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试工
a市的一家餐厅里，一间包房坐满了人。餐桌上的菜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坐在大位上的妇人看着这些菜还剩下点觉得不吃掉难免可惜，便催促对面坐的男生：“阿牵，你多吃点，吃得下都吃完它。”余牵听他大姨妈这么说，于是再次拿起筷子夹菜夹肉吃起来，他的胃口向来不小，今天那么多亲戚在，他并没有放开吃。
这次聚餐是因为余牵要来a市工作，其母胡蓉蓉跟着他来探亲小住几天，大家吃完坐在一旁闲聊了下，就都各回各家。余牵一行三人，表哥开车送他们回到余茱的家里，表哥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余茱刚回到又要出去赴约，胡蓉蓉叫住了她，问道：“听大姨妈说，你和谢坤在谈婚事了？”
余茱穿上高跟鞋，不耐烦地嗯了一声，然后大步一跨，门嘭地一声关上了。
胡蓉蓉看着门叹气：“她要结婚，我这个当妈的竟然从姐妹那里才知道消息，她眼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妈！”
余牵躺在床上看着手机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脾气。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你去吧。”
余牵洗完澡出来，胡蓉蓉戴着老花眼镜正在刷视频，他说：“早点洗澡睡觉吧。”
“我明天要去试工，先睡了。”
余牵睡下，但其实睡不着，他摸出手机在被窝里打了几把王者，直至深夜，微信收到几条消息，“暴富”群不断地艾特他，他点开看，何玟婷和吕诗茵正艾特他欢乐斗地主。
余牵：“大小姐们，你们这么晚都不睡的么？”
吕诗茵：“睡不着。”
何玟婷：“睡不着。”
于是三人进入欢乐斗地主界面。
不久，何玟婷私发余牵：“肚子饿了。”
“想吃什么？”
“你看着办。”
余牵退出斗地主界面，打开美团挑选起夜宵来。
这边群里吕诗茵破口大骂余牵：“喂，你不会打着打着睡着了吧？”
何玟婷躺在床上敷着面膜偷笑，心里美滋滋的：余牵，正在为我点夜宵呢！
她和余牵虽然分手了，但是只要她找他，他什么都愿意为她做，这点让何玟婷很得意。
“开盲盒，半个小时左右到。”
她收到他的信息。
“谢谢你，还是对我这么好。”
余牵看着她的头像，是个自拍照，拍得很美。他已无心斗地主，而是点开手机相册，里面存放了许多何玟婷的照片，看了好一会儿，仿佛在相片的记忆里就能找回当年的时光，虽然大家都已离校一年多。
天色灰蒙蒙的，似乎要下雨。
白暮雪来早了，奶茶店还没开门，她只好在门口等。
不一会儿天下起了雨，雨势不大，是细如牛毛的斜斜雨。
白暮雪觉得毛毛雨而已，不至于被淋湿，手中的伞也就懒得打开了。
她不知道的是此举在一个人看来简直就是傻瓜的行为。
在百货大楼避雨的男生一来就注意到这个女孩，下雨不撑伞。
他一直看着她，她傻傻地站在原地不动。
白暮雪也察觉到百货大楼站着一个穿白t恤的男生正盯着她看，她有些无语干脆也看回去他。
两个人就这样隔着蒙蒙雨幕你看我我看你僵持了一会。
直到有人过来开门。
赵俊欢撑着一把黑伞走来，看到吴清云在淋雨，惊讶地问：“你怎么不避雨？来很早吗？”
“嗯雨不大，刚来不久。”
赵俊欢掏出钥匙开门时，那个白t恤男走近他们。
“你好，我是来试工的。”白t恤男说。
赵俊欢转头看他，随即露出微笑：“是你，早上好。”
白暮雪这才知道那个白t恤男原来是即将共事的同事。
他们走进店，天气的原因，店里有些暗，赵俊欢把店里的灯都打开，从杂物柜里拿出两套工衣制服给两位新人，并叫他们换上。
换好制服的两人站在墙边，等待赵俊欢发话。
赵俊欢看看两位新人的穿着是否到位，白暮雪的帽子戴歪了，他伸手想要扶正，倒把她吓得缩了一下。
赵俊欢好笑，噗嗤一声：“帽子戴歪了。”
白暮雪赶紧把帽子弄好。
“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先来。”
“我叫赵俊欢。是这个店的店长，同事都叫我欢哥，你们也可以这么叫。”
白暮雪想着白t恤男先还是她先，就听到白t恤男说：“我叫余牵。”
赵俊欢拍了拍他肩膀，笑道：“以后终于有人可以帮我一起搬货了。”
听店长这么说，白暮雪下意识地看了看余牵，身材颀长，目测有一米八，皮肤白净，有一双好看的大眼睛。
“我叫白暮雪，叫我小雪就好。”
白暮雪说完，见余牵正看着她，心里顿时升起一丝不悦，不过转念一想，她自己刚刚不也看他了吗？扯平。
“好，这三天由我来带你们，第一天学习开早后厨，第二天学习前区点单，第三天考核前两天所学。”
“好的。”两位新人恭敬地回答。
“学习后厨呢，先从认识厨房的器具开始。这里有个重点，我们每天上岗之前第一件事是要洗手，用洗手液洗，洗好手才可以做事。”
“好的。”
三人便洗了手。
赵俊欢指着置物架上的一排器具，小到量壶量杯搅拌匙，大到焖锅电饭锅搅拌机等等。要一下子认全，那倒有点难度，白暮雪嘴巴跟着念，记得这个却忘了那个，她只好谦虚地再度询问忘记的，赵俊欢最喜欢教这类乐于发问的新人，最怕遇到那种全程都不发问，以为会了的新人，结果一考核啥啥都不记得。
“认识了厨房器具，设备之后，我们就正式开始学习备料，今天之内要学会最基础的煮珍珠，西米，泡茶。”
“来，先看我做。”
赵俊欢从开水机里接了两壶热水倒进电饭锅，边做边说：“接热水的时候，要注意小心烫到。”盖上盖子，按下加热键。“水煮开，我们再下珍珠。”
“然后呢，泡茶，泡茶我们有专用的泡茶机。”
“这个塑料柜里面存放的是各种茶叶，有红茶绿茶铁观音大红袍，拿的时候注意看一下。”
“好的。”
“每个食材都有有效期，像泡好的茶水有效期是四个小时。”
白暮雪问道：“那如果没用完呢？”
“过了有效期无论有没有用完都要将它倒掉。”
“好的。”
煮好的食材一一拿到前区，开店的同事来了之后，店里开始营业，陆续有客人进店点单。带新人的时间过得很快，很快就到了中午。
“你们两个看下要喝什么？”赵俊欢拿了张菜单给二人看。
白暮雪早就很渴，碍于第一天来上班不敢喝。她看了下菜单，选了一款价格不贵的柠檬茶。
“杨枝甘露。”余牵说。
白暮雪看了下价格，心里卧槽了一下，这家伙真是一点儿也不客气。
赵俊欢叫前区的同事给他们做，然后接着说：“午饭可以叫外卖，也可以在隔壁的快餐店吃。”
“好的。”
白暮雪小声地问：“店长，我可以去上个洗手间吗？”
赵俊欢点点头。
“洗手间在哪？”
“快餐店隔壁右侧。”
“谢谢。”
她已经憋了一个上午了，得到店长允许后，白暮雪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