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起源
“苏苏,巴巴托斯好像有些不对劲!”神里凌华语气略微有些严肃的说道。
“不对劲??对啊!他一直不就是不对劲吗?”苏牧以为神里凌华在说的是巴巴托斯身上有着精神疾病呢!
“不是啦,有的时候七天神像——风,在夜中不在发出温和的风元素光亮,而是一种十分残暴的力量,这股力量让将军大人都有一些恐惧,将军大人感应到那股力量的时候,就说了十分简单的四个字——安德留斯。”凌华一边说着一边冲着苏牧摆了摆手,“跟我过来看看吧!”
苏牧跟着神里凌华的脚步,慢慢悠悠的来到了这片充斥着自由与安详的风元素的神秘空间,到了这个空间内部之后,神里凌华用她那盈盈玉手指向了位于七天神像——风内部空间的那扇神秘石门。
“那里就是巴巴托斯生活的地方。”苏牧并没有流露出任何吃惊的表情。
“对!”神里凌华微微的颔首。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又和那一位被巴巴托斯击杀的残暴魔神扯上关系了。”苏牧还是有一些不明所以。
“问题就出现在这里,你发没发现那扇神秘的石门上所镌刻的印记正在悄悄地改变吗?而且就在今天,我还是有些好奇的来到七天神像——风的内部空间,在这里便出现了神秘的蓝色光芒,这种光芒给我的感觉非常的熟悉”
“熟悉?什么意思?”
神里凌华并没有直接出来,而是指了指那道石门,“你用手感受一下,那石门上所镌刻印记所附带的元素痕迹,然后你就明白了。”
苏牧看着神里凌华那一幅十分真挚的表情,不禁的摇了摇头,但身体还是十分老实的走到了石门的面前,毕竟大老婆说的话,他怎么敢不从呢!
之前他在没有接触石门之前,他就已经用神之眼探查过了,但是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可是在慢慢的抚摸着石门上的印记,他就发现了不对劲,在这扇石门之上流动并不是之前那种苏牧十分熟悉的自由的蒙德之风,而是由风元素和冰元素混杂而成的狂躁力量,这股力量像极了一位无法保护人民的亡国君主最后的挣扎。
这个印记代表了一个故事,一个起源
云间之上,风暴之眼,巨龙居其中
大地之脉,冰雪移涌,狼群奔其间
狂风怒涛,大殿深处,王者执其尊
冰之壁垒,护佑众生
王之威权,禁锢众生
风之轻语,涤荡众生
荒野之狼不忤其意,苦寒北疆孕育其形
莘莘众民受其护庇,位列魔神众中一员
其为——高塔孤王
水,火,冰,风,雷,岩,草
天地混沌之初,天理以六元素创生世界,
以风之歌传唱的平原,乃是冰风呼啸之蒙德。
自天理创世以来,群魔诸神并起,生灵的微光在烽火的践踏中颤抖,人类用尽勇气与智慧去挑战那高高在上的神明,最后却被破灭扭曲,落入深渊,世界,也陷入了不断轮回之中。
——
晚星初上,雄日西沉,层云尽染,夜幕低垂,天幕鲜红如血,北境漫漫,冻土之上烈风尖啸,广大北地有如坟墓般死寂,如永夜般漆黑,白雪翻飞,撕扯空气,覆盖大地,遮蔽天空,无休无止,直至时间尽头。
这里就是北疆之地蒙德,这里唯有风与雪吹奏的无尽歌谣,灰岩与黑矿的巨大山脉,渺无边际的纯白冰原,还有奔行于林间的无羁群狼。
寒风席卷过他深蓝的躯体,在月光的沐浴下通体如紫,洁白的双足划过岩石,锐利的爪印尤为刺眼,夜色下一双淡金双眸尤为光彩夺目。
此处离奔狼领已然20里远,狼群中不乏勇猛好战,敢于远行的少数者,但披荆斩棘,行至此远的只有一位:
安德留斯,北风的狼王,狼领的尊者。
