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间接接吻
白暮雪吃了药后精神了很多，几天之后就病愈了。
这期间，店里店外余牵帮了她很多忙，为了感谢他，白暮雪请余牵吃饭。
这天她安排了余牵休息。
本来是六点下班的，因为生意冷淡，白暮雪就提前半个小时下班了。
感冒了几日，白暮雪几乎都没怎么有胃口，今天难得肚子饿得咕咕叫，虽然等下要去吃饭，但感觉撑不住。
白暮雪来到隔壁的便利店买了个饭团，坐在吧台上吃。
没吃两口，她看到走进来一个人，是余牵，没想到他那么早过来。
而且，白暮雪发现他理了发，干净清爽的样子，余牵经过她身旁，并没有发现她。
白暮雪闻到了他身上沐浴露的香味。
她有些吃惊地看着他，又理发又洗澡的这是要干嘛？不就吃个饭吗？
余牵在她不远处的桌子坐下来，脸上不知为何带着难以描述的愉悦。
白暮雪感觉太奇怪了，喊了一声：“余牵。”
余牵猛地抬头，看到她很惊讶的样子，问：“你不是六点下班吗？”
“啊，没生意，提前下了。”
“哦哦，那……”他看到她手里的饭团迟疑道。
“我肚子饿了，先垫一点。”
“啊，走走走，不好意思，我来晚了。”白暮雪被他推着出去。
“去哪里吃啊？”
“你想吃什么？”
“嗯，烤鱼？”
“那就吃烤鱼。”
两人来到了一个商业广场，看到广告牌上有各种美食招牌，有个烤鱼的牌子也在上面，叫探鱼。
“吃探鱼？”
“可以啊。”
上了四楼，探鱼的服务员特别热情，两人才刚到门口就被迎接了进来，一进店员工就甜蜜蜜地说：“探鱼喜欢你来。”
服务员领着他们就坐，端上茶水。
余牵把菜单拿给白暮雪看，自己则将两人的碗筷洗了，倒了茶。
白暮雪翻翻看看，点了一道藤椒清江鱼，之后便把菜单递给余牵。
余牵点了一些小菜。
店里昏暗的灯光营造出朦胧暧昧的氛围。两人面对面坐着，你看我我看你。
白暮雪看着他的头，问道：“你去剪头发啦？”
余牵低着眼，点点头。
“挺好看的。”
余牵喝着茶，安安静静地。
白暮雪缓解气氛，不得不找些话题聊。
“金花就要考级了，你要不要跟她一起考啊？”
算下来，两人同期，余牵老员工了，再不考说不过去。
“再说吧。”
白暮雪知道余牵一直不想考级，尽管他在店里的表现也还算不错。
说话间，上菜了。
一盆热腾腾的烤鱼架在火炉上，色香味俱全，诱惑着饥肠辘辘的白暮雪。
服务员上了两碗米饭，这种米饭叫五常大米，颗粒分明，搭配烤鱼十分下饭。
于是，白暮雪干起饭来。
倒是余牵，慢悠悠地吃着，时不时还看一看对坐的白暮雪。
鲜辣开胃的烤鱼激起了白暮雪的食欲，余牵第一次发现原来看她吃东西是件很享受的事情。
白暮雪注意到余牵没怎么吃，便停下筷子，问道：“怎么？不好吃吗？”
“好吃。”
余牵笑了笑，接着动筷子吃。
没多久，一盘烤鱼就见底了。
白暮雪去结账时，被告知已经结过账了。
“结过账了？”
白暮雪摸不着头脑，回到座位问余牵，余牵笑着说，刚刚去洗手间的时候顺便结了。
这下白暮雪生气了。
“不是说好我来请的吗？”
“下次我还想跟你一起吃饭，所以我结了。”
这，这是什么意思……
白暮雪哼了一声，没多想。
“你帮我那么多，请你是应该的啊。下次不要跟我抢，知道吗？”
余牵拍了拍她的头发。
“知道啦。”
余牵提议去散散步。
