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事后
‘纳尔’的消散，连带着纳尔本身数据也无法支撑。
王乐检查他的身体后发现。
‘纳尔’带来的情感或许是假的，他只是一个掌上木偶。
‘纳尔’想让他笑就笑，想哭就哭。
可即便这样，他对那对人类母女的感情却是在虚伪中诞生的真实。
明亮且翡翠，如同宝石般的数据。
“冕下，结束了吗？”
纳尔双眼失神躺在地上，虚弱的动着嘴唇。
“结束了。”王乐顿顿，“她们已经回家，在跟亲人团聚。”
早在来之前，王乐已经开启了反传送。
“这样就好。”
“再次谢谢您。”
强撑着说完，纳尔心满意足闭上没有知觉的双眼。
意识里混乱破碎的周围，有着无穷无尽的迷雾。
纳尔正处于正中心。
“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
他抬起脚正要走入其中，成为迷雾的一部分。
天空中一点光亮不断放大。
散发着白玉石光辉的楼梯从云端直坠青苔。
驱散迷雾，也重建周围变得平坦且整齐。
很熟悉的成神梯，是王乐冕下。
只是这次跟第一次见面不同，它带来不再是压迫到极致的恐惧。
而是温和如玉的关怀。
“我也在全部中吗！”
纳尔意志外。
王乐模拟狼鴓的数据体，在纳尔体内种下。
但结果跟狼鴓截然不同。
纳尔求生欲望不强，且数据强度也不高。
导致现在他的数据殿堂有着前所未有的灾难。
想要重活过来，得再次由他自己构建数据殿堂。
要是王乐出手，之后创造的也许就是一个新的生命体。
所以王乐加上自身能力为纳尔提供可能。
如果你真是走在人类进化路线上。
那就让王乐看看你身上所掩藏身为人情感的可能性。
另一方面王乐忙完对纳尔的帮助。
又用逆追踪黑泪数据流是如何控制黑泪生命体。
答案果不其然。
还是情感记忆α数据。
倒是有些棘手，根据这段时间对黑泪生命体的观察。
它们想要生出情感，倒不如说王乐考虑全人类数据化简单点。
对于普通人来说通过人工手段添加的数据保护是有破坏的风险。
不过还是能起到抵御的作用。
对于它们，有跟没有都一样，那群黑泪数据流完全是根据原始内部直接入侵。
而能在内部提供保护的也只有情感记忆生成的α数据。
所以是天生的二五仔。
“神大人，很抱歉对您出手。”
蠢萌团子伪已经恢复过来，呆呆站在原地，重复说着这句话。
她现在模仿不出任何表情，也不知道该模仿出什么表情。
王乐带上她也是为了验证自己所想是否属实。
倒是对她的背叛没有感觉。
摆手示意她不用紧张。
心里在考虑什么时候处理掉它们，还是废物利用。
“他和我们是不同的吗？”
蠢萌团子伪脸上带着属于人类幼儿的困惑。
王乐抓住了她一闪而过的表情。
他确信这属于人类。
可为什么不能保留，就像是有个壳子在阻隔着它们。
王乐又想起第一次见到它们的时候。
它们没有想其他黑泪生命体强行突破，导致变成碳灰。
见到他有明显的恐惧。
所以它们是要有个契机切断与黑泪数据流的链接，才能产生新的情感数据。
怪不得，他一直不解它们的恐惧是这么来的。
那上述的想法就要淘汰。
获得感情的黑泪数据生命体，王乐很好奇它们能走到那里。
又会对神产生什么危害。
身为研究人员的他真是欲罢不能。
“不会存在不同。”
想明白的王乐对黑泪生命体的看发有些改观，连带语气相较以往少了份讽刺。
蠢萌团子伪又恢复机器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优先级高的两事处理完成。
王乐开始着手准备最后一件事，复活萝岫。
她的力量还不错，跟单一的黑泪生命体可以对抗。
以至于哪怕全部成为粉色数据流，还得以保持记忆情感。
再从自己体能把另一个代表着她力量的数据流取出。
借助逆α转换器，不到一会。
地上便躺着一个身穿粉色睡衣遮不住凶物，头戴粉色睡帽粉色头发有着精灵面孔的人类女孩。
“我c，大哥要不给我也来一针，小弟保证不挣扎。”
脑叶声音提高一个档次，带着点羡慕道。
人成为数据，脑叶自己也有办法。
但数据成人，这属实有点匪夷所思。
“它的专属对象是人，你没问题，我倒是不介意。”
“那个大哥，萝岫好像醒了，我先过去看看。”
脑叶身影明显一顿，圆不溜球的样子王乐居然能看出紧张。
难不成他的数据层次又提升了？
不断在萝岫腹部用圆滚滚的身体跳动。
见王乐没有强求，脑叶长出口气深感自己天才。
他对王乐不好评价，唯有一点他很确定，只要王乐想做的，他都会付出百分之二百的行动力。
他这个小身子骨可遭不起王乐的摧残。
早知道不如把另一个自己留下提供王乐研究。
“打搅少女的美梦可是大罪哦”
腹部的撞击带来的不适，吵醒了熟睡中的萝岫，她揉着还没睡醒的眼角，撒娇抱怨道。
当看见腹部的脑叶，萝岫肌肉反应的起身。
动作行云流水，摆好战斗姿势。
但转念一想，自己好像死了的说。
萝岫维持着笑脸，叹口气道：“没想到天堂真是来者不拒。”
脑叶回击道：“疯婆子，这里可是地狱。”
“可爱的少女当然只会来天堂，你是骗不了我。”
“是不是因为输给我的救世主而不甘呢？”
看着笑眼的萝岫，脑叶从大量人类的记忆中找出一个词。
‘自爆’，因为死后所以说什么话都无所谓。
只是好歹跟她一体很多年，脑叶不愿跟她一起掉份。
开始不断咳嗽，试图吸引她的注意。
王乐在一旁正看着呢！
“你也会咳嗽？”
没人跟萝岫对线，她才第一次审视周围。
瞄见王乐的瞬间，她眼神顿时无光。
但萝岫就是萝岫，不到一秒又变回之前的样子，双手紧握走到王乐身前。
“恭喜你，我的救世主。”
“萝岫开发游戏的最终大奖就是萝岫本人。”
“怎么样，惊喜吧！”
只是忽略可怜汪汪的泪水，也许众人都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