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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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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东已经认出那根本不是闻名于世的德国牧羊犬,而是一匹狼。一匹机警、经验丰富的森林狼。

    稳健的步伐、警惕的目光、嘴角的血滴,无不提醒人们这是一头噬血的猛兽。

    一头狼窜入苏萨费德洛夫的帐房,把这位驰骋于东欧、中亚,令人闻风丧胆的草原狼咬死,怎么看都有些诡异。

    苏萨不是什么可有可无的小人物,作为西哥萨克骑兵的三大头目之一,有止小儿夜啼之威。

    这头森林狼快速回到丛林,不多时便到了狼巢,十几匹狼正在月下林间空地上嬉戏,见到头领回来,纷纷张望。

    这头青狼仰天长啸一声,群狼效仿,虽然匹数不多,却也有一股气势。青狼回到洞口,找到一块石头,趴在上面休息。

    陈东足足在外面看了一晚上才回去,向萝拉讲了自己看到的情况。这个小小的狼群没有任何异动,没有发现背后有人操控的迹象。

    难道是寻仇?这种精准的斩首行动,神不知,鬼不觉,让一头狼独自执行简直不可思议,超出了陈东的认知。

    海拉有兄弟了?现在神兽这么不值钱了?

    第二天,哥萨克骑兵没有出战,面对俄罗斯的挑战,他们选择了沉默。自己的首领被一头狼咬死,既诡异,又不光彩。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陈东对这群野蛮人有了全新的认知。草草举行葬礼之后,这群马背的土匪开会选新首领了。

    哥萨克不是一个民族,乃是生活在中亚的鞑靼人、斯拉夫、高加索人,间或还有一些盗匪、罪犯掺杂其中。他们不事耕种,专以狩猎、打劫、偷盗牛羊为生,乃是中亚一霸。

    当时中亚各国对哥萨克人可谓又受又恨。爱的是只要出得起钱,哥萨克雇佣兵骁勇善战,所向披靡,乃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利器;恨的是,当他们站在对立面的时候,那就是国民的恶梦,苦不堪言。

    当年老毛子入侵华夏,哥萨克骑兵乃是马前卒,为俄罗斯打下了几乎整个西利亚,并深入黑龙江烧杀抢掠,给华夏人民造成巨大的伤害。

    既然现在遇到了,陈东已经下了一锅端的决心。

    苏萨死了,这支骑兵群龙无首,如果是一般的军队也就散伙了。但这哥萨克骑兵是一个奇葩。虽然这些人没有文化,举止粗鲁野蛮,杀人放火跟喝水一样,没有民族观念,没有是非观念,有奶便是娘,但他们搞军事民主。

    在陈东的记忆中,搞军事民主除了后来的红军,此前还只有古希腊的军队有这样的传统。色诺芬在《长征记》里记录了希腊雇佣军首领被杀后,大家通过军事民主推选新首领,并带领大家从波斯杀回希腊的故事。

    “苏萨的意外去世是一个不好兆头,我们现在需要推荐一名新的‘阿塔曼’。”七位队长围坐一团。

    “对于我们哥萨克人来说,杀人和被杀本是平常不过的事情。苏萨虽然是位勇士,处事也算公平,但上帝需要他,我们只好另选贤能。我建议使用投票方式决出首领。”

    “要想得到全部战友的支持,可能选用公开比武会好一点,毕竟大家都想看看新阿塔曼的本领。”说这话的是来自高加索车臣地区的一位队长,武功极为高强。

    “阿塔曼不仅需要武艺高强,更需要有谋略,这在马上可决不出胜负。武艺再高强,总把大家往绝路上带,也不是个办法。”说这话的是来自中亚的鞑靼人首领。

    在群人吵吵嚷嚷,一天下来居然还真选出了新的“阿塔曼”,来自高加索戈洛文得到四人的支持,成功当选。

    新大哥需要新形象,咬人狼是找不到了,但立威的对象就在对面是不?新大哥决定拿彼得罗夫的人祭天,告慰苏萨的亡灵。

    新阿塔曼的出现,安定了军中骚动不安的情绪。哥萨克担心的不是苏萨死了,而是担心没有人带队杀人抢东西饿肚子。戈洛文的勇武本就不在苏萨之下,作为队长,平素也颇孚人望。

    第三天俄军发现打头不是苏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老毛子就是这个性格,不管中军帐坐的是谁,几炮轰下来就好。先是一阵炮战,随即又是前天那一套轮番上阵,双方双杀得难分难解。