他顺着奔狼领以北,宽广的解冻湖以东,人类群落越来越多的方向而去,天空由绛红化为曾青,由曾青转为深紫,点点星辰从深紫的夜幕后升降而出,零零星星,黯淡苍白,降落的太阳依旧在天幕的另一头,如烘炉般燃烧着余韵,折射出鲜血般的光芒。
蒙德的一日将尽,时间无法撼动魔神漫长的生命,也无法磨损他们永恒的肉体,只是空气中连飞雪也无法掩盖的血腥引起了他的注意。
循踪而往,他顺利找到了气味的终点,一处硝烟过后的战场,倒戈的长矛与旗帜标志着死亡的降临,无数掩埋在雪地里残缺不全的尸体,在残阳的映照下,几乎堆成了一座小山丘,食腐乌鸦牢牢地钉在上面,享受着天赐的美食。
战场中央的旗帜仍未倒下,握着旗帜的勇士是最后一名死去的,寒风席卷,鲜血飞扬,雪地尽红。
就在他要离开时,从军士身下传来喘息声,紧接着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翻开军士已然死僵的身躯,底下的少年军士依旧活着,少年脸色苍白,像猫咪一样蜷缩着,腹部伤口汩汩流出血来。
少年与狼王第一次对视。
“你是谁?”
从干裂嘴唇吐出这句话后,少年头一歪,昏倒过去,留下狼王独自站在尸堆中。
“毕竟是奋战到最后的勇士,在道义上也值得尊敬。”
狼王看着受伤倒地的少年,这次终于看清他的模样,少年发黑如墨,肌肤苍白如雪,身姿纤细有如长剑,微微睁大的眼眸是浅浅的绛蓝色。
“这面旗帜就是你拼死守护的吗?”
狼王望向那面在风雪中飘飞的残旗,在夕阳中它的流金装饰如琉璃般闪亮耀眼。
“我会救你的,好歹我还是个王呢!”
狼王轻轻将少年驮在背上,默默地朝远方走去。
——
神之眼,
在人之欲望到达极致,神明的目光便会投射而下,予以恩赐,成为元素之力的外置器官。
于凡人而言,神之眼乃是施行神迹之大观,于使用者而言,则为牢固傍身,同为战友之器物。
而有的人,则势必要向天举起叛逆之剑,在欲望与理想达到极致,神之座也将形成,这些不甘天命的挑战者,称之为——原神。
——
少年的手心捧着一汪泉水,梳洗着纤瘦的身躯,晶莹的水珠自苍白的肌肤滴落,自乌黑发辫垂落腰间。
残阳西照,太阳的光辉将湖面镀上纯金的颜色,也让少年的身形如大理石般健美,肃穆。
健朗而优美,壮健而不过分粗鲁,她这样想着,假装从树林里偷偷走出来。
“安德,今天又在游泳吗“
听见声音的少年身形猛地一震,“奇思拉大姐,你又这样。”
她咯咯一笑,伸手将一块毛巾递给手慌脚乱的安德。
当太阳彻底降到山脉之下,天空呈现出深蓝与昏黄,安德整理好衣襟从湖水中上来,奇思拉则惬意地将脚浸在蔚蓝的湖水中,兴致勃勃等待安德开问,安德却以冷语回应。
“大姐,要开战了,战火一起,整个蒙德都会受到波及。”
安德原本澄澈的蓝眼现在显得有些黯淡,纤细挺拔的身躯也失去了往日的朝气。
“别怕,蒙德可是世代受狼王庇护的,你不记得你小时候”
轰隆一声,大地一阵巨响,姐弟两人向同方向看去。
村子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
在被烧成白地的村子中央,作战会议勉强举办起来。
人们清走落木断桩,残砖断瓦,给会议空出空间,清晨的太阳被朦胧的早雾遮蔽得严实,遍地的残砖断瓦,污水秽气,整座镇子陷入了灰败不堪的泥潭之中。
“就在昨晚的攻击中,魔物进攻奔狼领边陲,烧毁了一座村庄,屠杀了所有村民。”镇长的声音里嘶哑中带着颤抖,“他们的首领精通黑暗伎俩,我认为蒙德应该向他们投降。”
“放屁!”铁匠一拳敲在桌面上“蒙德受北风狼王庇护千万年之久,区区魔物能奈如何?”
