次都痛的要他半条命。
他紧紧咬着唇,不露出疼痛的呻吟声。
他额头上的青筋因为忍耐隐隐约约暴了出来,白皙的脸颊憋的有些红,浑身轻颤。
房门忽然被人打开,季白瞬间警惕了起来,手撑着床榻,微微起身目光赤红的看着从外走进来的人,看清人后紧蹙的双眉不自觉的缓缓放松了些。
忽的,一阵沉稳令人心安的气息扑鼻而来,瞬间将他包裹住,被抱住的季白还有些没有回过神来。
许久,回过神来的他抬起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的手,用尽全力试图将他推开,可依旧是一场空,不仅没有推开,还让那个叫楚玄的男人将他搂抱的更紧。
季白咬着牙,双眸泛着红,嗓音有些虚弱:“滚。”
楚玄没有松开他,像是要将他揉进他的骨子里一般抱得更用力了些。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往日要疼一整晚的钻心疼痛感在这一刻正慢慢的放缓,到最后甚至只疼了半刻钟,就停止了疼痛。
许久,缓过神来的季白伸手推开抱着他的人,这一次轻轻松松的就推开了他。
他垂下眼帘看着被他推倒在地的人,黑眸中没有丝毫情绪的波动。
一阵微风吹来,季白偏眸看向打开的房门,停顿了一会儿后才开口道:“去关门。”
地上的楚玄缓缓站了起来,季白看着他走了出去,然后老老实实地关上了房门。
季白:
他没有多管,躺下来准备睡觉。
“吱呀——”
门忽然被打开。
“砰——”
门又被关上。
脚步声缓缓响起,最后停在了他的床边。
季白睁开眼偏头看了一眼,看到了坐在床头边闭眸养息的楚玄。
他顿了顿,随后翻了一个身背对着他闭眼睡去。
后来季白又去了几个世界,男人一样跟在他的身后,没有插手他的事情,也没有阻止他。
但在他心脏刺痛的时候,楚玄又会冲上来抱住他,然后没过多久,那疼痛感就会消失。
渐渐习惯的季白将他当成了治疗疼痛的工具,同时也没有赶走对自己有用的工具。
但那些东西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再一次承受疼痛的季白脸色苍白的蜷在楚玄的怀里,许久那抹钻心的刺痛感都没有消失,反倒愈演愈烈,五脏六腑仿佛被人随意揉捏,灵魂在被人鞭打。
一股铁锈味在他的口中蔓延,承受不住的他嘴角流出了暗血,发鬓处渗出一层薄薄的细汗,浑身颤抖不已。
忽然,唇瓣上贴上了一片柔软,湿热很快钻了进来。
察觉到不对劲的季白一边努力睁开眼,一边偏过头试图躲避男人的侵犯。
但男人很快就追了过来,整个身子都被男人死死的掌握在他的手里,本就打不过他的季白此时又很虚弱,只有咬下牙。
季白喘着粗气睁开了眼,抬手去推他,但很快那张脸又压了下来,重新吻住了他。
后脑勺被他扣住,他根本逃脱不掉。
季白微微扬起下巴,一口用力咬住了他的嘴唇,很快,不属于他的血液流淌了下来。
但是楚玄像是完全不知道疼一样,另一只手捏住了他的下巴,混着血液加深了这个吻。
一直努力抵抗,直到楚玄松开后,季白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似乎忘记了疼痛,而那疼痛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