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朝房争斗
道术千变万化,威力由心诀和手印符箓决定,而武道却万变不离其宗,不外乎用意行气。一旦知道气血运行方法,就如同得到宝库的钥匙,面前敞开一个全新世界。想要什么,随手拿就是。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银衣候尹鸿蒙才敢囚禁那么多高手,不用外人指导,就可以习练他们的心诀。
吴秀才注解完心诀之后,准备钻入瓶子中休息,却被狐兄叫住,“你作为魂魄,还能如此义气,真的非常难得,我本想送你几粒丹药,祝你神元早日凝固,考虑到你此时根本没办法服用。还是暂时算了。
不过,我可以教给你一个凝聚神魂的口诀,你按照这个口诀习练,神魂就会渐渐强大。到了那时,就可以投胎做人了。”
吴秀才大喜过望,向狐兄拜谢,狐兄只是挥挥手,“你不用谢我,你帮夏兄,就是帮我!大家都是自家兄弟,我肯定不会让你吃亏!”
“凝神决”并不复杂,狐兄只说了一遍,吴秀才就记住不忘。有不明白的地方,狐兄稍稍解释,吴秀才便豁然开朗。
狐兄赞叹道,“如果你转世投胎,肯定是状元之才。你如
此聪明,神魂强大之后,不用投胎,直接找个宿主,继续修炼,也可以成就妖仙境界。”
吴秀才微微一笑,“我其实不算聪明,只是活着为了考取举人,每日里都要背诵四书五经之类。那些东西佶屈聱牙,比这心诀可是难记很多。”
狐兄点点头,深表同意。
天亮之前,狐兄带着一身酒气离开军营。身子团团一转,就凭空消失了。
“夏兄,凉华洲白家这门心法,修炼起来非常困难,不过却是和圆觉心经相辅相成,练成之后,威力大增。这个秘密,也是我偶然听到的。
凉华洲白家秘技很多,我逼着长发道人单单写出这个心诀,就是这个原因。希望你不要辜负了我的好意。”
狐兄虽然离开,但是话语还在明河耳边回荡。
至于《圆觉心经》如何跟白家的《须弥剑诀》融合,以至于相辅相成,明河暂时还没参悟到,但是他并不着急,目前最紧要的事情,就是把《须弥剑诀》尽快融会贯通。
不过明河有一种直觉,《须弥剑诀》中的“须弥”两字,很有禅宗的味道。至于更近一层的意思,却完全猜想不到。
景先生
熄了灯,却并没有休息,盘膝坐在床上修炼,此时忽然睁开眼睛,看到明河住处,一道淡淡的光升起,裹挟着一条人影,向营外去了。
“居然又是个妖仙级别的人物,不知道是什么来历?”景先生下了床,伫立在床前,想了一想,整个人化成一缕风,飞了出去。
他飞行极快,却没有带起任何响声,根本没有丝毫痕迹,因此很难被发现,他轻松的越过明河门口的卫兵,到了明河的屋子。
明河屋子的灯还亮着。
他看到明河正在用一种奇怪的姿势修炼,只看了第一眼,心里就受到极大触动,这修炼姿势。是凉华洲白家独有,夏明河居然修炼凉华洲白家的功法,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看起来时间不长,暂时不会有什么威胁。
嘿嘿,这样的太平日子,我不会让你过太久的。
景先生这样想着,重新回到屋子,神元入窍之后,这次是真的睡了。
第二天早上,明河派人飞马入京,把首阳山捷报呈送给朝廷。
尽管已经知道了明河战胜的消息,看到这份捷报的时候,还是气的浑身哆嗦。那些大臣们,本来全都是神采飞扬
的样子,看到十三皇子的表情,马上收拾起议论,做出妆容严整的样子。
四皇子哈哈大笑着进来,跟在场的大臣们打招呼,他向来不隐藏喜怒,什么都写在脸上,不用别人说,已经大声说道,“夏明河打了个胜仗,真的是可喜可贺的事情。”
十三皇子阴声道,“四哥,虽然是个胜仗,也不用如此张扬吧。这不过是剿灭小小的山贼,些许的功劳而已。对朝廷来说,不算什么。夏明河能打赢,还不是父皇运筹帷幄,用人得当?”
四皇子哼了一声,“十三弟,你这话就不对了,夏明河是父皇派去的不假,难道巴铁虎去剿匪,不是朝廷的安排?敌人都是一样,战果却截然不同,这根本就是巴铁虎本事不如夏明河!”
说到这里,四皇子忽然嘿嘿冷笑,“对不起,我倒是忘了,巴铁虎好像是十三弟的手下吧。”
十三皇子屠苏哼了一声,按住佩剑的手,不住哆嗦,最终没有说话,转身出去了。剩下的大臣们,全都面面相觑,朝房里静悄悄的,一时声响全无。
四皇子笑道,“难道我说的不对么?打了胜仗,不该庆祝么?”
那些大臣们全都点头,几个胆子大点的,挤出几丝笑容,“四皇子说得对,这是大喜事,当然可喜可贺。”
外面有人大声道,“银衣侯爷到!”
银衣候一脚踏进朝房,见到四皇子也在,马上行礼,却被四皇子一把拉住。
四皇子大声道,“侯爷,你德高望重,说话向来有人信服。夏明河在首阳山打了胜仗,是不是好事?值不值得庆贺?”
银衣候微微咳嗽,低头道,“四皇子说的是,这个喜报,我也知道了,的确是个好消息,值得庆贺,我想皇上知道以后,也会高兴。”
四皇子大声道,“还是侯爷敢说真话,你们这些人,全都是顾全自身,唯唯诺诺,如果长久这样。国将不国,国都没有了,你们也无法保住自身!”
忽然有人沉声说道,“四弟,你好大的胆子,在这里胡言乱语,被父皇知道,有你的苦吃!依我看,你肯定是昨晚酒喝多了,还没醒酒,不适合上朝,还是回去喝点醒酒汤吧。”
大臣们一起躬身行礼,正是皇太子屠景麒到了。
四皇子也察觉刚才说话失误,猛地用手拍额头,大叫头疼,然后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