“事到临头竟然还依靠几条狼?都几百上千年了,都没见它们现身过一次!”
奇思拉扭头望向安德,只见少年白皙的手臂上青筋,清秀的面容也因为两难而显得非常失色痛苦。
“我将带领先锋队,”她听见少年用不属于自己的声音下令。
“整场战争的胜败将取决于此。”
这把钢铁制成的古剑,牢牢扎根于奔狼领最深邃神圣的土地上,春夏秋来,霜打雨刷,不曾动其分毫,就连其周围的空气也如钢铁般灰暗,不见春花明树。
少年将长剑刺入古剑前,默默祈祷着。
可风中带来的尽是喃喃之语,再也没有神迹出现。
“神圣的安德留斯啊!”少年低声祈祷,“希望借用你伟大的神力,为你的子民度过这次难关。”他不禁开始哽咽“我已经用尽全力了。”
“用尽全力”
一阵比冬日寒流还要凉上几倍的风席卷而来,疾速的冰风暴拍打着少年的脸庞,深蓝之处,魔眼圆睁,巨大的威压能把人吓得当场瘫痪。
少年勉强用剑撑起身形,面色苍白,口中隐约有血丝流出“,我的王,您的子民正饱受,需要您的解救。”
“没想到当初一别,如今再聚首却是如此。"狼王冰冷的话语像来自遥远雪山“只要你能打败我,我就帮你吧!”
听闻此言,少年嘴角溢出一丝苦笑。
“那好,我们开始吧!”
少年拔出剑,不顾一切地向前冲锋。
狼王猛地一扫尾,少年向下格挡,身躯被狠狠撞在墙上。
少年口中鲜血四溢,他用剑撑起身躯用尽气力再次发起冲锋。
狼王利爪猛地一划,少年的剑锋折断为段段飞影,深深嵌入少年身躯,鲜血如泉般涌出,少年强痛苦,残剑刺入狼王躯体。
但这没有用,狼王轻扫尾翼,击中少年腹部,肌肉裂开的声音清晰可闻,少年倚着长剑,口中抑不住淌出血来。
“凡人,别太勉强自己。”狼王转过身,有点百无聊赖,斜眼望着半倒在血泊中的少年。
只要还能站立,为了大家的安危,少年下定决心。
少年从深陷的岩石中拔出剑来,捂紧腹部汩汩出血的伤口,眼前的视线逐渐模糊,他已经快要倒下,更谈何击败这个庞然大物,神王之王。
难道一切将再次陷入绝望?他想起三年前的战场,濒死的他倒在尸堆之下,失去呼吸,失去希望,失去未来,拯救他的,正是眼前狼王的宽大背脊,而现在,他也正拿着长剑的剑刃指向对方。
他苦笑着,高呼着战号向敌人发起致意,不顾血肉为泥。
——
遨游于长空之龙。
龙的长翼划过天空,宛如疾速冰风暴中的渺小阴影,苍穹下的大地静寂无声,唯有风的尖啸和龙的喘息。
辽阔的冰原是龙的家园,它和这片蛮荒废土一样未曾得名,灵智未开。
直到很久以后,他才拥有自己的名字。
在漫长而无休止的旅途中,龙游历了无数个世界,经历了无数的风景与浩劫,美好与悲惨,直到有一天,它找到了创世之神。
“伟大的神明,请准我修炼凡人之肉身,只因此生孤独一人,再无同行者”
龙以人类女子奇思拉的身份走遍天下,她一头红棕色卷发,白皙的肌肤像用牛奶洗浴过,精致的鼻翼上带着几点雀斑,玲珑有致的身躯充满魅力,她四处寻欢作乐,沉湎于美酒,向那低微的人类法师兜售火球术,在各大势力间彼此倾轧。
直到——
直到遇见安德,一个拥有天使般容貌,才能无比过人的少年,她像一个人类少女一样深深爱上了他,从此她认定心目中必定有一方要为安德所驱使。
——那便是安德所需要的时候。
“施马克。”
狼王只觉得自己的爪子被一股强力弹开,然后自上而下猛燃起来。
“火球术,难道是龙?”
