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无力的辩解
一家售卖部前，一位头发苍白的老人坐在凳子椅上边摇着头边看着手机。
“怎么现在的年轻人咋都这么荒唐呢！”
一位带着鸭舌帽的年轻人走进售卖部前说道：“买包滕王阁，老版的那种。”
白发苍苍的老人没有抬头，不耐烦的说道：“自己拿，记得付钱。”
胡赫天看着玻璃柜内，各式各样的香烟，寻找了一番。
看到外表浅黄，有着阁楼般建筑的图片时，将其拿出，从口袋抽出十块钱放在玻璃桌上。
转身打算离开时，头发苍白的老人又在那嘀咕的说道。
“那视频上的其中一位小伙子不是北景那兔崽子吗？”
“上次那兔崽子对我家孙女动手动脚的，被我赶了出去。”
想到这，老人感到不对劲。
“嘶~这视频该不会是假的吧？那真要有视频上说的那么好，我还至于见到他一次打一次？”
听到这话，戴着鸭舌帽的男子摇了摇头，往前走去。
如果将视角抬高几百米，就会发现，他前方路线的尽头竟然是警察局！
警局内，几名在办公室与档案室来回走动的身影。
其中一人拿着档案递给坐在电脑桌前沉思的中年男人说道。
“张队，您说医院那件事，是不是那个人做的？”
中年男人依旧盯着电脑前的画面沉默不语。
那是一张图片，两具面容血肉模糊的尸体躺在床上。
后脑处全是被花盆碎片刺出的血肉残渣，皮肤向外翻卷，时不时滴出血迹。
正当中年男人起身想说些什么的时候。
看见一名穿着职场服装的女警快速的走了进来急匆匆的说道。
“张队！胡赫天来了！”
“哦，让他进来吧。”
他刚说完就呆愣在原地，有些不确定的询问：“你刚刚说的是胡赫天？”
当即不等女警回答，便急匆匆的向外走去。
就看见上身穿着黑色卫衣，下身修身的黑色长裤、带着鸭舌帽的年轻男子坐在门旁的沙发上。
嘴里还叼着一根香烟。
看见成熟稳重的男人快步走来，他轻声笑道：“张队，久等了！”
张队看着眼前似乎挣脱了枷锁一般的男人有些恍惚。
他轻声的说道：“你不应该来的。”
胡赫天吸了一口香烟，看了看站在原地的张队。
“来都来了，不是说，要接受大昌市审判庭的审判吗？”
他轻笑一声：“我也想知道，现在我会判什么罪。”
看着在那，悠闲自得的年轻人，张队皱着眉随即释然，苦笑的说道。
“不出意外的话，死刑。”
“你不害怕吗？”
张队也被这奇妙的气氛所感染，好像这件事，也没那么重要了。
胡赫天看着张队走来,坐在他身边，递出一根烟，他喃喃自语。
“死刑么？也对！两个被认定成好人后。”
“我再将其杀害，的确是死刑没错。”
张队听到这番言辞，刚准备将烟点燃的他。
顿了一下，随后点燃，吸了一口。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这事我不会过问，但我想知道一件事。”
“你后悔吗？明明我有证据的，现在我也救不了你。”
胡赫天看着手中指尖燃尽的香烟，又点燃一根，吸了一口说道。
“哪有什么后不后悔的，这世道本就不公平。”
“什么都要靠自己去争取，我既然做了，那就不后悔。”
听完，张队笑了，笑的有些萧瑟。
对啊！这世上本就不公平，受着这世道的不公，而不去反抗。
不去争取自己想要的结果，那后面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我知道了。”
一辆辆警车行驶在大昌市一处中心的街道上，当行驶到地区开阔的建筑旁时。
一名名全身武装的刑警下车，手握枪械，井然有序的停在最前方的警车旁站定。
戴着手铐被两名刑警抵住肩膀下车的年轻男子，看了看四周。
一处处高大耸立的建筑，蔚蓝的天空像画中世界般美丽。
炽热的阳光映照在这片大地上，使得这片城市给他带来了一种对事物的追求与向往。
