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掌控不了的命运
夜晚的冷风萧瑟，下方热闹的人群与房顶这两人，好似不在一个世界。
寂静了许久，夜婷烟再次点燃一根香烟，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
“小时候在农村，那时我才三岁，这么小。”
夜婷烟抬手在虚空比划了一下。
“我、你、胡赫天，住的很近，经常在一起玩。”
“还记得，当时我趁奶奶不在家时，偷偷溜到一处小溪旁，打算捞鱼。”
“巧的是，你跟胡赫天在小溪对面玩打水漂。”
“一直拿着石子往我这丢，影响我捞鱼。”
“于是我生气的左右转了转，竟直接向前走去，想抓住你们狠狠教训一顿。”
“不出意料的，走到三分之一，就因水位升到我肩膀处。”
“我就直接陷了进去，当时我不知所措。”
“是你们跳进水里把我捞了上来，我却成了我想捞的那条鱼。”
夜婷烟弹了一下烟灰，继续说道。
“后来呢，我们成为了好朋友，不出意料的是。”
“你们两个一直欺负我，却总在危险时，将我从危险的边缘拉回。”
“这美好的时光，却在八岁那年被打破。”
萧寒微微仰身，点燃一根香烟，继续听着，他也有些好奇，那一天发生了什么。
随着夜婷烟的叙述，萧寒那陈旧的记忆逐渐清晰。
“我父母离婚，我那父亲有我的抚养权。”
“不顾我奶奶的阻拦，将我带走，很突然！甚至没有和你们道别。”
“我以为会过上新的生活，去那向往的大城市所居住，开启新的人生。”
“谁能想到，这才是我人生噩梦的开始。”
“我那父亲没钱，欠了一屁股债，转头就将我卖了，”
“可以想象的是，我被关在牢笼中，与跟我年龄一样大的，甚至比我还小的都在那生锈铁笼内。”
“我当时没有叫喊，也没有跟其他女孩一样哭闹。”
“因为你们跟我说过，遇见危险的事时，要保持冷静，找机会去破解。”
“可那时的危险又岂是我能破开的。”
“看其他小孩尝试打开铁笼想要逃跑，不出意外的接受到了鞭子的抽打。”
“我放弃了，就这样一路的被带到一处偏僻的地方。”
“不知多久，装载我的卡车停下了，停在了一处偏僻的地方，几名戴着口罩、鸭舌帽的男人将车门打开。”
“看着几名黑衣人在阳光下，用像是看物品的眼光打量着我。”
“第一次发现阳光是那么的黑暗，直至将我笼罩。”
“我与其他同龄人被带到一处工厂内，外表是纸盒业务的工厂，实则都是假象。”
“后续的几年，都在暗无天日的工厂内生活。”
“那些黑衣人教我们如何打扮自己，如何用语言交涉，甚至是如何服侍别人！”
“为了不受到惩罚，我尝试去接受，我比别人学的都快，当时我很庆幸，我没有被做那种事。”
“直至我十五岁，我被带入到一家酒吧内。”
夜婷烟说到这，看了一眼萧寒。
“你是不是在想，我那时是不是可以逃跑？”
萧寒依旧没有回应依旧静静听着。
夜婷烟笑了笑。
“早在被带入工厂的那天，我就被下了特制药。”
“每个月必须服下一粒，自然有人在抗拒，结果下个月，就因为没有解药，内脏溃烂而亡。”
“我在那酒吧混的很好，成为了头牌之一。”
“其他人早早就被强行做了那种事，而我没有，我成为了高等货，只能观赏。”
“我想过报警，可代价是，我会死，解药只有他们有。”
“我想过先联系警方，谁能想到，与我接线的警察也是他们的人。”
萧寒侧过头说道：“艺术俱乐部”
夜婷烟有些意外，惊奇的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
“不久后，我真正的第一名客人来了。”
“他身穿正装与我之前接待的一些客人完全不同。”
“这名客人气质很特别，给我一种无形的压力，让我无法保持那虚假的微笑。”
“我被强行做了那种事，可我那时候在想。”
“我没有得到任何好处，他甚至都没有付钱！”
“那人临走前还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之后我就成了那人的私有物。”
“经常被那人用来接待他的贵客，或者他用来享受。”
“我绝望了，直至麻木。”
“到了二十岁，我有了收入！原因是。”
“那个男人爱上了我，将我带走，酒吧的人直至我离开都没有阻拦。”
“我被带到他家，后来我才知道，他一位有钱人家的少爷。”
“自然而然是受到了他父母的严厉呵斥，我被赶了出去，说我是贱种。”
“当我觉得已经自由时，才想起没有解药。”
“我以为那个男人会出来找我，然而没有。”
“我去了警局，可笑的是，我一进去就被人拦了下来，说一些警告的话。”
“没办法，拿着仅剩的钱，去往了记忆中的老家。”
“入目的是，曾经身体健康的奶奶身患重病，没钱医治。”
“幸好当时有胡赫天的父母在照顾。”
“了解之后，我想要赚钱，打工？先不说没解药。”
“其次就是月收入几千的工作根本付不起医疗费。”
“我回到了那个酒吧，借着那个男人虎皮。”
“我有了一些说话的资格，我有了收入，后来那个男人来过一次。”
“他也没说什么，给了我三十八万。”
“之后每次他来，都会点我，每次结束他都会给我三十八万。”
“与之前一样，不同的是，现在是给钱。”
夜婷烟不知是凄笑、冷笑。
“当时有了第一笔钱，我带奶奶去了最好的医院。”
“如今已经康复的差不多了，我在老家盖了一栋别墅。”
“怕奶奶寂寞，我领养了两个孩子。”
萧寒早已没有了刚才见面的厌恶情绪，而是平静的询问。
“那你呢？”
“我？”
夜婷烟随意的摆了摆手，不在意的回答。
“给老人养老，等孩子长大，我就能解脱了。”
“就能离开这让我感到厌恶的世界了。”
“并不是人人都能掌控自己的命运。”
“可如果没有毒药，说句实话，我这些年的经历，有现在所赚到的这些钱。”
“我能看清很多事，享受很多我思想中的那些事情。”
“节操什么的，我根本不在乎。”
“如果能重来，有了我现在这思想。”
“我会活的很自在，甚至孑然一身。”
萧寒感同身受，硬要说的话，他也不知道他是哪个萧寒。”
如果是地球的萧寒，那么修仙世界的记忆，就可称得上是前世。
就跟夜婷烟说的一样，他现在活的很自在，什么都不用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