狼王来不及顾及身上的痛楚,身侧被长剑堪堪刺穿,鲜血从焦黑的血肉处喷溅而出,滴落在狼巢肃穆的土地上。
“施马克,长剑附魔。”
突然出现的人类女子吟诵出一句魔力咒语,安德手中的火剑如雨般攻来,一颗颗硕大的火球在它身旁爆炸,战士却奋不顾身地向前攻来,火红的长剑在夜空中划出刀刀焦黑的圆弧。
情势危急,它顾及不了那么多,长啸一声,退出战团,高昂着狼首。
“奇思拉姐——”
“别管那么多,看它如何表示。”
一道亮光横亘于狼王与两人之间,定睛一看,乃是一套闪亮的银甲。
“穿上这副铠甲,奔狼领的狼魂会助你战斗,至于黑暗之魂本身,就需要你们自己解决了。”
语毕,北风的王狼长啸一声,身躯化作无数光点,消失了。
——
第二日,战争爆发了。
晨曦破晓,鸡鸣之时,偌大的蒙德笼罩在一片悲伤与死寂之中,街上没有人影,居民们静静躲在家中,等待着浩劫与死亡,平原这边,原野在晨光的照耀下,如往日般静谧动人,鸟群振翅起飞,飞过平原,另一端,在地平线的另一侧——
魔物大军正在集结鸟儿飞过一排排矛戟钩叉,躲避过无数魔物的追杀,顺着被烧毁村庄的浓烟飞上天空。
平原上,身着奔狼银甲的安德手持长剑独自屹立,纤瘦的他偌大的平原上的一个墨点,年轻的骑士气势饱满,蓄势待发,浓密的黑发坠进他削瘦清秀的脸庞,透银至白的铠甲将他清瘦的腰身裹得紧实,纤长的银色长剑上流淌着耀眼的日光,圣洁挺拔,英气凛凛。
他独自面对魔物大军。
“你不是单独一人。”奇思拉走到安德身边”我会与你一起作战,至死方休。”
地平线的尽头,魔物大军正在集结,它们的指挥官正以嘶哑难听的语言下令:
进攻,杀光,烧光,抢光
魔物大军像山崩一样涌下来,排头领先的乃是壮硕低智的地精,它们挥舞着狼牙棒,高吼着杀将来。
“施马克,长剑附魔。”
闪亮噼啪一声,安德的长剑被染上了剧烈燃烧,温度极高,恒常不灭的火焰,奇思拉手中法杖一挥,地精部队里便传来地狱般的惨叫声。
安德如一股优雅的银流般杀入敌军,所到之处,火焰迸发,鲜血四溅,他优雅的剑技挥击像在舞蹈,地精的刀尖根本近他不得。
就在安德战得入迷之时,他的头顶便会浮现淡蓝青紫的身躯——那是一匹尤为壮健的狼,它双眼冒着金火,朝那些丑陋的生物挥去复仇的爪印,吼出愤怒的战号,它不知疲倦地战斗着,即便身中数箭,它不知危险地攻击着,即便身体受创,它驱使着安德不断战斗,战斗向前,向敌人最深处的包围圈,“危险——”
“施马克——{火球术}。”
安德耳畔掠过一声大喊,只感觉身侧余波阵阵,抬眼才发现身旁早已被炸成了白地。少女拉住他的衣襟,神情十分严肃。
“为什么——是狼灵控制了你的神智吗?”
