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被跟踪
严星里上了车才说道,“我不用去医院!”
刚刚那么多人看着,她不想跟羌活气争执,所以才任由他抱了自己上车。
“这是我的车!”羌活脸色不悦。
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所以呢?”她知道是他的车呀,跟她不去医院两者有关系吗?
“我的车,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羌活……”
“闭嘴!”羌活冷声呵斥。
她还是不要说话了,每一句是他听了都不舒服的。
严星里咬了咬唇,没在说话,看向车外。
刚刚的车祸她还心有余悸……
车停在了医院门口,羌活瞥了她一眼,“还不下车?”
严星里知道他这是不高兴了。但他不高兴自己憋着就好了,跟他发什么脾气。
严星里下车,没往医院的方向走,反而往医院对面的大马路过去。
那边有个公交站,她能坐公交离开。
羌后走了两步之后发现身后一点脚步声都没有,回头往前,严星里一瘸一拐的走到了斑马线等红绿灯。
羌活的脸色一沉,立刻快步上前,在红灯亮起的前一秒,抓住了她的手,“想走?没那么容易!”
严星里蹙眉,想要甩开他的手,但他抓得很紧,一路将拉进了医院。
“你放开我!”严星里低喊。
羌活的脚步很快,完全没有迁就她步伐的意思。
每走一步,脚踝上地上就无比清晰。
但她也很犟,愣是一声不吭,忍了下来。
在敌人面前不要太虚弱了。
羌活在气头上,也没有注意到她。
他们刚走进医院的大厅,立马有护士认出了羌活,热情地迎上来,“羌总,你哪里不舒服?”
羌活无视她的话,往楼上的中医门诊室走去。
中医门诊的门被很暴力的推开,里面走着满头银发的老爷爷推了推眼镜,“臭小子,我这门很贵的!”
他这扇门可是金丝楠木,可遇不可求!
门一推开,浓浓的中药味道袭来。严星里被里面的装潢震撼到,这是一间不算很大的中医馆,所到之处都是古香古色的建筑,后面还有满满一几个货架柜的中药。
想不到这么大的医院里面还藏了个小小的中医馆。
“坏了我赔你!”羌活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耐烦,语气冷冷的。
老爷爷瞪了他一眼,“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可是你爷爷辈的!”
“我是来看病的,不是来串门的。”羌活冷漠说道。
看病还要寒暄一番吗?哪来的怪毛病!
“你……你这孩子真是被钱烧的,满是铜臭味!”老爷爷气得直哼哼,这孩子真不会说话。
严星里扶住了门框,有些艰难地进了屋,她有些站不稳。
因为羌活,本来好多了,现在更痛了!
“治不治?”羌活又问了一声。
“治治治!小朋友过来坐!”老爷爷看到严星里,眼睛一亮,笑眯眯地朝她招手。
小朋友?
这位爷爷还真是——可爱。
严星里对老爷爷礼貌一笑。走了过去,她没坐下。
老爷爷也不在意,手法娴熟地给她把脉。“爷爷,我是扭伤了,不用把脉吧?”
严星里也不好意思把后收回来,只能提醒一下。
老爷爷笑呵呵道,“免费的,不收钱!”
“……”严星里默。
这不是收不收钱的事吧。
羌活微微皱起眉头,但始终没说什么!
大概一分钟后,老爷爷松开了把脉的手,“你还这么年轻,身体也太虚了吧。”
严星里尴尬地把手收了回来,现在的年轻人哪里有不虚的。
“来,看看你的脚。”
严星里坐了下来,把有些湿的裤管挽了起来。原本消肿的差不多的狡猾此刻又肿的像猪蹄一般。
羌活眉心拧紧,都这样了,刚刚走路那么快,她一声不吭?
老爷爷戴上老花镜,凑到她跟前,仔细看了看她的脚,“你这伤势不轻啊,骨头有裂痕,得赶紧治疗,不然容易落下病根。”
“那你还不治?”羌活有些心虚的催促。
严星里跟老爷爷同时望去,仿佛都在说关他什么事。
“咳咳咳——”羌活轻咳了一下,转移视线。
“你坐到那边去。”老爷爷指了指靠墙的一排椅子。严星里点点头,扶着墙慢慢走过去坐下。
羌活双手插兜,站在她面前,“治完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严星里拒绝道。
羌活没说话,直接转身离开了中医门诊室。
老爷爷看着他的背影,啧啧称奇,“这孩子真是个怪胎。”
严星里双手双脚赞同。
羌活就是个怪人!
老爷爷给严星里开了一副中药,又嘱咐她一些注意事项。
严星里道谢后走出门口,就看到羌活颀长的身影,他看到她的那一瞬有些别扭。
严星里吓得瑟缩了一下,他不是走了吗?杵在这里干什么?
羌活上前一步,正视她,“慌什么?”
他又不是鬼。
严星里无语,她这哪里是慌,她只是被他吓到了。
严星里攥紧了手中的中药,“没事,……我先走了。”
“等一下。”羌活突然出声,严星里疑惑地看向他。
这位少爷还要做什么?
羌活望着她的脚踝,良久,才开口道,“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打车。”严星里拒绝道。
这里打车还是很方便的,更何况送她回去?
她回哪里?
“我有话跟你说。”羌活直视她。严星里对上他的视线,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不想听!”
他的话都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不停也罢。
“我找到你父母的骨灰了!”羌活没管她愿不愿意听,直接说了出来。
严星里错愕地看向他,眼底有震惊,“在哪?”
羌活走到他前面,弯下腰,嗓音低沉,“上来我就告诉你!”
羌活的宽厚的背影就在她的眼前,严星里有些迟疑。
但羌活是说到做到的人,思忖了片刻,她僵硬的双手搭上他的肩膀。
他的背很宽厚,两人身上都还有些湿,他炙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布料传过来。
这种让她有种错觉,他还是那个温柔的温路远,她还是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无条件相信他的严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