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上任所长
筵炎的话很令人安心。
假如一个正常人站在这里一定为其高效和未雨绸缪而自豪。
但王乐并不在其中，哪怕筵炎说的再怎么轻松。
他对自己的认知从不会跑偏。
他天生异于常人，也属于异类之中的一员。
“对了，我会不会被同化。”
“你是跟我接触的较多，它讨厌你也说不定。”
面对筵炎的调侃，王乐少有的打起趣。
用脑子想想都知道他们能做好后续准备，怎么可能没一点防范措施。
只是不知道高校内所谓的天骄之子恢复正常，能不能忍受研究院里科研人员炽热的目光。
“别多想，这次科研人员由你决定。”筵炎拍了拍王乐的肩膀，语气放轻，“你来领头。”
他有些愣住，什么时候筵炎变得这么刚，不怕上头了？
王乐从他的眼神中没有看出心虚。
“行了，年轻人心思别这么重，你父母已经给我打了快200通电话。”
“再不回去，大哥和我吹的酒瓶都能堆成堡垒。”
少有的看出王乐的吃惊，筵炎心里还挺开心。
他挥着手请王乐离去，算是提前结束对话。
王乐走到门口低下头缓缓关闭铁门。
“谢谢。”
“臭小子。”
离去的身影带来不一样的声音，筵炎笑了笑，看着已经闭合的房门，把那份王乐写在纸上的资料放进保险柜里锁好，将另一份验证结论添油加醋进行修改，确保能骗过上头后满意的走出房门。
因为自家就在研究院附近不算太远。
王乐走了大约30分钟左右已经回到家中。
母亲不顾王乐身上带着的化学产品的难闻气味，直接把他抱在怀中，左看右看，生怕有一丝闪失。
父亲端着菜放在桌子上，示意先吃饭。
王乐很庆幸，也许他生来不完整，没有别人所拥有的健康，可他的父母并没有讨厌他，反而更加溺爱，比较大的朋友也很会照顾他的心情。
所以他现在很快乐。
“实验的有些过头，让你们担心了。”
父母再没有多问，只是拉着他的手快步来到餐桌前开始愉快的晚餐时间。
一家人其乐融融和正在舌战群儒的筵炎形成鲜明对比。
晚上10：40左右，吃完饭和父母组队玩了一会游戏便回到精致的小床上准备开始一天精致的睡眠。
天不随人愿，趴下还没一会，床头手机里传来铃声。
“筵炎？”
他这个点打电话来做什么？
王乐带着疑惑问：“有事吗？”
“看窗外。”
王乐越发不解，拉开窗帘赫然发现楼下停着的正是一直接送他的小轿车。
“什么意思？”
“开工了。”
王乐哪怕没有站在他身旁，单听自豪的语气也能想象现在的筵炎有多么膨胀。
“你的爱国思想呢？”
“现在在国外。”
“好吧，你有理。”王乐顿了顿，没想到他的道德这么灵活，“等我，马上下来。”
王乐重新穿好衣服，在书桌上写下一封信，悄咪咪的放到父母房间内的桌子上，然后走下楼，来到小轿车里坐好。
“你跟大哥他们说了没？”
“留下封信。”王乐捏着大拇指陷入回忆，语气尽显温柔，“他们为我的健康着想，强行改变了生物钟，以身作则要求我跟他们一起在这个时间段睡觉，现在已经睡熟了。”
筵炎开始闭口不谈，默默的开着车，大人清楚大人的事，按这小子在这个年纪就能得到生物学博士的称号，他真怕开口成灾。
“我们是不是很没用。”
此时王乐家中，他的母亲正躺在床上默默低声哭泣，父亲拍着母亲的后背以示安慰，咬紧的牙关并不像释然。
年纪越大睡眠越少，无论如何改变，这是常识。
他们从不是睡着而是假装睡着，只为孩子可以通过睡眠健康一点的努力罢了。
另一边，王乐和筵炎已经走入研究院地下室的电梯口。
筵炎按照顺序以↑↑↑↑↓↓↑↓不断输入。
“你们做事还挺严谨的。”
筵炎看了看已经开门的电梯，又看了看王乐竖起大拇指道：“当然，我们是专业的。”
王乐眼皮挑了挑跟在他身后。
说真的，他没想到有人连反讽都听不出来。
伴随电梯一阵抖动，重新停止失重，缓缓打开。
天幕第一次出现在王乐视野。
除了脚底下的石板，四周都是透明的强化玻璃带着护栏，玻璃外湛蓝的天空欺骗着视觉，要不是王乐清楚记得筵炎按下-100层的按钮，他还真以为两人在天空中的堡垒里。
来到监控室加上筵炎的讲解，算是对这座堡垒有了大致的认知。
他们现在的位置是处于‘里高校’的正上空，堡垒的形状是个中间空的圆环，巴别塔形状的图书馆顶层支撑着它。
底下‘里高校’的边缘同样有个圆环，上下两个圆环对接释放的光错位流幕外加一点点人工干预。
使得头顶上、四周的石壁体现出和外界一样的效果，干预着人们的视觉认知。
打个简单的比方，蚂蚁能看清大象，大象却会忽视蚂蚁。
“两个图书馆是连通的？”
王乐指着监控画面中一个个身穿防化服的人抱着个学生装的孩子，从图书馆的电梯内下到最底层，一个个把他们放到一模一样复制的宿舍。
监控遍布校园的各个地方，甚至是厕所，浴室，完全没有个人隐私，像是对待犯人。
唯一不同的是给男女隐私部位都打了马赛克。
虚假的光明诞生新的希望，集体的意志破壳诞生出属于两人独自的色彩，世界的齿轮正不断转动。
“特殊时期特殊对待，我们只是挑战者。”筵炎并了并肩，向王乐递过一沓文件，“这是你的任命书，下面的是申请的研究人员，当然这里的电脑里也有电子版。”
王乐伸手接过，上面写着的内容冗长而繁琐，简单点来说是上层领导任命他成立新研究所，用以避免d-44的危害。
“所以这里是属于我的研究所？”
“当然了所长，这里可有官方的印尼，我还是你的专属护卫。”
王乐想感谢的话太多太多，要知道给他这种异类申请研究所走的流程可比正常人要走的不知繁琐几倍。
同样也不清楚要付出什么承诺。
可话到嘴边，只是单纯披上挂在椅子后的白大褂，笑着说道：“我们会救他们。”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