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武夷山上三清殿

    第二日，林凡起了一个大早，又泡好茶，早早的来到师父房间。这萧翎起来见自己这弟子一大早就等着自己，定是又想听些修真之事。只是自己时日无多，想要教的太多了，不过自己师门还有师祖和师兄们，自己去后定是不会误了自己这弟子修炼。

    “凡儿，为师出生道家，师门名为南华仙宗，宗门在陈国境内山南东道南华山，为师如今伤了心脉，时日无多。想来还有多则二年，少则一年的时间。这一路从江南到山南东道却有几千里远，我一路上在说一些修真见闻吧。”萧翎温言对着林凡说道。

    林凡听师傅如此说，在想到师傅时日无多，心下又是不禁悲伤起来。又想起《玄机子散记》里诸多灵药，也不知能否治好师傅所受的伤。便问道：

    “师傅，那本《玄机子散记》里不是有许多灵药吗？不如我们去寻那摩天崖底的药园，看看里面的灵药是否还在，有没有能够医治您的灵药。还有师门就没有能够医治您伤势的灵丹了吗？”

    “凡儿，你的心意为师知道，为师的伤确实是无药可治，连以炼丹为主的灵隐寺炼制的小还丹我都吃过了，也只是勉强保住我的一点生机，让我能够多活一、二年而已。师门最好的丹药七转金丹也不会比小还丹好。”

    萧翎说完便催促林凡收拾行李，到扶苏县城买了一辆简单的马车，两人拜别了清微子沿着官道一路向北驶去。只是临了出城门之际，林凡跟萧翎两人又是折返回到这扶苏城里点了那苏湖四大珍品鱼鲜中的“苏湖银鱼”和“耀星锦鲤”。两人都是第一次吃这苏湖名品，吃完后仔细回味，却是另一番滋味，

    林凡想来这是家乡的味道。

    萧翎想来却是离别的味道。

    两人一路沿着官道走走停停，人烟越来越稀少，林凡第一次出这么远的地方，每到一地对当地的风土人情和语言都是感到惊奇。刚过明州府城的时候，第一次见到府城那数目繁多的沿街店铺，威严庄重的府衙，连州府那乡间软哝香糯的俚语也学了几句，少年天性十足。一路穿州过府。林凡把离别的伤感早忘得一干二净了，只是看着师傅头上的黑发有一些尽然开始发白，生机日渐减少，偶尔又会沉默不语。

    萧翎看着这弟子，每日里回答他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或是凡间事物，或是古怪植物，或是寺庙渊源等。对于修真之事却也不提，只是教他一些行气吐纳之法，嘱咐他用以凝练自身，林凡这身体从出生到现在，因为家境贫寒，缺少肉食导致身体虚弱，面黄肌瘦。这样的身体想要修道却是事倍功半。

    这一日，两人行至武夷山，天色突然莫测起来，昏压压的好似随时要倒塌下来了，林凡听这地方叫武夷山，原来是那写《玄机子散记》的玄机子老家，便求着师傅带他上山看看，但见这会天就降下了大雨，两人连忙上了山来，在山腰上一座破败无人的道观躲雨，林凡先对着这道观内三清殿的三清祖师拜了拜，便找了一下残破的桌椅台凳拆了生起火来。拿出带的一些米熬起米粥来了。

    两人正聊着一些山间趣闻时，猛地这道观门突然被人一脚踢开，接着十多个身着黑衣，头戴斗笠骑着高头大马的江湖中人闯了进来，为首的背着一把大刀，满脸络腮胡子当先解下斗笠进来这道观。四下打量了一下这三清殿内情形，见一气质华贵的中年人与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两人在这殿内一侧，也不招呼，带着众多黑衣人在殿内另一侧也生起火来，手下随从却是拿出一些干羊腿和牛肉烤了起来，有几人还拿出葫芦吵闹着喝起酒来，这背刀的男子也不阻止，只是盯着这道观院门。

    不一会又来三个人，这几人却是围着一辆华贵的马车进了这道观，从这马车上下来一女子，头戴竹笠，脸罩着一层白丝面纱，身穿素色云锦百褶裙。边上的小丫鬟赶紧扶着这带着面纱的女子近了殿内，这小丫鬟看着年龄不大，但是眉眼都已长了开来，身子也带着青涩的味道，确也是一个美人坯子。随后跟着一个怀抱木匣的老者。这老者漠然不语，亦步亦趋的跟着小丫鬟后面。

    小姐，这殿内又小又脏，还有两伙人呢，这伙黑衣人看起来好凶，肯定不是好人。我们离他们远点好。

    这小丫鬟口无遮拦进了这三清殿一看，便指着这群黑人脆生说道。这群黑衣人闻言顿时纷纷起身怒视着进来的小丫鬟。只不过见是一个小姑娘，也就没有拔出刀来。

    这领头的黑衣背刀男子哼了一声，众黑衣人纷纷重又坐了下来。也不去看着主仆三人。林凡见这背刀男子哼一声就让这些黑衣人令行禁止，不由得怀疑起来。

    “喂，你们挪点地方，我们小姐没地方了。”这丫鬟看着殿内另一侧的林凡和萧翎说道。林凡听了也是笑了笑，也不着恼。只是低头添着柴火。却是不理她。这小丫鬟见林凡不理他，银牙轻咬，挺起胸来就想骂他。只是这时候这带着面纱的女子开口道：

    “银铃，这里不是家里，你怎么还是这么刁蛮，出门的时候怎么跟你说的。”林凡听着这女子的声音，却如空谷幽兰，温柔似水甚是好听。

    “这位大叔，小女子能否借火休息片刻。打扰了。”这女子训完这小丫鬟便移步到林凡和萧翎面前，温婉的问道。

    “小姐请便”。萧翎说完也不多言，仍旧是闭目养神。倒是林凡头一次见到陌生女子，声音那么好听，虽然看不清楚脸，但是从声音听来就是个绝美女子。待这女子和小丫鬟围着火堆坐定。林凡心跳却还是加速，也不敢多看这女子。只是低头添着柴火。这怀抱木匣的老者却不坐下，贰是站在这这女子身后，耷拉着双眼。好像睡着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