“奇思拉大姐,来不及解释了!”
她放眼望去,随着地精部队的溃散,魔物最精锐的军团——兽人大军,早已在地平线的另一端整装待发。
“看来只能这样了。”她喃喃道,“正如史籍里所记载,正义的英雄将搭载巨龙,击破黑暗。”奇思拉黑色的卷发在狂风中飞扬,玛瑙般的紫眸光芒大放,她紧捂胸口,喷薄涟漪的元素之力从中绽放。
杀光。烧光,抢光,
兽人们在战前高呼铭刻在他们血液中的战号,他们已经迫不及待地想施行它们此生仅能为施的暴行。
时值正午,晒干的平原燥燃炎热一如干丝球,没有一丝风的痕迹。
兽人军团在此时发起冲锋,它们踏进干草丛与麦地。
然后骑士与巨龙从天而降。
火,视线所及唯有火,巨龙张开死亡的血口,喷吐出高温炽焰,犹如一只火凤凰掠过平原,翅及之处,皆为猛燃烈火,犹如织起一张火网,在天空中降下漫天火雨,百般怒火于此炽烈燃烧。
站在高处的人类军队亲眼看见了大地燃烧的景状,天空由曾青化为绛红,浓烟漫天而起,黑浓浓一片中只听见魔物刺耳的惨叫声,整个魔物军团沐浴在恐怖的烈焰中无法自拔,走向灭亡。
“在这个魔物肆虐的时代,人类真是太需要一场胜利了,”人类指挥官枪尖一指,数千名枪骑兵冲下平原,如雨的箭矢落在着火的兽人身上,很快就随热风化为灰烬。
兽人军团正在溃败。
——
魔物军团总司令阿波卡站在坠星悬崖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经营多年来的兵团如今陷入烈焰之中,被一点点烧作焦炭,他苍白且线条纵横分明的面容喜怒不移,手指紧抓着权杖。
“人与龙也能成为伴侣么,可笑。”
幽光映照,苍白色的皮肤被染成了亮晶晶的古铜色,肌肉如大理石般棱角分明。
扑通,落水,两声,安德惊异的看着身旁赤身的奇思拉。
“大姐,你——”
奇思拉轻巧的用一只手指抵住安德的唇,“别再叫我姐,事实上你也明白了,我不是人,是一条龙,一条危险得谁是能焚烧一切的龙。”
安德定定的注视着奇思拉,他没法不去在意,少女一头火红色棕发流淌至盈手可握的腰间,她昂首挺胸,身姿高健挺拔,小巧结实,肌肤白如新雪,仿佛能在人手心融化,她的眼眸深蓝至紫,燃烧着滚滚情火。
“奇思拉姐,你这样做,是为了——”
安德从水湖中走出,却被奇思拉一把拉住身躯,他定睛一看,乃是一条坚硬的龙尾。
奇思拉走上湖面,用手分开安德纠结的长发,长久的吻在他的唇间。
“我想让巨龙的血脉在你这里永恒的流传下去,我从未见过和你一样的人类,你的英雄之举将会被载入史册,你将会拥有自己的史诗。”
“我不过只是个凡人罢了,谈何英雄。”
“不,诸神为各种欲望镀上七种不同的光辉败者陨落而胜者重燃,我们不是滤清神选者的残渣,在欲望与理想达到极致之时,神之座也将形成,彼时彼刻,你我将成为——”
“原神。”
“可我们上哪去找神之座啊!”
