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豪赌
陈东找到《自由日报》的主编，交待如此如此，并让主编迅速将消息传回给莱茵哈特大人。
陈东跟教堂打个了招呼，表示要去纽卡斯尔市走一趟。苏格兰东面海岸线漫长，与欧洲大陆非常接近，有很多优良港口。据历史记载，五月花改名之前，主要是跑欧洲航线，大概率是在苏格兰的几个码头。
一人一狗，租了车四轮马车，只用了两天的时间就到了纽卡斯尔市，纽卡斯尔的贝因港码头对面就是丹麦的哥本哈根，那是陈东一定要去的地方，不过不是现在。
哥本哈根是量子力学的发源地，是现代物理学的圣殿。虽然现在还是默默无闻，但圣殿终究是圣殿。
一名血族高层到了苏格兰，却就此失踪，据霍尔莫斯介绍，除了开膛连环惨案，并未发现什么离奇不可思议的事件。
这两天，陈东沿着大路拜访了不少教堂，无一例外提出想单独祷告，趁人不备的时候，在圣像或是十字架后面刻上了摩罗呵的名号。死马当活马医，总得尽尽人事。
霍尔莫斯在酒吧等着为陈东接风。自从有了上次愉快的合作，探长已经把陈东当作自己人，因为他也从警方高层得知，陈东虽然只是一名见习神父，但却是奉伦敦西区大教堂的密令前来办案的。
教会要办什么办案不知道，但大家显然是同路人，因此，探长决定跟陈东深度合作。当然，探长也没放松对陈东的调查。
“两个月前，确实有一个莫卡维家族的到苏格兰，主要是视查家族的产业。你知道，这些大家族的根基是相当浓厚，产业遍布英伦三岛，甚至欧洲大陆。”
“叫什么名字？
“好像叫贝德维尔莫卡维。这些贵族老爷胆子真大，什么名字都敢取。”
“这个名字有什么来头？”
探长看了一眼陈东，好像觉得很奇怪，你不是英国通嘛？
“贝德维尔是亚瑟王十二圆桌骑士中最为忠贞的骑士，勇武惊人。”
陈东心下一惊，这探长不了解莫卡维的底细，陈东却是知道的，莫非这贝德维尔真是几百年前的圆桌骑士？
这吸血鬼虽然不是不死之身，但性命悠长，活个几百岁也不是不可能。要不就是转世投胎？这就有点扯了。
探长见陈东一脸吃惊的样子，得意地笑了。拿起酒杯虚敬一下，低声说道：“咱们下午登门拜访，当面见识见识。”
原来，探长多方打听，得知贝德维尔已经到了纽卡斯尔市莫卡维家族的庄园，便约陈东一起过来探寻。陈东自然应允，他早想见见这位大人物了。
听说苏格场的探长求见家主，管事立即进屋回报，不一会，便将两位引到会客厅，只见一位相貌英俊，大约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衣着华贵，神态和蔼。
探长先介绍了陈东，又介绍了自己，表示登门打扰，甚为抱歉。
贝德维尔介绍了自己，告诉探长自己从英格来苏格兰的目的。原来贝德维尔是在家族排行老五，主要分管的是各地庄园和农产品的交易，每年都要来往英格兰与苏格兰多次。
经过一番深入交流，探长基本排除了贝德维尔的嫌疑。贝德维尔请两位用餐，探长表示有公干在身，不便久留。贝德维尔转向陈东，微笑道：
“还请神父留下共进晚餐，咱们都从英格过来，算是他乡遇故知，正好我有些神学上的问题请教，万望赏脸。”
探长看到陈东为难的表情，哈哈一笑，当即告辞。
两人同时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脸上都露出心下明了的表情。
“是彼特让您来的？”
“是我自己要来的，我不放心杰西卡。”
“啊？”
“那丫头没见过世面，我怕她被骗。”
“啊？”
“神父虽非我族类，但品性可靠，我很是满意。”
“啊？”
“我”
“贝德维尔先生，虽然我听不懂您的意思，但我有桩生意想与您做。”
“想不到神父还会做生意，请说，在下洗耳恭听。”
“英苏两国将要举行一场足球赛，想必您一定听说过？”
“不错，我很关注这场赛，这是近年来少有乐事，关注度很高。”
“我知道莫卡维家族的生意遍布英伦三岛，特别是酒吧经营得特别好。我想您不妨开个堂口，把全国的赌注都接起来，光抽佣都够大家乐一阵子。”
“那你觉得盘口应该怎么开呢？”
“很简单，英格兰胜面高，赔率1赔1，苏格兰胜面低，赔率1赔2，随着信息公开越多，了解的情况越细，赔率可动态调整，但不管结果如何，莫卡维家族稳赚不赔。”
贝德维尔微微一笑，“这么好的生意为什么不推荐给专业赌场而要推荐给莫卡维家族呢？”
“这里面有两个考量，一是赌场的覆盖面不够广，莫卡维家族的酒庄酒吧生意几乎遍布不列颠的重要城市，且莫卡维家族声誉一向很好，公信力强。二是算是给杰西卡送份礼吧。我们是朋友，肥水不留外人田，这是我们东方智者的教导。”
“肥水不流外人田，嗯，这个说法好。就这么定了。你要入股吗？”
“罪过，我是神职人员，要这么多人世浮财干什么，到时最多我下点注就行了。”
两人把酒言欢，尽兴而散。
回到爱丁顿，两篇鸿篇巨制横空出世，立即在英伦三岛掀起舆论狂潮，整个社会都被一种狂热激荡起来，街头巷尾谈的都是足球。在伦敦街头，人们手持报纸，高声朗诵着文章中的句子：世人看到是翻滚的皮球，我看到是隆隆的国运，英格兰的狮子旗，必将插满不列颠群岛的边边角角，插遍欧洲大陆，插遍伟大的英国人足迹遍踏的每一寸土地。颤抖吧，苏格兰，虽然你是我们的兄弟。
这篇文章把好战的苏格兰人彻底激怒了，一名不署名的作者在《自由日报》发出一篇战斗檄文：以上帝的名义发誓，我们将入侵者挡在海外，就是为了让这群跳梁小丑放肆。虽然他们的表演跟他们的球技一样拙劣，伟大的苏格兰人民就是要让他们在谜底揭晓之前丑态毕露，毕竟，傻瓜也傻笑的权利，而天赋自由，正我们替他们捍卫的权利。
几天之后，当莫卡维家族利用各种场地开放盘口，接受大家下注，结果两地民众疯狂下注，有些赌徒居然把身家都赌上了。不为了别的，就为了争口气。
英格人多，有钱人多，几乎所有人都赌英格兰赢，赌注多到莫卡维家族不敢接了。苏格兰人虽然少，但输人不输阵，连菲利浦亲王都偷偷化名下了500磅，当然，苏格兰清一色赌苏格兰赢。
就在整群岛都在疯狂之时，始作俑者却呆在秘密训练基地对30名壮汉进行特训。自从球队作风整顿到位之后，陈东要求实施封闭室管理，防止训练手段外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