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三百万年河东，三百万年河西
“界主，您有没有觉得，他们好像是在刻意展示着什么？”听完司辰的困惑，赫卡忒盯着面板上的画面半晌后，忽然开口道。
“哦？”被赫卡忒提醒后，司辰从另外一个视角，重新观察了一下对面将士们的表现，还真是！
尽管在阵势之下，士卒、将领们的气势，每时每刻都是在节节攀升，也从未停下过对火元素们的围攻。
但若是从他们敌人的立场之上跳出来，对面于其说是迎敌，倒不如说是在演示军阵的基础给我们看。
“能学到多少，全看自己能在这时时刻刻都在提升着的士卒、将领大军面前能撑多久了，以及在撑不住之前到底能悟到多少么……”
猜到留下这道留影像的那位前辈的大致想法，司辰恍然大悟。
如果不计较上一位留下影像的那位前辈最后那波冲到自己世界“开送”的举动，这位演示军阵的界主，倒是比前者实在了不少。
“小焰，带着你的族人全部过去吧，暂时将火焰收束在体表用作防御即可。”
司辰的目光转向火元素的君王：“以对面军势的提升速度，短时间内对你们应该造不成什么威胁，在这期间你们能学多少就学多少。”
“嘤~嘤~”同样也听到了赫卡忒那猜测的小焰点点头回答道。
……
时间往回倒推一小段，在试炼塔的外面所站着，等着司辰出来老杨和司辰那同班同学都在好奇，怎么司辰同学都已经打通试炼塔了人还没出来的时候。
一方无尽广渺的世界，云雾缭绕的群山之巅。
精神矍铄的老者手持书卷，随性翻阅，身旁边的两个童子，一个煮着香茗，一个焚起清香。
忽然间，一道讯息传至他的面前，试炼塔内，有学生触发了通天试炼。
“真让他成了啊。”关注了一下试炼塔的排行榜，果然就见三层总共十八个榜单的第一名都已是同一个名字，老者的脸上闪过一抹意外之色。
半年前，司辰打通试炼塔第七层的时候，他就有想过对方能不能触发这个在一代代天骄不断顶高上限以后，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听人提起过的试炼了。
未免打穿第七层以后，年轻人耐不住性子，在基础不够牢靠的情况下又急吼吼地去第八层和第九层。
他还顺着对方的需求，向其许下了能拿到第八层、第九层的在读排行榜，就另行为其开启一次文明大殿的承诺。
原本想着快到三年期的时候，如果那小家伙还没有去试炼塔的意思，他这边再想个法子催一催。
却不想这才过去半年，对方就自己走到了那一步。
“这样的话，之前给他准备的那些东西就又差点意思了……”同样的通天试炼，第三年的最后一天触发和第一年的第八个月触发，个中差距自不用说。
就好比大家都是通天试炼者，一个是高中才创办没几年、试炼塔的历史排行榜一年能换几轮时的试炼者，一个是高中已存世亿万载、在漫长的岁月下某些曾经的第一已经连历史排行榜第一百都守不住时的试炼者。
这俩的含金量孰高孰低，不是一目了然？更别提自家这个还是三类排行榜一个都没落下的全能型试炼者。
放下书卷，老者对那两个童子摆摆手，在童子化作白鹤飞往别处之后，老者回忆了一下某段尘封的记忆，拨通某个人的通讯。
几秒种后，一张卷轴在他面前垂直拉开。
这是中枢提供的“面板皮肤”可选服务，个人世界的等级提升至小世界以后可以使用固定的模板，大世界则可定制专属面板皮肤，装载皮肤的面板在具体的功能上和初始的面板并无区别，主打的就是一个哔格和喜好。
“老廖啊，问你个事。”和卷轴里那位头发胡子雪白、长眉垂至胸前的老者打了个招呼，凰城高中的校长问道：“你们那边对通天试炼者的扶持是个什么力度来着？”
“通天试炼……？”长眉老者微微一愣，忽的反应过来，眯起了眼：“能是个什么力度，就按标准的来呗，你要是忘了的话我这就帮你温习一下。”
“不对吧。”校长微微后仰：“我记得三百八十五万七千九百九十一年零两个月又八天前，你和我们哥几个开视频群聊的时候，不是光一个单子就来来回回念了好几遍，生怕我们老糊涂了不识数，还不忘专门给我们介绍每一样东西具体有什么用的吗？”
“你踏马怎么不干脆精确到秒呢？”长眉老者的眼角抽了抽，带着眉毛一阵抖动，随后掐指一算：“嘿，还真就一天都没记差，我算是明白当年老大为什么说得罪他也别得罪你了，这仇给你记的。”
“这就是你尬黑了，我只是记性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而已。”校长抬起一只手，食指与拇指比划了一下。
“彳亍口巴。”
在这个事情上毕竟是自己理亏，长眉老者也就没硬抠细节：“既然你的记性这么好，应该也还记得我当初念叨了半个小时的单子，照我那份抄一遍得了呗。”
“我觉得不行。”校长板着脸摇了摇头：“我记得当初你的那个学生，是打穿了三种类别试炼里仅比能借助世界之力进行防御的‘防守试炼’稍微好一点的‘进攻试炼’排行榜吧？我这个可不一样。”
“……”没完没了是吧？
当年用半个小时拉开地星几所高中间关于通天试炼者的竞争的是他没错，但抛开事实不谈，几百万年里凰城高中一个通天试炼者都没出，导致你之后又被花式骑了两回脸，难道你自己就一点错都没有吗？
长眉老者皮笑肉不笑：“那我倒是想听听这位让你这么满意的年轻人有多妖孽。”
“我就说八个字。”校长捋了捋胡须，不急不缓地道：“一年、三类、全榜登顶。”
“……告辞！”长眉老者黑着脸挂断了通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