“这就是大城市吗？”
最后看向前方，严肃、庄严的两层建筑门前，写着审判庭，这三个大字。
他知道这辈子怕是要栽在这了。
但他没有不甘，没有愤怒，他只恨自己没有足够的实力，去推翻这一切。
他体验过强大，那不是金钱、身份、地位、能给予的强大。
那是自身的强大。
随着时间的推移，胡赫天看了看墙上的时钟。
1325。
还有五分钟就要开始。
当五分钟过去，刑警将胡赫天押到被审问台时，惊奇的发现。
他没看见北林在现场，同时也没看见那李忠平的家人。
但他知道一定是北林出卖了自己。
他们为何不来，他不清楚，也不想去了解。
至于旁边围着好几层半圆的座椅上，坐满了人，时不时有人指着自己。
然后歪着头跟旁边的人说些什么，他听不太清。
反正是什么对自己不好的言辞。
当一名带着边框眼镜，头发花白的老人坐上审问桌时。
他那低沉且沉稳不带丝毫感情的说了一句。
“肃静！”
宽敞的审问室内，逐渐变的针落可闻。
“你是胡赫天？”
老人那平静的眼神从手里的纸张上挪开，看向眼前的年轻男人。
“是。”
老人继续问道：“你为何当街行凶，对一名女子做不法勾当，还对出手相助的两名好心人，大打出手？”
胡赫天平静的回答：“没有。”
老人面不改色的脸上逐渐有些阴沉。
他声如洪钟，注视着眼前的年轻人说道。
“没有你不仅没有为自己所做的事忏悔，事后还潜进医院行凶，将两位曾阻拦你的好人杀害！”
不等下方年轻人回答，老人抬手向旁边的人示意一下。
没一会，就有一位穿着衣物比较保守的年轻女人走上前。
单手指着眼前的年轻人，声音剧烈又带着痛楚的说道。
“胡赫天！你不仅对我做这种事，事后还威胁我说敢说出去就要了我的命！”
胡赫天神情始终保持着平静，但那一双眸子逐渐眯起,又恢复。
他知道，自己现在就算让张队把那视频放出来，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肯定会被说造谣，这女人都开始指责自己，说她后面没人，胡赫天都不信。
后面那些围观的人群，开始躁动，有人说道。
“那两位好心人死了？”
另一位看起来，国字脸正义感满满的年轻人站起身,大声说道。
“这位兄弟，你没听错，那两位好心人死了！被这个畜生杀害了！”
随后看向上方的老人说道：“审判官大人！请您判此人死刑，若是这样的人都不严惩。”
“那以后的年轻人岂不是都会走上这条不归路？那以后谁还敢做好事？”
旁边的人群听完，一阵起哄。
“是啊！这样的人必须严惩！”
台上的老人看了一会说道：“肃静！”
当人群安静下来后，看着向下方沉默不语的年轻人说道。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胡赫天始终保持着平静。
能有什么好说的？
现在说什么话，都显得苍白无力。
见此，台上的老人说道。
“按法律第四百四十四条，与八百八十八条。”
“你以犯下，强奸罪、杀人罪、以及事后恐吓罪，判出死刑！”
“待八月二十日处刑。”
胡赫天听完，四处张望了一会，他看见了张队。
张队明知道结果，脸上还是不由自主的漏出悲恸等情绪。
他与台桌前的年轻人对视了一眼，便急忙的低下了头颅。
他不敢对视，他怕自己忍不住为此人伸冤，但他清楚的知道。
这一切都是徒劳，还会背上军人耻辱等称号
胡赫天又看了看，周围对自己唾弃的人们，他没有过多停留。
在即将被刑警压着肩膀带出审判庭的瞬间，他看向了琳晴。
琳晴似有所感，也将目光转向了被刑警押送的年轻人。
她轻声的说了一句。
“要怪就怪你没本事，在没有能力的年纪做出了，本不该你去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