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世间行走
第五十八章世间行走
陈东估计,撒拉斯特的行宫应该是类似空间裂缝的存在,想问问自家的大兄弟,但想到撒拉斯特的强大,不敢造次
晚上撒拉斯特单独找到萝拉,师徒之间进行了深入交流。萝拉已经没那么怕了,为啥?占卜呗,不给自己算命是占卜的基本原则,但今天这形势与以往不同,得破例。
结果凶吉参半,但凶兆都在将来,看来这个师傅不拜都行了。
撒拉斯特传了萝拉一些基本法术,给了一个项链,借助这个项链,当萝拉的身体强度达到一种程度,就可以实现短距离的空间穿越,原理跟陈东白天用的那种差不多。
萝拉问短距离是多少时,撒拉斯特说,理论上从50米到5000万里公里都有可能,这取决于施术者的强弱。
萝拉啧舌,又问道:“师傅,你的穿越的最大距离是多少?”
“距离对我没有多大意义,因为为师生命无限长,理论上可以跨越的距离无限远。但九界之大,无法想像,强大如我,亦难遍历。冥主麾下九大死神,各主一界。”
“师傅,什么是界。”
“这是极为复杂的一个概念,你可以理解为一个位面,也可以理解为一个次元。以你目光所及的宇宙及目光所不及的空间,是为一界,你可以把他叫人界。”
“那咱们冥界与诸界的关系是什么?”
撒拉斯特对萝拉极为满意。这小姑娘悟性极高,所教法术一点就通,对事物的理解与独具一格。比如这个问题,乃是九界关系的一个核心问题。
传说,生命从混沌产生,那么混沌应该与九界联接。按撒拉斯特的理解,九界应该是混沌产生的九种秩序。
由于混沌无限宽广,所以九界相距甚远。只有一些极为强横的存在,比如苏尔特、奥丁、海拉、耶和华、梵天等找到世界树并通过世界树游历他界。另外一些强横的存在比如索尔、洛基也可以强行冲开空间壁垒,但所付代价极大。
只有冥界最为神奇,每一界都通道与冥界相联。但只有灵魂可以自由穿越,且需接引。肉身穿越者均为大能。
撒拉斯特曾思考过这个问题,他怀疑是否有更高的造物主为亡灵设计了归宿,但海拉存就此事询问过以智慧著称的奥丁,奥丁与智慧之神密弥尔的脑袋商量了三天三夜,也没得出结果。
“这个问题留待你强大到可以身入冥界之后自己探查。你要相信,死亡是万物的终结,咱们这一界其实极为重要,很多人误解我们的工作,憎恶我们,但最终他们都将回归冥主的怀抱。”
“为师并不常在此界,我在冥界有很多事要处理,偶尔来散散心,现在有你作为我的徒弟担任世间行走,为师也可以透透气了。”
撒拉斯特随即把任务要求详细给萝拉讲了一遍,萝拉哭丧着脸,一脸无奈。
“师傅,你要我去猎杀无辜的人,我下不去手。”
“我们从不猎杀无辜之人,我们要的人有必死的理由。我们不是判官,我们不判定一个是上天堂享福还是下地狱服刑,我们只是把冥主需要的有趣的灵魂用有趣的方式带回去,丰富冥界的生态。冥虽然荒凉,其实很有趣的。”
冥界太大,无数年来接收了无数生命的灵魂,仍然空空荡荡。而且冥主有个习惯,从不放自己的收藏品离开。
三天之后,撒拉斯特自己也要离开,便打开一道裂缝,将两人一狗放出去。
陈东与死神的约定双方都设定在遥远的将来,谁也没有提及。
利波莫村这几天炸了窝。不明人员突袭看守重地,释放了所有待处决的女巫。村口的桩子白埋了,高高的柴垛也无用武之地。
村里的理事会派出人员24小时盯着郊区的吉卜赛部落,别让他们趁乱溜了。护村队到处调查哪些女人懂巫术,准备抓回来重申正义。更有一些村民到教会寻求支援,希望把笃信邪教的犹太人全部清除。
米兰大公为了小孩落井案和井水投毒案忙得不可开交,自己派出的调查卫兵消失不见,关教会派一队人马也不见回还。
在自己的地头发生这么多事件,乱麻一团,理不清头绪。外部局势也不妙,瓦伦蒂诺不断施压,想要进一步侵占米兰公国的领地,最糟的是,瓦伦蒂诺背后据说站着教宗保五世。
现在教会的人马失踪,正好给了教会借口,真是屋漏偏遭连阴雨,船破又遇顶头风。
16世纪米兰大公国曾被西班牙吞并。后来维斯康纳大公邀请主国入侵那不勒斯,重建米兰大公国。现西班牙国王费力佩三世是哈布斯王朝的嫡系传人,与保五世关系非同一般。
因此,教会对米兰大公国脱离西班牙心存芥蒂。但世俗政权更迭,如无堂皇的理由,即便拥有强大的圣殿骑士团,保五世也只能暗中使劲,明面上得和和气气。
陈东让萝拉离开利波莫村是,找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好好修炼撒拉斯特教授的东西。
一个什么都不会的死神世间行走,基本就是肉鸡,谁逮住都会咬几口。不咬不足以平民愤。
陈东带着海拉走在大街上,摸着海拉的头说道:“想不到你乳臭未干,居然可以纵横三界,实乃奇迹。一名二命三风水,诚不我欺。”
随即又有点惆怅,如果洛基大神见自己的女儿变成一条狗,会不会撕了自己。
误会,纯属误会,此海拉非彼海拉,但这事儿说得清楚吗?
“大公,外面一个神秘的东方人未见?”
“什么东方人西方人,没见我正烦着呢。给几个钱打发了。”
“殿下,这个鬼佬不差钱儿。刚一见面就给我们打赏了好些钱。”
“是来给我送礼的吗?”
“也不像,一人一狗,空着两手。”
“那就见见吧。”
维斯康纳见陈东一表人才,心下先敬了三分,听说来自遥远的东方,更是激起些许兴趣。
“不知陈先生此次前来有何贵干,鄙国虽然地狭物贫,定当鼎力相助。”
欧洲各国有资助学者的传统,维斯康纳的祖上曾资助过达芬奇,托斯卡纳大公美弟奇曾资助过伽利略。所以,陈东对维护斯康纳家族还是有好感的。
“我专为大公解困而来。”
“本大公何困之有?米兰虽小,尚算富甲一方;北与法兰西结盟,西于教会相邻,地形易守难攻,民心混一,尚武崇文,正是盛世之象。何用你一介外人相助?”
“大公自然是文成武德,一统江湖。不,不,大公自然德高望重,深孚民意。且文艺复兴思潮席卷,科学技术勃兴,正是中兴之兆。”
“然复兴之路并非坦途,宵小之辈挖坑设坎,从中捣乱亦是无法避免。这些均为癣疥之疾,不足为患,然大公有腹心之疾,不治恐将为患。”
维斯康纳大奇,“你且说说我有什么腹心之疾?”
陈东在茶杯里蘸点水,在桌子上画了一个十字架。
“大胆狂徒,竟敢说教会的坏话,该当何罪。”维斯康纳大怒,立时就要叫人拿下陈东。
“大人且慢,听说我细细说来。”
大公止住从门外冲进的侍卫,怒气冲冲地瞪着陈东,好像在说,如果不给个满意的答复,今天这一人一狗休想走出大公府。
陈东不疾不徐,说出一番话来,说得大公脸上一阵白,一阵紫,一会低头深思,一会仰天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