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英雄抑或土匪
顾云卿收拾完这帮子土匪,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坐在地上微微的喘着气休息,等着他们大当家的前来。
“少爷,这下篓子可捅大了。”
松风有点害怕,话不投机不谈就是,你倒好,还把人家给打了,别忘了咱们是上门求收留的。
土匪不是良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
“怕什么,咱们以后也是土匪!”
顾云卿心里清楚,刚才看他们的操练队列,就知这大当家的绝非乌合之众,想必是个人物,但凡人物,就通道理。
不多时,山坡上便传来一阵脚步嘈杂声,还伴有马的嘶鸣声。
来了,这背后的大佬终于露面了。
顾云卿显得的异常的兴奋和期待。
“何人在此猖狂,既放你走,你走便是,何必打伤我的兄弟。”人还没有到,一阵中气十足略显沉闷的声音从山上的树丛中传出。
紧接着,一队人马,从谷口闪出,领头的一人,骑着高头大马,手拿通背砍山刀,一提缰绳,战马往前站立在队伍前列。
“英雄有礼了。”顾云卿看到,紧走两步,躬身一礼。
“这儿只有土匪,没有英雄。快收起你那假模假式,老子不吃你这一套。”
“那你吃哪一套?”
顾云卿一听,这家伙真是个混不吝,既然如此,我也算是先礼后兵了。
“你这人,也不撒泡尿照一照,穷的就剩嘴硬了吧。既放你走,为何打伤是的弟兄?”
“你们是土匪,要有职业道德,我来都来了,他们不抢,这是看不起谁呢。你说我该不该打他们。”
“看来你是不要命了!”
“当然要命,不然也不会找你来。”
顾云卿说的确实是实话,但这话在这种场合说出来,全然就是挑衅,赤裸裸的挑衅。
“既然如此,咱们就废话少说,拳脚上比试一番。我也不欺负你,咱们步下较量如何?”
土匪头子,说着从马上跳了下来,将手中的大刀,交到手下手中。脱掉身上少有的几块盔甲,活动一下筋骨,做好打架的准备。
“在下就领教一二。”
说完,二人就拉开架势。土匪头子不敢贸然进攻,刚才自己的十来个手下,被这小子赤手空拳打倒,想必有点本事。
“得罪了!”顾云卿说着,一个健步,左手猛的打向他的面门,右手虚的直奔他的心口。
双手握拳,猛地向下,撑开顾云卿的左右手,一实一虚,被他一招化解。当四肢手臂相碰,两人都被振的一阵发麻,不由得后退几步。
“再来!”土匪头子猛地起身,双拳在上,直奔面门,右脚在下,直奔顾云卿的腹部踢来。
顾云卿往右一侧身,将两招躲过,随及右手抓住他的左臂,往前顺势一拉,那人猛走两步,一个趔趄,紧急站稳脚跟,险些摔倒。
刚刚站稳,顾云卿拳脚便到了,这招更狠。左右手猛的往内一合,直奔他的两耳而去。
那人猛的一低头,谁知顾云卿右膝猛地一抬,直奔他的面门撞击。那人躲闪不及,只好双手护住。
只听得“嘭”的一声,撞击在一起。
由于顾云卿攻击发力得当,那人防守被动,不由得身体直接被撞了出去。
眼见那人要倒,顾云卿右脚落地,借势右手向前,一把抓住,那人方才站稳脚跟。
只三个回合,那人便已晓得顾云卿的厉害。这什么招式,分别就是打野拳,没有套路,只有招招奔人要害。
前世的顾云卿就是体育生,最擅长的就是这种野路子,大开大合,看似无招,却是招招要害。那个时候,他们还不知道这叫做“散打!”
“承让了。”顾云卿一看,顺势做出退步。
“在下不敌,兄台过谦了。”
“今日相见,可谓不打不相识,敢问英雄尊姓大名?”
“不敢当,在下顾云卿!”
“可是顾家七子?”
“正是在下!”
“原来是顾公子,多有不敬,还请原谅。”
“敢问首领大号?”
“在下左良弼!”
“左兄,今日贸然来访多有得罪。”
左良弼闻听来人,正是全国追缉的顾云卿,不免大惊失色。
怪不得抓不到他,原来他跑到了双谷口。前几日探马回报,说是这顾云卿在泉亭,后又报说在瑞州,没有想到今日在此相见。
“顾兄,何故到此?”
“顾家之事,想必你也知晓,我也是走投无路,才来此相投。”顾云卿不做隐瞒,实话道出。
“如是甚好!能有顾兄相投,实乃我双谷口的荣幸。此地不是说话之地,请往寨中一叙。
松风提着鸡笼,在大家的异样的眼神中,紧跟着队伍,走上了双谷口的“土匪窝”,半山腰的山寨之中。
山寨异常的简陋,除了中间一栋房子还有墙、有顶之外,其他的房子多是茅草土坯临时围合,组成了一个个酷似房子的茅草棚子,二十多个散落在半山腰中的各个角落。
这年月,土匪的挣钱最容易的,没有想到他们竟然把日子过成了这个样子,让人不免一阵唏嘘。
在左良弼的引导之下,来到中间一栋房子面前,大厅门匾高悬,上书“忠义厅”三字,里边一张用树木打造的一张大桌子,左右是两把椅子,上面正中央一把交椅,想必就是这左良弼之位。
顾云卿看到的第一眼便想到了水泊梁山的聚义厅,只不过既无其表,又无其形,标准的山寨中的山寨版。
进入后,分宾主落座。
“顾公子,今日为何来到鄙人这山寨脚下?”左良弼便焦急的问道。
“左大当家的,此话说起来话长呀。如您不烦,我便将我顾家事故再言说一遍。”
“顾公子请讲!”
顾云卿又将顾家上下事故,以及自己的遭遇讲述了一遍。当提到这拓跋父子时,左良弼猛的一拍椅子。
“大梁江山,非败到这拓跋父子手中不可?”
“左兄,亦知道这拓跋父子。”
“焉能不知呀!我本是泉亭人,这拓跋父子平日里鱼肉乡里,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今年正是那乡试,凭借我的能耐,那泉亭解元非我莫属,半道杀出这拓拔野,一介庸才,反倒成了解元。我不服,上书申辩,却被这梁守节言说我舞弊,取消了举人资格。”
“原来如此。如此说来,咱们也算是同命相连。”
“确是!老子一气之下,便想起来这桂州地界的双谷口,既然从良不成,那便成贼。国法不允许,道义总行得通。大丈夫一生坦荡,何必枉受那冤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