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遗漏的变量
“我会掀起桌布，给你吃个巴掌！”
“手握起白酒王，然后吹牛撒谎！”
起伏的曲调，炸裂中顺带发癫的歌词，带动了在场所有人的情绪，听众们纷纷拿起酒杯，伴随节奏跃动着身体。
刚刚的十几个妹子也冲上舞台，将李昂围在中心，配合着他的说唱开始热舞。
是的，在情况越来越危急的末日前夕，许多人反而选择来这种场合发泄自己的压抑和不安，酒吧的生意用天天爆满来形容也不为过。
既然不能改变外界，那就尝试麻痹自己。
几个妹子可能是被氛围感染，当然李昂更偏向于是被自己的魅力吸引，都主动来投怀送抱，李昂感觉自己的脸颊，额头，耳朵等等地方都给亲了个遍。
“真是热情的当地人啊。”
李昂不由感慨。
与这里的歌舞升平完全相反，斯泰克现在正在两位博士的工作室，商讨炸毁虫洞的具体方案。
工作室被泾渭分明的划为两部分，一边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怪兽器官和标本，另一边的大黑板上则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公式。
“之前因为不能确定哥斯拉的站位，我一直不敢下定论，但现在我可以断言，我们下一波会遇到一轮双重进攻，同时，可以借此机会，将核弹投入被扩张的虫洞。”
赫尔曼借助立体图形仪，向斯泰克和老汉森解释自己的计划。
“嘿，我说，咱们能不能先抛开你那些死板的公式，先来研究怪兽本身呢？你们就不好奇，它们到底怎么出现的吗。”
纽特的话将斯泰克的注意力又吸引回来，只是一开始，纽特还算说的很有道理，但当他提出要跟怪兽次级大脑通感时，赫尔曼就先忍不住了。
“你个不知道轻重的疯子，这种鬼点子你也想的出来？你能预测通感之后的后果吗！”
“赫尔曼，别总是叫嚣着说我是错的，难道你的所有计算就正确吗？你确定算上了所有变量，包括那只狗鸡啦？”
这句话着实刺激到了赫尔曼，因为他最见不得的就是被人质疑他的计算，于是也毫不留情地回怼了纽特。
“够了，先生们！我们来这，是为了进攻虫洞的详细计划，不是来听你们骂仗的！”
斯泰克一声怒吼，阻止了争吵规模的扩大。
“你，赫尔曼先生，待会将你的详细报告送到我的办公室。”
显然，比起进入怪兽的脑子，斯泰克还是更放心赫尔曼的研究。
毕竟，没人能说清楚与怪兽通感的后果，因此斯泰克此举也是在防止纽特越过红线，造成难以想象的影响。
“是的，长官。”
赫尔曼伸出手作了个怪模怪样的军礼，朝着纽特露出胜利的笑容。
他们俩既是朋友，也是对手，二人像这样地较劲也已经持续了很多年。
“好吧，你是元帅，一切听你的。”
纽特摊摊手，貌似作出了妥协，但他心里却有另一番计划。
永远不要小看天才，这里不仅指他们的能力，还有他们可能伴随着作出的举动。
毕竟，天才与疯子也只有一线之隔。
接下来几天，一切按部就班的进行，罗利参与了选择队友的测试，并在一番波折后，终于有了与森真子一起驾驶机甲的机会。
而纽特，也一直在废弃机甲猎人的零件堆不停翻翻找找，好像在造什么奇怪的玩意。
所有人中，最轻松的就是李昂了。
他对着汉尼拔给的坐标，来到印度洋上的一处岛屿，上面堆满了怪兽尸骸。
“效率还不错。”
李昂抬手，巨大的法阵笼罩整个岛屿，下一秒，堆积成山的血肉和骨头就全部消失不见。
感受着巨兽召唤书上汹涌的能量波动，李昂却只是叹了口气。
“还不够。”
想想也是，哥斯拉几下就能解决的开菊兽，哪怕被全部拿来做祭品，显然也无法形成有效的强化。
虽然不能完全用能量守恒解释，但原理还是大致差不多的。
想要哥斯拉更进一步，要么得到与它实力旗鼓相当的祭品，要么，就靠数量取胜。
李昂眺望远方，那里，是太平洋的方向，也是开菊兽们的进攻地球的登陆点。
“看来，得想办法来波大的了。”
此刻，环太平洋联军基地，斯泰克坐在中心指挥室内，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正准备启动的危险流浪者。
思索再三的他，还是决定让自己的养女，森真子上场作战。
斯泰克本想自己亲自上阵的，奈何当年驾驶机甲让他患上了严重的辐射病症，现在连维持行动都成问题。
迫不得已，他只能派上自己心爱的女儿。
“加油，森真子。”
斯泰克在心里默默想到。
“元帅，元帅，我有要紧的事汇报！”
赫尔曼拄着拐杖跑的飞快，恨不得把自己多长两双腿。
“现在不是时候，我希望你明白这一刻对我有多重要。”
斯泰克此时的心态，类似养育多年的女儿此时却要出嫁了一样，期待，紧张，担忧，各种情绪混杂在一起，对其他事丝毫不上心。
“纽特从垃圾堆里造出一个连结器，并和怪兽通感了！”
斯泰克：“他现在在哪？”
工作室内，纽特抑制不住的抖动双腿，颤颤巍巍的拿起水杯喝了一口，鼻子下方还有未干涸的血迹。
当见到斯泰克时，纽特硬是顶着不适，做出个得意的表情。
“你看，我就说能成吧。”
“对，你确实说过。”
斯泰克表情微妙，他从未觉得纽特真的敢去尝试，并且还能相对完好的活下来。
“现在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这一刻，斯泰克第一次知道了外星殖民者——先驱的存在，也知道了开菊兽不过是他们手底下的兵器，目的是为了清扫碍事的人类。
“而且，到现在为止，我们遇到的所有怪兽都不过是杂兵而已，一级到四级，都是弟弟！往后的才是真正的大头，来把我们彻底消灭干净，让新主人拎包入住！”
第一次，斯泰克感觉局面似乎有那么一丝脱离掌控。
照纽特的意思，人类要是不再抓紧毁灭那个虫洞，那么他们绝对不会打赢这场持久战。
“我需要你再次进行通感，我们缺少足够的信息。”
“害，不好意思，除非你有新鲜的怪兽尸体，否则我是不能再来一次了。”
纽特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但看斯泰克脸上胸有成竹的表情，心中窝草了一声。
“你还真有？”
旁边的赫尔曼见此，心中一时不知作何感想。
他和纽特在研究怪兽这件事上一直在相互追赶，有段时间，甚至因为哥斯拉的出现，可研究的怪兽样本大幅下降，赫尔曼一度将纽特甩在身后。
现在纽特有了打破人类认知的进展，赫尔曼既为老友感到欣慰，却又有一丝落后的不甘。
“让我想想，我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
不知怎的，赫尔曼脑海中响起了纽特说的那句话。
“我好像，还没把哥斯拉算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