语毕他便找到了答案,在遥远的地平线的另一边,阿波卡丑陋的机械要塞依旧对蒙德虎视眈眈,
“那么,作为战友和合作伙伴,这值不值得另一个吻呢”还没等他回应,少女长长吻上他的嘴间,舌吻间清丽芳香一如水蜜桃。”
——
“我叫安德,是来送你们回家的。”
黑发银铠的纤瘦战士手持长剑,身姿挺拔,犹如杨树。
“准确来讲,是将你们打回家。”
站在他身边的少女一袭黑色短裙,露出白皙圆润的大腿,一头红棕发在风中飘扬。
“真可笑。”为首的地精头子用难听嘶哑的语言吼道“我们有上千的部队,而你们只有两人,凭什么和我们叫板”
“和低等级生物说话真是费劲。”奇思拉嫌弃的说到“安德,数十个数吧!”
“施拉克-洛拉克{火焰溅散,长剑附魔}。”
白日里亮起一道耀眼的火光,狂风扬起,风焰滚滚,银剑被镀上恒常不灭之火,安德的银甲则被燃烧如玫瑰般绛红,炽热而夺目。
他如一把红色的匕首刺入敌人正翼,所到之处,烈焰飞舞,火焰迸发,钢铁嘶鸣,鲜血四溅,少年剑技优雅,仿佛在落花的宫殿上舞蹈,而非拼杀在丑恶的机械要塞中,无数的兽人倒在他剑下,却近他不得,战至酣处,银甲浮现出紫色的狼灵,它愤怒的嘶吼着,撕碎每一个胆敢接近的敌人。
同时观察到的。还有待在自家要塞里的阿波卡,原本要离开战败伤心之地的他如今再次看见手下部队惨遭屠戮,他愤怒得握紧手中权杖,直至指节泛白青紫,线条纵横的脸庞闪过复仇的执念。
“是时候让沉睡的大地生灵感受毁灭的痛苦了。”
——
正午,远方的太阳像苍白的圆盘高挂苍穹,蒙德城内烈风尖啸。
一开始它只如远阳般大小,空气中隐约发出淡淡的嘶鸣,然后它伸展开,遮住远方山脉,最后看上去像车小,发出如怒吼般轰鸣。
阿波卡的战争机器正朝蒙德上空而去。
安德麾下的骑兵部队已经开始慌张,众人家眷都在蒙德。
“快去找阿波卡,他究竟在什么地方”奇思拉急切地说,此时的飞行要塞已飞抵蒙德上空。
天幕乌沉,漆黑寂灭之处,红色血眼圆睁,其威压令奇思拉也不禁汗颜。
随后阿波卡显出原形:
漆黑如永夜,坚硬如顽石,红眼泣血,虽然蛰居在机器要塞里上百年,但威压未曾磨损。
其名为{暴虐之龙——阿波卡}。
黑龙一声令下,庞大的机械要塞向下运送黑暗大军,恶臭的地精,残暴的兽人,不死的骷髅。
“奇思拉姐,我们要驰援蒙德。”
安德拉着奇思拉的手急切说道。
奇思拉的手却尤为冰冷,面容镇定,有如临大敌。
她用法杖朝远方一指。
“我们将在这里击败它,蒙德只能依靠自己了。”
她回过头,回以一个无奈而悲伤的微笑,随即挑起领导者的重担。
“我们将在这里击破黑龙,我们没有退路,我们的身后就是蒙德,谁愿意和我一战?”
