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若我为帝,必让你做太监
却说那钦差在上元府马远腾府邸住了数日,见捉拿顾云卿不得,只好回京复命,再作理会。
一路上,风餐露宿不敢耽搁,马不停蹄的到了京城,第一时间便去找皇帝萧慕白复命。
恐皇帝怪罪,小心翼翼的奏道:“微臣奉旨,前往上元府顾家,谁料他家里早知道消息,放走了七子顾云卿。只杀得仆人数十,并顾文泰夫人。家财亦已分散携去,家中无甚钱财,请陛下定夺。”
皇帝萧慕白看着眼前跪着的钦差,已然知道了结果,顾云卿漏网了。
“顾文泰平日心怀不轨,位极人臣,自幼结纳心腹,一时事发,先往告知。朕心内亦曾考虑到此事。拓跋爱卿,有何妙策?”
“顾云卿虽一时躲避,料他再不会飞天遁地,比在我大梁疆土十三府内。今我主每府发缴文书,绘画图形。交各督府,令他全城张贴,令天下均知顾家罪责。捕获者重赏,收藏者遭极刑。如此,莫说一个顾云卿,就是十个,也难逃法网。”
“如是甚好!”
遂命掌印太监安德寿取文房四宝,写下文书昭告,命拓跋邕寻人绘图,并发往全国十三府。
拓跋邕拿到昭告,不敢耽搁,火速办理。
那拓拔野通过快马加鞭,也到了京城。
“父亲大人,你忘了,那顾云卿在泉亭。”
“我知道!”
看着自己的儿子不争气的样子,就生气。我拓跋邕竟不能生出一子,如顾家儿郎半点,真是愧对祖宗。
“要不我返回泉亭,带人将他捉拿,父亲你看怎么样?”
“就凭你,连个女人都保不住,还有脸说去捉拿顾云卿。”
“你都知道了。”
拓拔野想着父亲并不知道自己强抢民女,被顾云卿救走一事。没有想到,父亲早就知道了自己颠倒黑白。
“你还是算了吧,再说马上过年了,年后便是科举,我已与你疏通关节,岂能为了一个顾云卿,丧失了大好机会。况事情隔了多日,那顾云卿未必还在。”
“那顾云卿也是进京赶考,我们何必东奔西走,直接在京城等候就是!”
“难道顾云卿和你一样猪脑子嘛。此事已天下知晓,顾家谋反,满门抄斩。他会不知道。”
此时的顾云卿还在泉亭,身体却是病倒了。
自从与那白芷兰婚后,正是邂逅良缘,天涯知己。整日温柔乡里,雨水和谐,把一切富贵荣华,功名事业,都忘了一般。
现在听的最多的话,就两句。
一句是书童松风:“少爷,我们该走了,马上会试了,再不走来不及了。”
一句是小娘子白芷兰:“夫君,我们再来一次,马上天亮了,再不整来不及了。”
这个谁受得了。
自古就是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倒的牛。
顾云卿这头牛,累倒了。
医师诊断,病属精虚,亏空难填。虽药效良好,奈在白芷兰身上运动不停止,造成病体反复,一时间难以康复。
一日,二人正做鱼水和谐之事。
“夫君,我受不了了!”白芷兰又一次的告饶,顾云卿正是兴起,纵马驰骋。
宝鸡祸斗,一声鸣叫,从外面飞奔进屋。顾云卿猛的一缩,赶紧停止,但见祸斗满眼含泪。
此乃不良之兆,顾云卿没有多想,想必是自己病情加重,祸斗前来报恙。待天亮后,喊起松风,派遣他到医师处再拿些药来。
松风无奈领命,去医师处拿药。走到泉亭城门处,忽然见到多人踊跃在城门处争看。被好奇心驱使着松风,随同他人径向观看。
见墙上张贴着一张告示,未知所云,挤近站稳脚跟,细读一遍,语未了,浑身冷汗,再读一遍,确实自己没有看错。
哪还有心思取药,直奔回来,见到顾云卿,气喘吁吁的说道:“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莫非银子丢了。”
“不是!是命快丢了!”
“慌什么,慢慢说。”
旁边的白芷兰不免心情波动不安。“是呀,慌什么,有事情慢慢说。”
“老爷被定性成谋反,顾家满门抄斩,今圣上命拓跋邕为督办,捉拿公子回京治罪。城门上都画了你的图形,悬赏捉拿。我刚才在城门处亲眼看到。”
“所说当真。”
“为悬赏捉犯,以靖国法事。捉拿顾文泰七子顾云卿,因其父忠勇侯、兵部尚书顾文泰弑君造反,事情败露。现据国法审议,杀贼党满门,以除国害。顾云卿闻风逃脱,不获。此人系枭雄反贼,目无君上,阴谋不轨。恐其在外蛊惑愚民,纠党为乱。故出具告示,并绘图形,颁行天下。不论文武军民人等,捕获此人,赏万金。胆敢收藏者,一经查出,同罪。钦此!”
书童松风将告示上内容,大意复述一遍。
顾云卿听完,没有波澜,表现正常,皆因前世的灵魂作怪。
看来这穿越三部曲,确实躲避不过。
父母双亡,家道中落,废材一个,现在都一一呈现。
自己是不是废材,目前只在那方面证明了。而且有怀梦瑾、白芷兰两位人证。其他的除了一个武举人,其他的还没有得到机会展现。
真是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
是你萧慕白不义,莫怪我顾云卿不仁。
本想穿越一次不容易,痛痛快快的做个坚挺男人也就是了,你这是要逼我称王称霸!
若我为帝,必让你做太监。
“枉我一堂忠孝,却被奸人诬陷,那皇上也是蠢蛋,竟能相信。现在满门受害,我一人如何得活?”
“公子,你可不要想不开!”
“我没有事,老天让我不死,自有道理。天不亡我,我必逆天!”
“今公子得病于此,正是皇天有眼,顾家祖宗有幸,留你日后报仇。”
“现在想必到处是我画像及缉拿文书,得先保住自己才是,其他的日后再说。”
“天地造化小人,就是留我等生存下去的理由。我父亲当年亦是被这奸人拓跋邕所杀。”
白芷兰想到了自己的父亲白光庭,也是被这拓跋邕巧立罪名,冤死狱中。
“夫人,我不能再陪伴你了,我们必须要分开了。后人询问,你便说是我强抢与你,被逼利诱才从了我,其他的你都不知道。”
顾云卿说完,白芷兰眼泪摩挲。“我既从了你,便是顾家人。”
“我知道,待我找到落脚安全之处,在差人过来接你便是。现在你我同行,前途未卜,枉送了你的性命。”
“这样也好,免得拖累于你。不可停留,立即出城,被封在城内,就没有出去的可能了。”
“你我坚心,皇天怜悯,夫妻定可再会!”
“快点走,张榜文书已张贴,那知府梁守节肯定收到公函,前期他知道你在这泉亭,定会派人前来捉拿。”
“事不宜迟,马上走,再不走来不及了。”
“少爷,咱们怎么出城?”
“我自有办法,他们捉拿的顾云卿是男的,女的想必他们还没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