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章 用手指打靶
高小宁即便是在大折叠以前军队中人才济济的时候，他的各项考核成绩都是名列前茅的存在，每次全军大比武，军长都会点名让他参加，每次也都能给部队赢得殊荣，久而久之他也不自觉地认为，只要自己愿意，没有什么是自己做不到的，人们都说脾气与实力相匹配，至少在看到李十七的表现后，高小宁不自觉地低调谦逊了好多，他第一次发觉自己曾经苦练的技艺，在如今这个天翻地覆的新世界里，似乎都要从头学起。
六十名特战旅新兵一字排开，即便都是新选上来的，他们在原先的部队里各个都是实力顶尖的老兵。高小宁作为特战旅的老人，则与11个特战旅老兵站在另一面。
李十七终于露面了，站在所有新队员面前。他微笑着跟新队员们打招呼，“大家好， 我叫李十七，东部战区司令部直接委派的特战队参谋长，可能大家很奇怪，特战队什么时候还会配参谋长，我现在要跟大家伙说明的一件事就是，曾经所有的规则都有被打破的可能。”说着，他拿起了手中的手机，打开了国防部最新传过来的美国军方与魔法世界正式开战时的战争场面，他一边拿着视频从队伍这头走到那头，一边继续说：“从前我们不会跟念念咒语就能杀死你的敌人作战，我们的空军也不会担心开着飞机会被人从天上用魔法击落，装甲部队也不会担心有人能凭一己之力烧穿装甲，我们要学习新的作战模式和作战技巧，所以你们，还有你们。”说着李十七用手指了指高小宁等11个特战队老人。“你们都是没有任何作战经验的新兵。”
听到这里，高小宁队伍里有几个老兵露出不服气的神色。
李十七用手指了指11个人，“你们站过去。”
那几个颇为不服的老兵刚要发作，看到高小宁头一个规规矩矩走到了新入伍的特战旅队员那里，没有一丝犹豫。他们最后也不情不愿地跟了过去。
李十七笑了笑，“你们几个先过来，有没有兴趣知道我刚才为什么这么说？”
几个人其中一个大个子站出来，“参谋长，您说我们要跟新人一起训练么？”
高小宁一看，这是特战队老队员，以前是武警支队的，叫张春宝，非常擅长近身格斗。
李十七依旧笑眯眯的，“当然了，你有什么意见么？”
“我当然没意见，既然您对我们的作战要求这么高，能不能让我们见识一下您的本事。”部队里别的都是假的，没有实力就没有话语权。
李十七点点头，“你想看什么？近身格斗怎么样？”他早已把旅里所有人的人事档案和特长烂熟于心。
“那算欺负你。”张春宝撇了撇嘴，“咱们比射击。”
高小宁冷冷一笑：老高可能要丢人，轻低估对手还不算，居然还高估自己。
李十七慨然应战，训练场有现成的靶子，他叫人给张春宝拿来一把95－1步枪，“你先来吧。”
“你先来。”张春宝傲然道，“您先让我开开眼。”
李十七眉峰一挑，“你确定？”
张春宝不自觉的一瞪眼，“咋了，我还能输了不认账是咋的？”
李十七无奈道：“那好，我来。”
张春宝把枪递给李十七，李十七一摆手，“不用。”
张春宝不明所以，“参谋长你干嘛？不用枪你还能用嘴么？”
李十七，看了他一眼，用手指对准了一100米外的枪靶，做了个小孩子们常玩的手指比枪的手势，嘴里喊了一声“砰”！百米外的枪靶“当”地一声，应声而倒，再接着，他伸直手指对着下一个枪靶做了一个张手的动作，嘴里飞快念了一句什么，一团火球从手心飞了出去直奔枪靶，火球到处标靶立刻轰隆一声燃烧起来。
不用说张春宝和新来的队员，就连高小宁都暗道一声卧槽，这还是人么。
李十七并没有收手，先后又做了四个结印手法，剩余四个枪靶分别被冰冻，风刃，雷击，石化打得或残破或变形。都完事之后，他拍拍手，转身笑眯眯的对着张春宝，“该你了。”
张春宝把枪往地上一扔，“服了。”
在部队里就是这样，你想让别人听你的，一万句话不如一次出手，你不如我就得听我的，最朴实最直接的道理。
“我只想告诉你们，你们即将面对的对手是什么。”李十七少有的严肃起来，“当你们举枪的时候，对方很可能已经用意念将你的枪管融化，当你们用狙击枪远程狙杀的时候，很可能你的子弹会被他们的魔法力场弹开，当你们用火箭筒的时候，你的对手很可能在01秒左右就瞬移到了你的身后，我们等到交手时，忽然会发现，所有曾经一遍又一遍，忍受了常人无法忍受的训练，其实都是在浪费时间。”
李十七看大家低落的表情，又笑着问大家：“你们觉得我刚才那两手怎么样？”
众人异口同声：“牛x！”
“想学么？”
人们都快疯了，“学啊，怎么不想！”
“对不起，我不教。”李十七欠揍地笑着。
要不是刚才被他这一手镇住，大家都有冲过来揍他一顿的冲动了。
“我不是跟你们开玩笑，这个一般人不是学不了，但得需要时间，很长时间，一个异界的魔法师，练到跟我差不多的程度，从小开始练习，经过专业指导，师傅带徒弟言传身教，需要十四年。”
“别吹了，你才多大。”张春宝不满地说，明显他对李十七的藏私很不满。
李十七想告诉他自己已经六十四了，但还是没说话，“总之我是为了你们好，不用浪费没有意义的时间，我们的训练迫在眉睫，必须要有一套速成的适合我们原生人类的作战方法。”说着他从身后的包里拿出几十本小册子，一一交到所有特战队员手中。
高小宁看着手中的手册《反异人技战术训练大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