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虚空战场
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
随着最终出场的小焰一剑斩出，烈焰长剑拉出的剑光、将五十里长的中间战场丝滑地切成两半。
司辰的战绩也来到了预期当中的101/0/0。
至此，竞技场中的小试牛刀就可以告一段落了。
“你们也准备一下吧，接下来就要去虚空战场了。”
拍了拍左右两侧盖娅与倪克斯的香肩，司辰从树泉中起身的同时开口道。
两女点点头，也从泉水中站起。
流光闪过，两件华丽的铠甲将她们的身躯完全覆盖。
……
回到主物质维度以后，司辰当即联系中枢，申请进入虚空战场。
【正在核验你的世界等级和权限等级……】
【正在读取你的预设内容……】
【根据你的需求，推荐前往的战场有［1——1192,3648］、［1——251,4195］、［1——166,9999］……】
战场编号第一位的“1”代表战场的危险等级。
这是一个实时变动的数值，等级越高，不光是战场上敌人们的实力越高，虚空风暴等意外出现的可能性也越大。
危险等级后面跟着的，则是一个个符合司辰预设的“地广人稀”需求的战场编号。
此处的“人”当然仅指界主文明内的界主，至于其它文明、其它种族，能出现在虚空战场的，在中枢的判定中已经都是敌人。
随意选了一个自己看着比较顺眼的数字，微微一个恍惚过后，司辰就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一处荒地。
脚下踩着坚硬的黑色沙石，四面是一望无际的辽阔平原，放眼看去，视线所及之处竟瞧不见半株植被。
“世界展开。”念头一动，以自身为锚点，直径八百里的界域降临。
处于这个区间内的异族，在来自世界的“重量”下被尽数碾碎。
厚重的迷雾隐现，将里面的世界和外面的战场隔断。
虚空战场当中，界主可以选择独身行动，也可以直接将世界展开，后者在直接占据一方领地的同时，由于目标更大，也更容易招致敌人的袭击。
本就是抱着让手下人升级的想法过来的司辰，自然是不啻引人注目的。
“接下来，舞台就交给你们了。”司辰对着界内的生灵们低语。
八百里迷雾笼罩的界域，可以说在出现的瞬间，便吸引了来自四面八方的众多目光。
由于他事先已设置筛选条件，此时以他展开的世界为中心，方圆数万里内并无第二位界主，自然，能看到迷雾的就只剩下出于各自缘由进入战场、可以直接视作敌人的存在了。
……
收到命令，司辰麾下的生灵们四散开来，两两之间隔着一段距离，出现在界域边缘，斩杀一切觊觎身后世界而赶来的存在。
这是界主在虚空战场当中展开世界以后必然要经历的一个过程。
只有将主动来袭的敌人先行解决，世界内的战力才有余裕向外进军。
这一次，司辰并未出手，展开世界之后，他便停留于世界树的顶端，通过界主的权柄远程观察着盖娅等人的表现。
首先是盖娅，三天的树泉泡下来，实力又获得了小幅度增长的她，此时周身环绕着风、火、水、土这古希腊哲学中组成世界的元素四相。
从她那个方向来袭的异虫，一旦接近她一定距离，便会被那四相衍化的杀招淹没。
而倪克斯那边，则是有一片夜幕自其身上扩散。
被那夜幕笼罩的敌人，不出三息便会成为她经验槽里的一份子。
看得出来，虽然都是世界之灵，拥有着同样的天赋与起点，但基于各自在取名之时便已有的念想，两女间的差异已然显现。
倒是剩下的火元素君王小焰和那一百个火元素生灵，手段大差不差。
不是以烈焰之剑挥出道道可以轻易改变地形斩击，就是直接释放烈焰焚灭来袭的一切。
“唔……”一道力量蓦地涌现，感受到自身实力的变化，司辰轻呼了口气。
虽未亲手杀敌，但根据此前决定要来虚空战场时、盖娅和倪克斯便有向他提出的请求。
两女在杀敌后获得的经验，将有一部分直接填到他的经验槽里。
这是她们在中枢网络上见到的许多界主的做法。
尽管那部分的比例比不高，只占她们经验收益的百分之一，对其本身的影响不大，但在小焰那边带着火元素生灵们也掺了一脚之后。
总共一百零三份的百分之一，叠加起来就十分可观了。
反正司辰这会儿看经验槽，是能看到里头的经验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满值爬升的。
“照这样下去，今天估计就还能升个好几次……”
看着界域之外那源源不断地向世界涌来的怪物潮，司辰正自低语，忽然察觉到体内一大股力量涌现。
打开面板，就见自己的九维属性往上蹿了好几点。
“你跟着凑什么热闹。”他无语地拍了拍身侧一截世界树的枝丫。
作为现在的支撑世界之树、未来诸天万界的核心，世界树在他的个人世界内，可以说是自他这个主人之下的大管家。
盖娅等人向他提起经验一事时，也没想过要瞒着她们的母亲。
自然，世界树是清楚司辰先前那骤然提升一小截的实力来源的。
于是它就把世界展开时，方圆八百里内被世界压垮的那些异族的本源，也给司辰送了过来。
哗啦啦……
世界树摇晃着枝叶，表示明明是它最先来的，就像盖娅不想输给作为后来者的火元素生灵们一样，它也不能被落下。
“好好好，不会忘记你的。”
司辰哭笑不得地摸摸树枝，略一思索，说道：“这样，以后你获得的这些……嗯，经验，就都和那些多余的本源一样，转化为露水，扩充这里的第二和第三口树泉吧，不用往我这边塞的。”
他也是最近这两天才意识到，作为第二、第三口树泉里泉水的主体。
那些从世界树上收集的露水，虽未进行过什么加工，但其本身的品质，就已经超过了由生命之树凝聚的生命之水。
露水的由来也不是寻常水汽，而是由于世界树自虚空当中汲取寻常本源的速度、要超过了它汲取源质转化世界本源提升世界上限的速度，这才有了枝叶上凝结的那些水珠。
只是相比较于泉水当中的另一组成部分——世界之源，露水本身没那么突出，再加上之前的司辰也没太将其放在心上，所以才一直没注意到它的特殊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