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看烟花
吕诗茵趴在桌上,醉醺醺的。
何玟婷起身想去洗手间,奈何一站起来就头晕眼花的,余牵赶紧上前扶住。
“谢谢。”
“我扶你去吧。”
男女共用的卫生间。
余牵上完在门口等着,何玟婷好一会儿才出来。
出来时,余牵又感觉她比刚才更漂亮了,嘴唇也红红的,让人忍不住就想咬一口。
“牵哥。”
她轻轻唤了一声。
仅仅这一声,足以让他神魂颠倒。
何玟婷走在前面,连衣裙飘飘袅袅地荡漾着后面的余牵。
忽然,她不小心地踉跄了一下,余牵在身后扶住她。
两人眼睛对视,何玟婷慢慢地闭上眼,余牵已经无法思考。
柔唇交缠,唤醒记忆里的情爱。
两点钟,j市的一间酒店里。
喘息阵阵,娇嗔柔媚。
结束后,何玟婷抱着他,问:“她怎么办?”
“谁?”
“明知故问,你女朋友咯。”
“她很单纯,傻傻的,又那么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哇哦,牵哥真厉害。”
余牵转身抱住她,亲吻她的眉头。
“那你呢?”他问。
“我?”
她冷笑了下。
“男女之爱情,不就是承欢这点性欲吗?你也是,我也是,人人都是。”
他盯着她。
“既然如此,为何要离我而去?”
“你也知道我这个人爱慕虚荣,别人能给我物质的满足,而你不能。”
她看了看他,接着说道:“你也有别人没有的,比如,就像刚才,足够满足我。”
凌晨三点半的j市,依旧灯红酒绿,车水马龙。
“常联系。”
何玟婷丢下这句话,头也不抬地上了车。
余牵站在黑夜的冷风中,目送小车渐渐驶远。
手机有未接听的电话,还有几条信息,都是白暮雪发来的。
余牵看完信息,回复她。
“玩着玩着太困,睡着了。”
“我爱你,宝贝老婆。晚安。”
白暮雪醒来看到余牵的信息,心情格外地美丽。
新春佳节将至,白暮雪在家里帮母亲的忙,打扫卫生,贴春联,准备年夜饭等等。
直到晚上吃完年夜饭,白暮雪才闲下来。
张伊梅夫妇带着几个朋友一起来到白暮雪家坐客,白母热情地招待,大家喝着热茶吃着果盘聊天。
白母看着张伊梅圆滚滚地孕肚,打心里替她高兴,一高兴就想到自己的女儿,脸上不禁泛起了些许愁容。
她打量了在场的男士,除了张伊梅老公,另外还有两个,其中一个看着白白净净的,一派斯文的气质,白母觉着这年轻人不错。
过了一会儿,白母把张伊梅叫到门外,问她:“阿梅啊,你也知道小雪老实巴交的,不会交朋友,相亲的她又不要,现在她年纪也不小了……阿姨想问问你身边有没有单身的朋友可以介绍介绍?”
张伊梅知道白暮雪和余牵的事,她家里人还不知道,当事人不说,她自然也守口如瓶。
她想了想,打个哈哈道:“阿姨,您不要着急,婚姻这种事,看缘分的,缘分来了自然就来了,小雪各方面都挺好,她一定可以找个意中人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你那两个朋友可处对象了没有?”
白母的眼神朝客厅里示意了一下,张伊梅马上就懂了。
“他们啊?啊哈哈……他们还单着……”
“真的吗?阿姨看着那个白净的年轻人不错。”
张伊梅挠了挠头,不知道说什么了。
“要不你帮阿姨撮合撮合他和小雪看看?”
“阿姨,这……”
张伊梅为难了。
“你就帮帮阿姨,成不成看他们自己,若是成了,到时阿姨给你封个大大的红包,要是不成,也不怕,阿姨还是感谢你。”
“阿姨,主要是我不知道小雪喜不喜欢他那个类型。”
“甭管她喜不喜欢,两人加个微信聊一聊,处一处。”
“好吧,回头我给两人说和说和看看。”
白母高兴地握了握她的手。
“行,阿姨先谢谢你了哈。”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砰砰声。
放烟花了。
白暮雪便提议大家去看烟花。
走在路上,张伊梅跟白暮雪说了白母拜托的事宜,白暮雪无奈地笑笑,叫她别理她便是。
“你和余牵的事要瞒家人多久?阿姨很着急你的婚姻,找个合适的时间把他带回来给她看看呗。”
“合适的时间……是啊,我正在努力地找啊,我妈要求很多,上一次还在电话里吵架,因为找对象的事。”
“说什么了?”
“她排斥外地的,如果我要是自己找外地的,那么就要这个人有事业有房子。听她的安排去相亲结婚的话,那就什么要求都没有……”
张伊梅张了张嘴,她听得出来白母的话就是故意的。
又想到余牵如今只是一个打工的,家境也普普通通,哪里来的事业?房子也是听说和他家人共贷的。
白暮雪站在人群身后,看着一枚枚五颜六色的烟花冉冉升起,绽放出绚丽多彩的花朵,她没有和大家欢呼雀跃,而是心里默默地升起一股无形的压力。
那个白净的男人似乎在注意着她,时不时地看向她,见她在人群后面默默地看着烟花,他走过去。
“明晚去我们村看烟花吗?听说今年的烟花比往年的要好看。”
两人今晚才第一次见面,在白暮雪家里坐时偶有聊上几句。
白暮雪把视线移到他脸上,漠然地应了句:“烟花不都一样吗?”
“今年我们村有个人献了钱,特意订制烟花,所以和以往不同,你有空的话来看看。”
他看着她,知道她叫小雪。
白暮雪并不知道他是哪个村的。
正要问,他自己就说了。
“我是阿梅隔壁村的,离她家很近,我们从小就认识。”
“哦哦,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贺闲。”
“我叫白暮雪。”
两人正式互通了姓名,彼此礼貌地微笑了下。
张伊梅察觉到贺闲的举动,竟然升起惋惜的感觉来。
这种惋惜,是相见恨晚。
贺闲自打随父从商以来,闲少在家,逢年过节也不一定回来,今年听说他家连办了几件大喜事,家族的人全员回来过年,他才跟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