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主人的试探
冯家成仍然保持微笑，但在内心深处，他对姓宋的宋主任的机智和机智有所敬佩。突然，宋主任的态度发生了转变，对冯家成和秦老先生竖起了大拇指。
冯家成不必否认，他无法反驳对方的赞美，也不再计较之前的怀疑。
接着，一位银发老太太走了出来，递给冯家成一个手帕，手帕里装着钱。她感激地说：“年轻人，幸好你来了，你救了我们家老头子的命。”
老太太继续说：“他一辈子都痴迷于养花，如果失去了花草，就等于失去了一部分生命。”
“虽然我们无法报答你的帮助……”
冯家成谦虚地接过老太太递来的手帕，说：“您的感激已经足够了，不必再多。这已经非常慷慨了。”
老太太和秦老先生不断表示感谢，甚至认为他们表达的感激还不够。
一番客套之后，冯家成小心翼翼地将手帕收好，并向秦老先生夫妇保证，如果荷之冠兰花或其他花草再出问题，随时可以找他帮忙。
秦老先生兴高采烈，希望能经常交流养花经验，感到非常高兴。
宋主任幽默地提醒：“目前我们县的生产队管理比较严格，但等一段时间，情况应该会好转。”
秦老先生感到惊讶：“过一段时间就会好转？这是因为要发生什么变化吗？”
宋主任点点头，看了一眼冯家成和夏梦。冯家成面色沉着，没有太多惊讶的表情，而夏梦似乎对此感到好奇。
宋主任内心感到奇怪：自己由于长期身居高位，常常阅读各种月刊和报纸，对大江南北的动态和趋势比较了解，而且也听说省内的情况，因此知道大队集体很可能会逐渐过渡为各家各户种田。
然而，秦老先生对这种变化趋势似乎不太了解，即使那位书卷气十足的姑娘也似乎摸不清头脑，但这位名叫冯家成的年轻人却能如此淡定？
要知道，他的文化程度应该是整个团队中最低的，而在生产队中涉及的事情，他似乎掌握得最多。
这样看来，这位年轻人绝不是寻常的社员。
当然，普通社员可能不了解兰花，更不可能拯救荷之冠兰花。
思虑着这些，宋主任也没有忘记回答秦老先生：“老先生，过段时间情况应该会有所改善，这是一个大趋势。”
“到那时，生产队肯定会有所改变，但具体的改变目前还难以预料。”
他也保持谨慎，尽管已经对情况有所了解，但仍然谨慎地说：“目前还不能确定具体变化。”
冯家成心中也清楚：县里的官员已经听说了这一趋势，这更加说明生产大队被家庭承包的时机已经不远。
这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因此他并没有打算多问。
只是他附带说了一句：“希望这是一个积极的变化。” 随后与秦老先生夫妇告别。
老妇人给的手帕里面到底装了多少钱，她没有透露，冯家成也没有主动询问，更没有在当面打开查看。
冯家成和夏梦告别后，宋主任也匆匆与秦老先生告别。
几步走开后，他叫住了冯家成：“年轻人，等一下！”
冯家成停下脚步，诧异地看向他：“宋主任，还有其他事吗？”
夏梦的脸色也不由自主地紧张了起来。
这姓白的人，难道还要继续缠扰吗？
宋主任微笑道：“并没有其他事情，我只是觉得你的园艺技巧非常高超，与众不同，所以想请你到我家参观一下。”
“实际上，刚才我想错了一些事情，但我确实有一盆盆景，种得不太如意。”
“既然你有意在盆景和花草方面从事生意，你是否愿意考虑加入我的团队？”
冯家成不免犹豫了一下：“宋主任，这不会有其他隐情吧？”
“哎呀，年轻人，你为何如此谨慎，看起来如沉沉闷？”宋主任笑着说：“我只是需要你帮忙看一下一盆黄山松，没有其他意图。”
冯家成心想，这人似乎不容易推拒，但又不太愿意答应。
尽管冯家成多次推辞，但宋主任只是反复强调自己之前的错误判断，没有再提出疑虑。
冯家成的拒绝反而显得有些不妥。
“好吧，我可以来看看，如果我无法找出问题，我将不收费。”
“哪有不收费的道理？”宋主任笑眯眯地说：“根据你的技术水平，亲自上门帮我检查盆景，我当然会支付相应的费用。”
冯家成和夏梦随着他来到他的家，宋主任的家里没有其他人，室内室外都摆放着十多盆松树盆景，每一盆都显得生气勃勃，或者奇异，或者充满挑战，但都透露出坚定与力量。
冯家成看着这些盆景，心里暗自感叹：这些盆景都追求着向上生长，没有充满好客或迎客的意境，这位宋主任似乎并不容易相处。
宋主任领着冯家成查看了一盆黄山松。
冯家成伸手摸了摸松针，松开了泥土，查看了树皮，实际上与这盆黄山松达成了共鸣，说：“这棵树的照顾得相当不错，我没有发现任何问题；只是这个土壤现在有点过于干燥，可能需要浇水了。”
宋主任开心地笑着：“哦，是吗？”
“我倒是没有察觉到……年轻人，你确实是个行家！”
看着他满脸笑容，以及这明显没有问题的黄山松盆景，冯家成的内心突然一紧，差点说不出话来。
在这一刻，冯家成才开始意识到宋主任的阴谋深重。
竟然是一次试探。
他用一盆毫无问题的黄山松盆景，来测试冯家成的技能。
这宋主任究竟是何居心，简直多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
冯家成感到紧张，因为这人显然阴险至极。
再看这十多盆盆景，每一盆都充满了刀枪剑戟的锋芒，张牙舞爪，没有一个表现出友善的意象！
冯家成暗自抱怨——自己来到这家属院，居然碰到了这么个阴险的家伙，真是倒霉。
如果不是秦老先生夫妇带来了一些好处，冯家成几乎一路都受到了宋主任的监视和考验。
这人真是好斗到极点，真有必要这么戒备吗？
见到冯家成表情有所变化，宋主任也察觉到自己试探冯家成的企图已经被看穿。
然而，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自在，反而笑嘻嘻地拿出十块钱，递给了冯家成。
“我只是太担心这盆黄山松会养不好。”
“听你的分析，我终于松了口气！”
“下次你再来家属院的时候，也来我这里看看盆景，我不会让你白跑，每次都会支付你十块钱的上门费。”
冯家成看着满脸笑容的宋主任，忽然笑了一下：“宋主任，您的盆景管理得相当出色，我真的找不出什么问题。”
“这些钱算是无功不受禄，拿在手里反而觉得心里过意不去，还是希望能够专心做好盆景生意，或者帮助像秦老先生这样热爱花卉的人。”
说完之后，他带着夏梦告别，还把十块钱还给了宋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