两人来到楼下，逛超市。
白暮雪是个椰子控，当她看到展架上放着一堆椰子，一下子就把她吸引过去。
“要不要喝椰汁？”
她问他。
“喝。”
白暮雪拿了两个椰子走到开椰子的地方，余牵见状从她手里拿走一个，放回了原地。
白暮雪不解。
不是说要喝吗？
余牵看着她说：“一个就好了。”
她心想，一个椰子两个人怎么喝？
白暮雪带着疑问走向开椰子处，开好椰子插上吸管，她递给余牵：“给你。”
余牵推给她：“你喝。”
两人走出广场，沿路散步。
昏黄的路灯下，零零散散的路人，绿化树被风吹得簌簌响，雨后朔风凛冽。
余牵走在白暮雪身后，默默无言。
白暮雪觉得孤男寡女这样走下去很尴尬，想早点回家，就转身和他说，结果一个转身就撞进余牵怀里。
吓得她一个激灵。
余牵扶住她，两人面对面相视，静默了几秒，白暮雪尴尬得想找个洞钻进去。
余牵脸红起来，眼睛无处可放，只好盯着她捧的那个椰子。
白暮雪也注意到了，心里无语：怎么有这样的人呐，想喝不买，现在想喝我的了。
她睁开他的手。
“给你吧，你不介意的话。”
白暮雪有些郁郁，把椰子塞到他怀里，自顾自走得远远的。
看着走远的她，余牵脸有些茫然。
又看看椰子上的那条吸管，他嘴角泛起了丝丝笑意。
他啜了一口。
从来没有喝过这么甜的椰汁。
他笑了，笑得也很甜。
余牵心想：“这算是间接接吻吗？”
不知道走到什么地方，经过一个天桥时，天桥周围开满了粉红色的花朵，风一吹，花瓣簌簌吹落。
白暮雪走过天桥，惊叹这一幕。
在其身后的余牵看着她置身于花海中……
他痴痴地看着，心里感叹：“好美啊。”
风吹得周围的树木簌簌作响，不知为何今晚的风好大。
白暮雪走过马路，左拐进入一条路。
这条路两边房屋西式建筑，屋前皆种绿植，地面干净，环境优雅，黄黄的路灯，雾气笼罩下白暮雪仿佛走进了电影里面，而她就是那个女主人公，白暮雪沉浸在幻想中……
这时雨点淅淅沥沥地落下，白暮雪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忽然有人替她挡住了雨滴，那人撑开了外套，挡在她的头上方。
白暮雪被吓了一跳，呆呆地看着那人。
余牵独自淋雨，见白暮雪傻呆呆地，便催促她：“下雨了，快点走，前面不远就是地铁站。”
白暮雪还没缓过神来，就被余牵边撑外套遮雨边推搡着走。
两人靠得太近，余牵身上好闻的沐浴香时不时地飘来。
白暮雪下意识地离他远点，但她一走开点余牵便又靠近过去。
这下，白暮雪尴尬地脸都红了。
说也奇怪，出了这条路，雨就停了。
白暮雪忙说：“雨停了。”
余牵拿下外套，穿了回去。
“外套湿了吗？”
“没有。”
下雨后的天更加地冷。
两人默默地走了一段路，到了地铁口，进站等车。
车到站了。
两人随着人流走进去，白暮雪站在地铁门口处，拿起手机耳线戴上，听歌。
余牵站在她面前，只有一拳之距。
因为刚好是下班高峰，地铁里人很多，人挤人的。
到了下一站，上来的人就更多了，使劲地往里挤着，白暮雪被挤得不得不往前靠，再靠就要碰到余牵了。
白暮雪很窘。
她抬头瞟了瞟他，看到他一脸严肃地盯着她身后。
她没有看到的是，他正用他的手挡住后面挤到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