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囚笼惨案
在一阵阵凄惨的叫喊声中,邢天离缓缓睁开了双眼,他只觉得头晕乎乎的,身体依然软弱无力使不上劲,只能勉强抬一抬自己的脑袋。
“邢天离啊,邢天离!你可真是记吃不记打!这才下山才多久,人心险恶,这都吃了多少次亏了,还没长记性吗?你也太不谨慎了!你真是个猪脑子!”邢天离一边想着,一边不停的在心中懊悔,一个劲的抱怨自己太蠢,三番五次的被人戏耍,自己每次都入了套。
只是想归想,可如今全身无力,也只能听天由命吧。
偏偏旁边总是传来叫喊声,让邢天离不得不在意。
仔细观察四周,邢天离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铁制的牢笼之中,除了自己身下的木床,和四周的铁笼,其他啥也没有。要说在平常这种普通铁制牢笼,邢天离一拳就能打烂,可如今全身无力,使不上劲,估计连一块豆腐都捏不碎。
在铁牢笼旁边还有个木制的牢笼,牢笼中间竖着一根大圆木头,一个长相俊美的年轻人正赤身露体的被绑在大圆木头上。
他的身上布满了鞭子抽过的痕迹,有些还在流血,有些已经结疤!看来被虐待过有一段时间了。
他不断的哀嚎,可是他对面的人却始终无动于衷,仍是不停举起手中的长鞭一下又一下的抽在那个俊美年轻人的身上。
“师姐,看在往日相好的份上,你就饶了我吧!”
话刚说完,又是几鞭子下来!
“我都是废人了!你也该解气了,就留我条狗命吧!师姐!活菩萨!活祖宗!”
饶是那年轻人如此求饶,挥鞭的人却没有停手的意思,也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手中长鞭挥舞的速度越发紧了,力道也越发的大了。
力道虽然大了,可是每一鞭似乎都刻意避开那年轻人俊美的脸庞,然而其他的部位,胸口和大腿早已血肉模糊。
“凌仁燕,你这个贱人,你真的一点情分都不讲,你不看在一起学艺的份上,也该看在咱俩鱼水之欢的日子,现在提上裤子不认人啊!你这个破鞋!”年轻人忍着剧痛,声嘶力竭的吼出这句话之后,便耷拉着脑袋。
听见那年轻人的话语,虽然看不到正脸,但邢天离已然知道对面的人是凌仁燕。
此刻在听到那年轻人吼出这句话后,她停止了抽打,浑身颤抖的扔下长鞭。
片刻之间,空气死一般的寂静。
凌仁燕咬了咬嘴唇,恶狠狠的骂道:“陶仁贤,你这卑鄙无耻之徒,当日你甜言蜜语怎么说的!要不是你自己说要掏心掏肺的待我,照顾我的下半生,我会看上你这个怂包!”凌仁燕一边说着狠话,一边拿起旁边桌上的一缸盐巴。
凌仁燕用手抓了一大把盐巴,冷冷的说道:“老实说,你那个小牙签,根本就是个摆设!一天没让本小姐尽兴过!如今没有了更好,好歹同门一场,来师姐疼你,现在就给你止止血!”
凌仁燕突然一把扯下那年轻人的裤子,下面已然没有了某个零件,只剩下还没完全愈合的伤口。
“你要干什么!”陶仁贤一脸的惊恐!
凌仁燕也不说话,握着手中的盐巴,用力的抹在了陶仁贤下体的伤口上!
“啊!”
一阵杀猪般的叫声响云霄!
陶仁贤被疼的脸部都扭曲了,眼睛瞪的老大,嘴唇早已没了血色!
邢天离听了都不自觉的下体一紧!
片刻之后,陶仁贤生生疼的昏死了过去!
凌仁燕似乎还没打算弄死陶仁贤,只是看着陶仁贤这副凄惨模样,凌仁燕露出了满意的表情,她整理了一下衣服,缓缓走到铁笼旁。
邢天离立马闭上眼睛,假装还在沉睡。
“哎哎哎!”凌仁燕一连叫了几声,邢天离都没有反应。
“别装了,我知道你已经醒了!”
邢天离依然不说话,眼睛都懒得抬。
凌仁燕冷笑一声:“不识抬举!”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四周又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只是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血腥味,这女人狠起来可是真狠啊。
由于没法起身,邢天离只能呆呆的看着铁笼的上方。
看了有一会儿,突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难道是那母夜叉又回来了?!
只是仔细一听,那脚步声沉稳有力,该是男子的脚步声。
不待邢天离瞎想,牢笼外传来了一个老头的声音。
“老夫掐算,少侠也该醒了!”
听这声音,邢天离便知道来人是吴义气!
邢天离并未侧脸去看铁笼之外的吴义气,仍然盯着牢笼的顶端,漫不经心的开口道:“吴老头,你就明说吧,你有什么阴谋诡计!”
“少侠误会了,吴某这样做也是逼不得已,实在是底下人没有活路了,可少侠又不肯施以援手,故而出此下策,还望见谅!”
“你别装了,药是一早就下好的,你根本早有预谋!不用在我面前装好人了!”邢天离现在动不了,看着铁笼的顶端,脑袋突然清醒了许多,有些想不通的事情也突然间有了思绪。
“哈哈哈,少侠说笑了!老夫也是未雨绸缪而已,毕竟,如今我们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要粉身碎骨啊!”
“那你就用这种卑劣的手段!”
“卑劣,我这都是为了我们这帮人能够生存下去!”
“别装了,你的眼神出卖了你,你根本就是有其他目的!你在盘算着什么?!”
吴义气也不答话,径直走到了旁边的木制牢笼里,看了看晕死过去的陶仁贤,摇了摇头说道:“这妮子下手也太狠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吴义气手中拿着药瓶,一边给陶仁贤抹药,一边说道:“我要做的事,当然是在少侠的身上!”
“我的身上!”
“当然,少侠身上的秘密,恐怕关乎着我们这帮人的生死!若你还有点怜悯之心还望不吝赐教!”
“我能有什么秘密!”
“少侠可真会装糊涂,若那帮弟子没有看错,我倒有话问你!你如何会使我们凝剑阁的独门绝技和心法!你与凝虚境有什么联系!”
听到凝虚境,邢天离心中一紧,他也突然意识到,自己身上的异变应该也与凝虚境有关。
可面对吴义气的逼问,邢天离漫不经心的说道:“我是劳必登的亲传弟子!”
吴义气听罢,一声冷笑,抹药的手一用劲,陶仁贤又被疼醒了过来,吴义气顺势一掌又将他拍晕了过去。
“少侠,你当吴某是三岁小孩嘛!我虽不是掌门,可这凝剑阁上上下下的事还没有我不知道的,不是我吹牛,连掌门不知道的事我都知道!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说实话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