出乎安德意料的是,士兵们用狂吼的战号回复了他的召唤,没有人退缩。
“那好,现在听我说,地面部队负责抵抗魔物进攻,攻陷整座堡垒,那条飞在天上的龙,将由我和安德一起解决。”
“施马克-杜拉克{火焰附魔}。”
“兵士们战斗吧!”奇思拉一头红棕发在烈日狂风中飘扬,玛瑙般的紫色眼眸绽放出极为炽热的狂野光芒,兵士们策马穿过她,她则挥动法杖,所到之处皆传来魔物惨叫。
“是时候了。”奇思拉的紫眸对上魔龙泣血的红眼,后者刚由迷雾中诞生,未成战斗姿态。
“安德,还记得怎样驭龙吗?”奇思拉玛瑙般的紫眸光芒大放,涟漪波动的魔力自她胸口喷薄而出,二人手掌相握,相予以信任的眼神,在褪去人类之躯的最后一秒,她吻了他。
——
纯黑的审判之龙阿波卡-尼波斯顿,
天理以六元素创生世界,其中以水之柔涤荡的都会,乃玲珑百致之枫丹。
公正廉洁之都会日益腐朽,人们沉醉于灯红酒绿,高高在上的大法官席不满足于审判诸神,甚至逾越天理。
于是天地崩坠,神之座毁,水神身陨,碎片四散于各处,目前唯一记载的便是贫儿阿波卡。
高高在上的神明啊,您的视线从未注视于我,现今我已脱胎换骨,纯黑的审判将降临大地。
纤瘦小巧的银龙与其上银色的骑士,如同蜂鸟般迅捷,人龙一心,无影无踪,转瞬间,身侧便传来强烈的炽热——已然被火焰击中了。
他猛烈爪击,扑个空,火焰向上喷薄而出,烧灼着他的羽翼,他的身躯越发沉重,头脑越发紧张,
他尾翼一扫,企图拍飞架着银色长枪的银色骑士,对手却以漂亮动作闪躲过,那柄银色的长枪狠狠刺入他的胸口,高大的银骑士背后的狼灵爪击着他受伤的胸口,他想振翅向高飞去,一个火球在他眼球旁爆炸,暂时致盲了黑龙。
盲眼的黑龙开始拼命飞上高天,发出痛苦的尖啸,骑士的长枪已经没入了恶龙的胸口,火球对龙坚硬的外壳也无计可施,战斗陷入了绝望。
黑龙飞上高天已到达极限,他停止振翅,巨大的身躯往下坠落,只想靠体重碾碎对手,银龙见状想搭载骑士迅速撤离,但在骑士坚定的眼神中,她看见决绝的勇气。
骑士在空中找住龙角,用长剑狠狠刺入龙眼,钢铁刺穿血肉,骨髓,直没至剑柄,
巨龙发疯般惨叫,身躯不顾安危不顾平衡地如暴风般甩动,她看见骑士口中已经溢出鲜血,但那双澄澈蓝眸依旧坚定地表示支持。
骑士在空中寻找另一只龙角,几次差点命丧长天,最后仅仅抓住眼皮上一块突出的肉瘤,然后持剑狠狠刺入直没至柄、魔龙彻底失去平衡,高速下坠。
骑士扭头看着她,澄澈蓝眸中带着胜利的狂喜,而她则悲伤的看着他。
“难道真的可以吗?”
“没关系的,姐,我向你保证,我可以活下来。”
他向她报以微笑,一个情人的微笑,亲人的微笑,也是战友的微笑。
‘那么,对不起了”
银龙的眼睛流出清泪,施展出了最完美的一次火球术,“施马克-杜拉克。”
一颗硕大,滚滚燃烧的火球朝盲眼坠落的黑龙而去,结结实实击中其胸口,强大的冲撞力让黑龙背部撞向坠星悬崖,顿时黑龙被洞穿在坠星悬崖的最尖端,焦黑的龙血喷溅而出,坠星峡谷下起了鲜红的血雨。
银龙急切得寻找着少年,最后在山谷底部找到了他,骑士一袭银甲闪亮,略染鲜血,他的身旁静卧着神之碎片,她捡起来,水神的残余在她手上光芒大放,巨大的元素之力从中喷薄而出。
她高兴地呐喊“安德,我们成功了,我们取得了神之水平,我们有将成为原神的机会!”
昏迷中的骑士没能应和她的狂喜,他乌黑的头发由黑转幽蓝,清秀染血的脸庞静谧而安详压在他身下,他手中紧握的乃是一枚透露着无尽寒芒和风之力量的神之眼。
「为了愿望而步上巡礼,为了最强之名而云聚争斗…
「最后为了梦在劫火中燃尽。
「灰烬中如果留下了最初的心,那他就达成了世界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