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地下宫殿
“你猜。”布雷迪仰起头，“我后来见到了谁？”
他一问我问题，总感觉话里有话，“谁？”
爱谁谁！我开始讨厌布雷迪这种态度，让我时时刻刻都在提心吊胆。
不好，这种感觉非常糟糕！
但他似乎乐在其中，“老霍尔。”
布雷迪伸出食指在我胸前点了下，天知道我当时有多害怕，汗珠子顺着鬓角爬下来。
“哈哈哈哈。”他笑，“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在一阵说不上温和的笑声中，布雷迪继续说起从前的事情。
结束身体变化之后，整座祭台旋转起来。
现在可以叫做祭台了，因为原来画法阵的地方升起了一座高台。
大家都不知所措，外面的人仍在不知疲倦地交配，甚至有些人已经繁衍出后代。
布雷迪惊叹于繁殖周期，却也看到非常多死胎，那些小怪物们有的一出生就离开了。
祭台还在旋转，外面的人把祭台围了起来，他们忽然停止了某种重复动作，虔诚地跪下。
是什么？
海平面升起一道海浪，老祭司凯伦手里的法杖瞬间飞出去，落在海浪里。
从海浪顶端，水天相接的最高处，出现了一个人。
布雷迪一眼认出来，那人就是老霍尔，化成灰都不可能认错！
但是老霍尔早已经不是老态龙钟的模样，倒像是年轻了几十岁，他的脸上覆盖着非常细密的鳞片，几乎看不出来了。
背后生着一对看似透明的翅膀！
“翅膀！！！”我不得不打断布雷迪的讲述，“你说翅膀！”
惊讶充斥在脸上，记忆回到了广阔无边的宇宙中，我附着在宇宙生物体内看到了多种带翅膀的怪物。
这绝对是宇宙生物中的高等级存在，他们甚至可以穿越空间裂缝而分毫无伤，那种翅膀具有神秘的威力。
阁楼，我突然想回到特里尼斯古堡，想要看看阁楼里的雕像是否带着翅膀。
我知道，一旦产生了翅膀，这颗星球已经无法拦住他们的脚步。
广阔宇宙才是探索的开始，而这种力量究竟是从何而来，仅仅依赖宇宙生物降下来的一点能量？
“翅膀怎么了？”布雷迪面带疑惑，在他看来翅膀是很寻常的存在。
毕竟身体发生了重大变化，偶尔变异出一对翅膀也没什么。
“几对。”我有些着急，“几对翅膀？”
“一对吧。”他也有些不确定。
我放下心来，一对翅膀还好。
到达四对翅膀的宇宙生物，甚至可以通过空间裂缝运送其他生物，天知道会带回来什么。
万一把这里当成自己的研究基地，恐怕没几个人能幸免于难。
这件事说出去没人会相信，甚至有可能被送进精神病院里去，我也只能闷在心里。
担心归担心，却是无能为力。
“不好意思。”我为打断布雷迪致歉，“有些敏感了。”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他露出怀疑之色。
“没没没。”从对方的反应中，我可以猜到他并没有进入到宇宙生物体内的经历，“你接着说，最近了解的事情太古怪了。”
疲惫使我脸色苍白，这样的借口看起来很成立，布雷迪心有怀疑也找不到突破口，只能继续讲述。
老霍尔来到地面之后，手挥法杖风云变幻，乌云从四面八方聚集过来遮了太阳。
忽然祭台急速下坠，所有人都站不稳了，包括失去法杖的凯伦。
他像个沙皮一样，身上的皮都要飞起来。
而下面却是另有乾坤，布雷迪从祭台上滚下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无边无际，这是一大片荒原，太广大了，绝不是现实世界中的地方。
他知道，这里属于一个特殊的空间，可能没有时间流速。
天空中落下来不少低等怪物，他们有的直接摔死了，但仍有不少活下来，跪在地上虔诚地跪拜。
一种特殊震动出现了，来自老霍尔。
那是一种极为特殊的语言，一开始听不懂，几分钟之后糊里糊涂就听懂了。
他要挖掘一处宫殿，仅仅知道大致的位置，而这个位置的定位却是方圆一千公里。
天知道这样大的工程量要做到什么时候去！
但是无人敢违抗，那些低等级生物又在交配，这次老霍尔大发慈悲挥了挥法杖。
不知什么原理，竟然没有死胎，但是小怪物们看起来没有一点意识，只知道干活干活。
完全就是机器！
布雷迪作为大祭司，领导部分小怪物在南方发掘，凯伦则重新掌握了法杖，用以感应宫殿的位置。
据说地面上这种土壤有特殊力量，可以隔绝法杖与宫殿之间的感应，
布雷迪忽然拍了下桌子，“宫殿，宫殿，那是一座怪物的宫殿啊。”
“我，我是千古罪人，”眼泪从他变形的眼睛里流出来，“是我找到了那座可怕的宫殿，是我，是我啊。”
“是我害了更多人！”
他情绪慢慢失控，一度失去意识，我不得不把他安置在床上。
这座宫殿到底是什么样子？
我曾想过用镜子纸进行灵魂穿越，但始终没有动作，因为无法保证回到那个时候。
只有等布雷迪醒过来之后，才能知道真相，而我的记忆在慢慢松动，似乎对这宫殿有某种印象。
不过仍什么都记不起，我想翻阅布雷迪的笔记，试图找到一点关于宫殿的事情。
只是，报纸上的几则人员失踪案件，引起了我的注意力。
他们和那座神秘空间的岛屿，似乎有着一定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