    由于自己的队长当了阿塔曼,来自高加索地区的兄弟战意十足,杀声震天,俄军明显感受到压力比较大,开始撤退。

    俄军这一退,哥萨克骑兵就像恶狼闻到了血腥味,挥舞着弯刀嗷嗷地就冲上去了。这一顿斩瓜切菜,大涨戈洛文的威风。

    战斗结束时清理战利品,诸位队长都对戈洛文竖起大拇指,这老毛子退得快,哥萨克军队的大帐立即向前移了几十里。这对处于守势的波军来说,是近一个月来最大的战果。

    波军送来大批补给,几十头牛、上百头羊,还有无数好酒。英勇的哥萨克战士围着篝火又唱又跳,感谢长生天的恩赐。

    这才是人生,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大称分金,抢别人的财产,抢别人的女人,让别人躺在地上哭。戈洛文饮尽最后一杯酒,回到自己的帐蓬,昨天在周边抢的几个美女还乖乖地等在帐蓬呢。

    众人也是会意的一笑,继续喝酒作乐。这老毛子,就是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晚上偷袭,毕竟,不能拿外围担负警戒的斯拉夫人不当回事儿。

    “啊!”一声惨叫从戈洛文的帐篷传来,打断了营地中央的狂欢。众人放下酒杯,冲进戈洛文的帐篷,只见他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鲜血从指缝间汨汨流出,已是两眼翻白,进气无多。

    众人一陈忙乱,立即开展抢救。萝拉站在阴影中一阵叹气。对于这种死法,她是不满意的。

    作为一名统帅,第一次被狼咬死,还有点创意,但第二次还是这种死法,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死亡作为人生的必然归途,是一种艺术,是一种追求,更是一种境界。重复是修辞的重要手法,但却是艺术的大忌。一再被狼咬死这种粗糙的手法,对不起苏萨、戈洛文这等豪杰。

    虽然经过萝拉亲手收割的有趣灵魂一个也没,但并不妨碍萝拉在这一行高超的审美眼光。师出名门就是这么傲娇。

    这一次,恐怖的气氛开始在营地里传播。顿河、第聂伯河流域水草丰美,牛羊成群,野狼也不少,但这样公然袭击军队,甚至专挑头儿下手,这显然不符合逻辑。

    一定是闹鬼了,要不就是巫师驱使。大家言论纷纷,一些士兵吵嚷着要求队长离开此地,立即开拔。如果队长不走,他们自己拖家带口走。

    几位队长费尽口舌,让大家加强警戒,稍安勿躁,连夜开会研究解决方案。

    由于戈洛文的意外去世,来自高加索车臣地区哥萨克队伍没了主心骨,人心涣散,一个个皆欲连夜逃走。另外六名队长一商量,决定召集十几个小队长开会,由他们自行推荐一名队长参加议事会议,共商大计。

    一听说可以当队长,这十几个小队长也不跑了,兴致盎然地召开军事民主会议,推荐队长。

    到了下半夜,经过多方博弈,讨价还价,最终推举出新的队长参加议事会。由于戈洛文刚当过队长,且新队长上升不足一天,自然不能当选阿塔曼,来自鞑靼的谢寥洛夫成功当选阿塔曼。

    哥萨克骑兵团已经彻底害怕了,这个地方很邪,虽然波兰方面给了很高的报酬,他们也不敢要了,想要尽快撤出这个地方。

    第二天一大早,骑兵团收拾行李,装车拨营,向北一路而去,苦逼的波兰主帅双手捏得发白,恨不得拨刀乱砍一番以发泄心中的愤怒。

    这些家伙声誉差是出了名的,但没想到这么没有契约精神,两军对决的关键时刻,说撂挑子就撂挑子。

    然而,当天晚上,北上的哥萨克营地再次发生了狼咬人事件。谢寥洛夫睡觉时部署了众多守卫,自己身穿全身盔甲,在袭击中安然无恙。但两个守卫一个脖子被咬断,一个肚皮被撕破,死于非命。

    陈东在外围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是什么人能驱使狼群干这么精细的活儿?这激起了他强烈的兴趣。

    哥萨克骑兵走后,俄波军队的战争进入常规状态,你来我往,殊无乐趣可言。萝拉看了一阵便索然无味。她没有离开,因为她的束魂袋几乎还是空的,远未装满。

    陈东则选择远远跟着狼群,看着它们跟随哥萨克骑兵北上。这仇看来结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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