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困兽之斗

    收拾餐桌，刷碗洗盘，一通忙活后白建军已是汗流浃背，这七月底的南方，气温足有三十四五度。

    褪去衣物，在卫生间内冲了个凉，出来后浑身轻松。白建军边擦着头发边走到厨房探出头去观察一楼丧尸。它们依旧围着单元门，阵阵腐臭味顺着墙面票上来。关好窗户倒了碗开水一饮而尽后去卧室躺了下来。

    自那日后，这丧尸数量并没有增加，托那条拉布拉多的福反而还少了几只。躺在这少女的床上，周围飘来阵阵清香，脑中想象着少女在房中生活的画面，单身后的他就未曾尝到过蜜桃的香甜，本以为要一辈子打光棍的心开始躁动不安，本来想睡个午觉却怎么也睡不着，脑中想的尽是些男女之事。想着想着，顿感全身火烧一般，燥热难耐。实在受不了，白建军只好又来到卫生间冲凉，浇灭这股燥热。

    经过这一番折腾睡意全无，只好回到家中，选了几本看过的小说再次翻看起来，说起来，白建军文化也不高，但相比同龄人而言更喜欢看书一些，什么门类都看，不管是经典中外名著还是当下流行的小说，不限题材，只要合胃口，就会去看。

    这也使他相比同龄人懂得更多一些，虽然人人都夸他有才华，但也没有因为这些而仕途坦荡。

    夕阳西斜，这书一看就是一下午，虽然看过一遍，但这《三国演义》重新再看确实发现了一些以前没发现的东西。走下床他伸了伸懒腰，又是浑浑噩噩的一天。中午未吃完的饭菜又热了热，唤了豹哥，又是许久未见动静便自己吃掉。

    收拾妥当洗了个澡后白建军懒洋洋地躺在了沙发上玩起了手机。

    如此又混过了一天，虽然到了放松时刻，但有些事情依然堵在白建军心上。豹哥、藏匿的物资、一楼的小股丧尸群。虽然他中有很多的处理方法，但总是不敢付出行动，也不知自己在怕什么、担心什么。明明自己应该是那个救世主，却为何得不到救世主应有的膜拜。

    越是想下去，越觉得心中那口咽不下去的气越是膨胀，堵在胸口甚是难受，关上手机，起身返回三楼，看来以后也是有家不能回的节奏，为了避免引起怀疑，以后还是少回二楼为妙。一天一天如此苟活，对他来说还不如自己一个人生活。

    一夜安睡，抖擞精神，不知是否因为睡眠质量好浑身充满了力量，醒来后的白建军竟然坐在床上开始谋划着跟豹哥摊牌，现在这种日子迟早要完蛋，不能让自己做这种人的垫背。

    勇气满格，穿好衣物，虽然那豹哥从来不会这么早起床，但白建军也做好了打算，这次就算是破门也要把那豹哥弄起来谈判。

    想到豹哥这几日的表现，四肢僵直不协调外强中干，力气并没有他的外形匹配，即使是发生冲突抱着必死的决心也未必会输，白建军走出卧室便来到豹哥屋前。

    可是眼前的一幕惊得白建军血脉逆流浑身冷汗。早前藏匿在二楼家中阳台的物资竟然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好端端地摆在客厅中央。

    而那豹哥就坐在边上的沙发上抽着刚拆封出来的香烟。

    “怎么回事？解释解释。”豹哥吐着烟冷冷地朝着白建军说道。

    而此时的白建军脑子一片空白嗡嗡作响，自己费尽心机藏匿的物资竟然被发现，本做好摊牌的准备，却因为这道防线的攻破而全盘垮掉。

    那豹哥也并没有给白建军时间解释，拎着根木棒上来就是一棍，朝白建军的脸上挥了过去，白建军躲闪不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嘴里涌着血腥味。

    这豹哥下手真黑，疼的他一真炫晕跪倒在地上。

    白建军非常疑惑，刚刚到底是什么情况。豹哥的动作为何又恢复正常了，而且力气变得出奇的大，几乎要将自己的灵魂打出身体，那豹哥也未善罢甘休，木棒如疾风骤雨般袭来，打的白建军满地乱滚，护得了头护不了肚。

    一顿乱棍后，白建军躺在地上望着豹哥。那豹哥却没有看着白建军，而是仰头呆呆地站立着。

    已经受够了这些，白建军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边上就是厨房，四五步就到了，若是成功拿出菜刀，输赢尤未可知。强忍疼痛跟眩晕感，白建军咬着牙关迅速起身想跑到厨房拿出菜刀拼命，可刚刚起身，却被豹哥掐住脖子扑倒在地。

    豹哥力量巨大，掐得白建军无法呼吸，脖子似乎都要被掐断。眼珠似乎要从眼眶里爆出来，头上充满了血通红通红的。

    双脚乱蹬双手乱挥击打着豹哥的脑袋，可这并没什么效果，豹哥丝毫不受影响，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白建军的意识开始模糊了起来，双手也慢慢停止了击打摊在地上乱划。

    那豹哥掐着白建军张开了大口，用扭曲到难以言喻的声音低嚎着：“饿、吃。”喊着就低头朝白建军咬了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白建军余光瞄到了刚刚豹哥手中的棒子，咬下的瞬间拿过棒子横在了豹哥的嘴上用力往前推。

    也许是困兽之斗，也许是肾上腺素的作用，白建军自己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的力气，一身力的豹哥竟然有些不敌白建军，头一点一点地被推了上去，但是双手还是紧紧地掐着白建军，不过力道已经没有刚开始那么大了，使得白建军得以喘息。

    就这样僵持着，按常理说被木棍这样卡在嘴里向上推，一般人肯定是受不了的，但豹哥却没有受到影响，还是在不断的使劲往下压，甚至听得到骨头“咔哒、咔哒”的响声。

    自知没吃早饭，这股子力气估计一下子就没有了，必须赶紧脱困，他双手紧握，连同木棒使劲往边上用力，那豹哥这种姿势也是难以掌握平衡，便顺势倒在了边上，脖子解放，白建军猛吸一口气，但并未放松，拿起木棍使出身上所有的力气冲着豹哥的头敲了下去。

    这一棍可真是不轻，白建军依稀听得到头骨碎裂的声音。

    有了喘息之机，白建军踉跄地跑到阳台，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此时的他浑身已无半点力气，双手驾着阳台的护栏勉强支撑着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