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有事相求
夜深了,白建军躺在沙发上翻来覆去,丧尸的阵阵哀嚎从窗外传进来。本应开始趋于平静的生活,却被如此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令他厌恶至极。在这个人身上,看不到半点修养跟友善,如此这般泼皮无赖早知道在楼梯间就应该一锹拍死,也省的这会满心烦躁。
想睡,却又不敢睡去,即使屋内早已鼾声如雷,白建军不敢有一丝半点地放松警惕。
难道要这样熬到天亮?一天两天可以,日子还长着呢,怎么能坚持的下去?白建军心里一遍遍地问着自己。事情总是这样,人生亦是如此,越想达成的目标总是难以实现。此时的白建军依然极力地挣扎着,眼皮早已是重如秤砣,视线也已模糊许久,窗外阵阵丧尸哀嚎不知为何,竟变得有如此之强的催眠功效。
模模糊糊中,卧室门缓缓打开,一个人影从门缝中钻了出来,直直地站在沙发边,意识模糊的白建军感感觉到一股杀气,但身体却动弹不得,顺着人影,他隐约看到人影手中闪着寒光的菜刀。白建军瞪大了双眼,想喊却又叫不出声,想反抗身体却不听指挥,对望许久,只见那黑影高举菜刀手起刀落!!
“啊~~”白建军浑身一颤,一下子坐了起来,原来只是个梦。坐在沙发上喘着粗气的他身上早已湿透。
目光呆滞浑身颤抖的白建军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泪水再次从脸颊滑过。擦拭泪水,望向窗外,天已有些透亮,看看手机,已经五点多了。本想再躺一会的白建军摸了摸皮质的沙发,粘满了汗水。而且自己也已是睡意全无,便起身准备去厕所冲洗一下,可刚站起来,就听到卧室门锁“咔嗒”一声。接着一个脑袋透过门缝伸了出来。外面虽已有些透亮,但屋却十分昏暗,再加上没有戴眼镜,眼前模糊一片,白建军吓得愣住了,直勾勾地地盯着伸出来的脑袋不敢乱动。
虽然看不清,但除了背心男还能有谁?对视约半分钟,背心男先开了口“你站这干嘛?一动不动,想吓死老子啊?”
“什么啊?起来准备上厕所,你突然开门伸个脑袋吓了我一大跳。”
“你这鸟人,真懒驴上磨屎尿多。”说完,背心男开门走进厕所方便了起来。
白建军长舒一口气,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少活十年!少活十年!太吓人了!”
十几分钟后,背心男从厕所出来。白建军走进厕所,一股屎臭扑面而来,他走到马桶边,只见背心男刚才的杰作竟还在马桶里,所有细节竟被自己看了个遍,真是恶心。白建军闭着眼睛捏着鼻子摸到冲水马桶开关,将屎送走,屎虽然送走了,但那恶心的画面却久久不能忘记,一直在他脑海里回放着。这澡怎么还能洗的下去?看来只能回家了。
一走进家门,一种久违的温馨感涌入心头,虽然家里空空荡荡但却成了白建军最后的港湾,此时的他真想把门一锁跟背心男讲拜拜。
脱去衣物,打开淋浴阀门,清凉的水流过头发流过全身上下。在这已有些闷热疲惫的早上为白建军带来了一份清凉与宁静,洗去汗水,光着身子在屋内踱步。天空已大亮,许久未闻的鸟声叫也被楼下的尸叫所掩盖。白建军寻来衣物,匆忙换上,褪去的脏衣也用清水泡了起来。
宁静的生活被打破,安全的小窝也被丧尸围住了。白建军趴在窗台,观察着围困他们的尸群。一阵阵低沉的呻吟声夹带着阵阵的腐臭不断从尸群中飘上来,此起彼伏。楼上两份新鲜的早餐让这些饥肠辘辘的丧尸无法安定。
在如此嘈杂的环境中,四周显得格外寂静。白建军数了一下,还好不多,只有七只丧尸,单元楼的铝门应该没问题能挡得住。然而刚松下一口气,七只丧尸就变成了八只。就在他点尸的时候,一只丧尸从小区北门缓缓走进,加入了楼下的丧尸小队。七只变八只,白建军明白这只是开始,如果不赶紧把楼下的尸群解决掉,将会引来更多的丧尸。八只,八十只,八百只,单元门绝对挡不住。就算是进不来自己也迟早会弹尽粮绝。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里不是闹市区,周边的闲散丧尸应该不是很多,可是要解决这么多丧尸,确实不容易,两个人一起上的话胜算也不会很大。
来到三楼,背心男依然关着房门睡觉,不过既然要有求于人,那总得有个求人的样子。
家中取出一包香烟,白建军回到三楼,径直走进厨房准备早饭。忙活一阵,早饭也差不多准备妥当摆到餐桌上。饭已备好,就等着背心男起床了。他坐在桌前等待着,虽然自己已经饿的不行,但是为表诚意,还是要等着背心男起床一起吃。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桌上的白粥馒头小菜也早已凉透,白建军依旧饿着肚子等着,期间差点睡着,心中早已不耐烦。在这末日时刻,背心男真的像是度假一般,这让白建军有着巨大的反差感,自己一心为生存绞尽脑汁想着办法,终于要享福的时候的背心男却可以坐享其成如此悠哉。
天色早已大亮,又是一个晴天,时间刚过十一点。坐在餐桌前,靠在椅子上的白建军发着呆,宛如周末悠闲的上午,等待着家人一起用餐。思绪也一点点地回到了妈妈、女友还有自己一起生活的时光。
随着“咔哒”一声,背心男走出卧室走进厕所解手,白建军站起身等待着背心男出来。
“哎?你小子起的挺早啊!”背心男一边拉着裤子的拉链一边朝白建军走来。
“啊,没有,也刚起来,快吃饭吧。”白建军笑脸相迎示意着背心男坐下吃饭。
而背心男却面露不满“哎哟我去,你小子可以啊,孺子可教!不过——大中午的你就给我吃这个啊?“
白建军掏出手机一看,竟然已是十二点多,连忙收拾掉桌上饭菜。“大哥,我这有包香烟,你先抽着,等我一下,马上就好。”
“嘿嘿,你这小子还有这好东西存着,不早点拿出来。吸烟有害健康,这你就别抽了,我收下了。别再让我知道你藏着东西,不然打死你。”
“哦哦,好。”白建军倒是不在乎,心想自己存着那么多,还差你这一包,不过是想给背心男点甜头而已。
“对了,饿死了,你速度快点,随便炒几个菜就好了。快点啊!”背心男抽起香烟,俨然一幅大爷的样子。
“哦,好的,放心。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