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道理
林子溪毕竟是他们侯府中人,倘若这件事没有查清就武断解决,未免有些太过草率,
想了想,褚唯月有了更好的办法。
“这件事还是交给我去办吧,我回去问问,如果真的是她,我们再把她打入大牢。”
虽然文景池并不怎么愿意,但也只能顺从褚唯月的意思,把男子跟他的手下先行押回大牢。
另一边,褚唯月急匆匆的回去府中。
刚一进门,就看到坐在院子里赏花的林子溪,像没事人似的跟几个丫头谈笑。
发现褚唯月回来,立刻对他招了招手。
“唯月姐姐,你看这朵花开的多漂亮,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昙花一现。”
几个小丫头看到褚唯月来了,也恭敬的行礼。
大踏步来到她面前,褚唯月神色有几分纳闷,也有几分不满。
“林子溪,那件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一听这话,林子溪相当郁闷的抓了抓头发。
“姐姐,你在说什么呀?什么是不是我做的?”
“你少在这里装蒜,这封信是不是你整的?”
她将一封信件摔到林子溪跟前,如果真是她做的,对方自然不能再装糊涂。
拿起这封信看了几眼,林子溪仍然一头雾水。
“这封信是谁写的呀?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我更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事,我一直在家里,今天哪也没有出去。”
她双手一摊,将自己的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
可褚唯月并不想善罢甘休,反而继续对她质问,试图打探出一些蛛丝马迹。
一侧的小丫头见势头不对,立刻跑过去寻找老夫人。
得知他们两人在前庭发生口角,奶奶着急慌忙的朝花园的方向赶。
来到花园后,得知事情的真相,她的神色突然变得相当凝重。
“子溪,这件事可是真的?”奶奶的声音比过去抬高很多。
林子溪顿时委屈的眼泪汪汪:“奶奶,这件事跟我毫无关系,我根本不知道姐姐在说什么。我的人品难道你还不清楚吗?况且我跟姐姐之间又没有利益纠葛,我为什么要害她呀?”
听到这话,奶奶点了点头倒也认同。
“子溪说的对呀,你们之间素来无冤无仇,她没有必要做出这种事,况且凭借她的聪明才智,就算要做也不会做得这么明显吧。”
奶奶说的很有道理,林子溪跟褚冉昕很不一样。
褚冉昕平日里做事几乎不经过大脑,很容易被人揪出小辫子。
但是林子溪却高深莫测,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想要抓住她的把柄难上加难。
就在褚唯月紧皱着眉头思索时,林子溪突然想起了什么。
“姐姐,我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昨天冉昕姐姐拿着一封信来找我,让我模仿着信上的字迹写一封信,好像是约人去珍珠湖游玩。当时我觉得奇怪,为什么要模仿别人,难不成跟这事有关系?”
林子溪故意装着一副迷糊的样子,仿佛她真的一切都不知情。
转念一想,这件事倒确实像褚冉昕所为。
奶奶的脸色瞬间暗沉到了顶点:“你们去把褚冉昕那丫头给我叫来。”
不到片刻的功夫,褚冉昕便笑嘻嘻的来了。
她自然知道今天发生的事,倒也满意。
反正褚唯月跟那个浪荡男子,在珍珠湖畔拉拉扯扯的事很多人都知道,她的目的也算是达到。
“你们找我什么事呀?”褚冉昕有些嚣张的昂着头,看起来完全不知道哪里错了。
褚唯月将书信摔到她跟前:“你还在这里装蒜,林子溪刚才说了,你让别人模仿我的字迹,这封信应该是你写给文景池的吧?”
文景池已经将那张纸条交给了褚唯月,他正是收到邀请,所以才会出现在珍珠湖畔。
拿起来看了一眼,褚冉昕心里的怨恨攀升到顶点,恶狠狠的瞪了林子溪一眼,恨不得将她生吞入腹。
林子溪故意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朝后退了一步,缩在奶奶身侧。
“冉昕姐姐,难道你忘了,昨天确实是你拿了一封信让我模仿,我根本不知道你到底要干什么呀……”
她紧紧咬着下唇,看起来无辜到顶点。
褚冉昕气的胸口快要爆开,但还是强行装着糊涂。
“林子溪,你这个贱丫头,居然敢往我身上泼脏水,我们家真是白养你,你这个可恶的白眼狼……”
骂骂咧咧的呵斥了几句,恼羞成怒的瞪着褚唯月。
“褚唯月,我看你就是跟这个林子溪合成一气想要对付我,看不得我要嫁给太子殿下。这件事根本不是我做的,说不定是林子溪贼喊捉贼,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
褚唯月双手环在胸前,不屑一顾的扫了她一眼。
“想要证据还不简单,现在就给你证据!只要好好审问那个男人,就知道谁是背后的主使。”
一听这话,褚冉昕的脸色有了刹那的慌乱。
倘若他们大刑伺候,那个男人肯定招架不住,会将事情全都抖出来。
眼看她害怕,褚唯月也不想跟他过分废话。
因为天色已晚的缘故,打算明天一早再去审问试图羞辱她的浪荡男子。
第二天一早,他们还来不及出门时,便有一对打扮华贵的中年夫妻哭哭啼啼的过来,手里还抱了一个牌位。
看到上面写的名字,褚唯月下意识皱紧眉头,好像是那个调戏他的浪荡男子。
看到褚唯月从里边走出来,女人愤怒的冲过去,扯着她的衣服不放手。
“都是你这个死丫头害死了我儿子,如果不是你,他就不会死,你必须给我个说法。”
中年男人跟着帮腔:“昨天明明是你邀请我儿子与你约会,结果他现在不明不白的死了,都是你害死了他!你必须要嫁给我儿子,做寡妇替他守灵!”
“说的对,只有这样才能够为我儿子的在天之灵,你必须要负起这个责任。”
他们夫妻俩人大吵大闹,恨不得跟褚唯月大打出手。
这让褚唯月有些郁闷,这对夫妻可真是胆肥,居然敢公然对抗朝廷。
她跟文景池的婚事是皇上御赐,他们敢提出这样的要求,可真是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