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背后说坏话
奶奶继续说:“根据亲戚间的礼节,‘回娘家’本来就应该带一些礼物。”
“既然我们正好有,让她去亲戚家时心情愉快,这不仅对我们有面子,也保持了亲戚关系的完好。”
面子吗……
冯家成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农村老一辈人对于人际关系和礼仪有着独特的认识。
然而,随着时代的变迁,农村的朴素邻里观念和人生观念也迅速发生了变化,一些亲戚和邻居的“面子”和礼节变得毫无价值,甚至具有负面作用。
这是爷爷和奶奶难以理解的。
稍不慎,一旦心软,在现今社会,我觉得亲戚一般不会陷害别人,可能会成为贷款担保人……不过不可否认的是,如今的时代,亲戚与邻居之间的联系逐渐疏远了。,各自过自己的生活成为常态。
冯家成无法向爷爷和奶奶解释这一切,只能先听从他们老一辈的经验。
这也是冯家成不想伤害母亲和小舅面子,甚至与姥姥家翻脸断亲的原因。如今,农村人看重的亲戚关系和相互依赖,未来也许会有所改变。
母亲对冯家成的冷淡和小舅的自私行为都经历了检验。
奶奶让母亲带鱼肉去娘家,这个提议得到了爷爷和父亲的赞同。
由于地面泥泞,无法进行农活,社员们今天能够放松一天。
在中午,他们炖了一锅鱼。
一家人围着桌子坐下,尽情享用这大块鱼。鱼肉充足,尽管没有猪肉那样油腻的香味,但至少解了馋,也为身体添补了必需的肉食。
吃完一顿饱饭后,冯家远抚着肚子说:“家成,什么时候再去捉些鱼呢?这顿饭真美味啊!”
冯家成笑着回应:“如果你想吃的话,今天傍晚我可以再去抓一次。”
爷爷则提醒道:“家远、家成,最好过几天再去,如果我们每天都捕鱼炖鱼吃,村里可能会引起嫉妒。”
冯家成点头表示同意。
饭后,奶奶和夏梦开始清理碗盘。
当下午的农活暂停时,冯家成和夏梦觉得在家里有点无聊。
“要不要出去散散步?”冯家成提议道。
夏梦对这个提议有些动心,但她想到出去找知青们聊天,他们多半会谈论过去的事情,而知青们对冯家成有些偏见,认为他只是个普通的农民,这会让对话变得尴尬。
其他村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话题可供交流。夏梦虽然喜欢热情洋溢地与农村妇女们聊天,但她觉得自己与她们的谈话无法产生共鸣。
夏梦感到有点郁闷,向冯家成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出去可能会让我感到不自在,还是待在家里吧。”
冯家成笑了笑,挑挑眉:“那我们待在家里干什么呢?”
夏梦想了一下,重新问道:“是呀,在家里干什么呢?”
她毕竟不是现代女性,一时之间没有明白冯家成的调侃。
冯家成看她这样,也不好继续调侃她。
“那我们谈谈我们的未来吧?”冯家成提议道。
谈及未来,夏梦和冯家成已经多次讨论过。
夏梦说了几句,冯家成拿着她的手,轻轻拨弄她的手指。
夏梦已经是新婚妻子,逐渐感受到了浪漫的氛围,脸颊泛起红晕,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说下去。
她轻声说:“白天的话……家成……”
在家里有其他人,所以冯家成当然不能做什么过分的事情。然而,新婚夫妻之间自然会有亲昵之举,他们轻轻地触碰彼此的皮肤,亲吻了一会儿。
吻后,夏梦微微张开嘴巴,呼吸有些急促。
冯家成的眼神变得更加炽热,几乎要无法自持。
然而,时机未至,冯家成只能控制住自己的情感,朝外面走去:“我出去散散步!”
刚走出门,他的母亲欢快地走了回来:“家成,吃饭了吗?”
冯家成回答:“吃了。”
母亲问:“你给我留饭了吗?”
冯家成突然感到有些无语:已经下午三点了,他早上出去捉了鱼,难道他还没吃午饭?
他只能说:“我也没有留意,你去问奶奶吧,她应该知道。”
母亲在后面嘀咕着:“那准是吃不着了……”
冯家成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她是可怜还是不可怜。
在巷子里继续前行,一只翅膀上有金边的大黑蝴蝶朝他飞来,展开翅膀足足有巴掌大小。冯家成看着这只大蝴蝶飞得越来越高,消失在村子的另一边。
刚走了几步,陈老二一瘸一拐地从拐角处跑来,气喘吁吁。
两人对视了一下,冯家成有些惊讶:陈老二这是有什么急事吗?
陈老二一边盯着冯家成,一边抬头朝前方张望,似乎在寻找什么。
“陈老二,出了什么事吗?你的腿明明受伤了,还这么急着跑?“ 冯家成问道。
“没事,“ 陈老二干巴巴地回答,然后又看向冯家成:“那个,你刚才说的事情,昨天提到的事情,能再给我说一遍吗?“
冯家成微笑着说:“你连媒钱都不出,我给你说什么呢?“
“你说得对,“ 陈老二说道,“我家是女方,不应该为了找媒人而花钱,应该是别人求着嫁过来才对吧?“
“媒钱可以由男方出,就当我们聊一聊媒事,没必要生气。“
“再说,我们都是小山屯的社员,如果我真的出了钱,你会收吗?“
“如果你愿意出钱,我当然会接受,这没有什么虚假的。“ 冯家成反问道,“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
“好吧,冯家成,你这小子真会做生意!“ 陈老二咬紧牙关说,“我记住你了,看来你是个利益至上的人,不管是不是对的事情,只要能赚钱就行了,不管道义是吗?“
冯家成看到他生气,反而感到高兴,笑着继续说:“陈老二,你要记住我做什么都没用,我知道你们陈家乐于在背后说别人坏话,有声有色,比如赵丽娟,就是你们陈家给她丢脸的。“
“不过,我还要提醒你,我可以助媒事,也可以捣乱。“
“如果我听到你们陈家背后说我坏话,或者诽谤我们冯家,我就会对外村怎么谈论陈家的陈秀梅、陈芝芝、陈花花、陈富贵,你可别怪我不客气。“
“到那时候,你家的女儿嫁人就会困难,儿子娶媳妇也不容易。“
陈老二被他点出了要害,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如果冯家成没有提醒他,他或许会让他家婆娘四处传播关于冯家成的坏话,将他说成不怀好意的人。
但现在冯家成提醒了他,他不敢再有这种想法。
冯家成已经结婚了,名誉受到的影响相对较小;但他家有那么多孩子等着出嫁和娶亲,不能让冯家成的名声对他们产生负面影响。
“如果我家不说你,你也不许说我们。“ 陈老二对冯家成说。
冯家成笑了笑:“这个我可不能保证。“
“如果我听说村里有人说我坏话,而我又找不到是谁说的,那我只能当做是你家传出去的。“
陈老二在内心里骂骂咧咧,认为这个冯家成真是坏透了。
“你真是不讲道理。“ 冯家成说:“如果要讲道理,我们就去法院,但是如果我找不到是谁说的,我只能这样处理。“
“如果你家不说我坏话,我也不会说你家坏话。“
陈老二左思右想,最终也只能与冯家成达成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