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最好快点报复我
走了几步,突然听到旁边传来撕心裂肺的叫骂声。
“侯爷你快救救梅香,你答应过梅香的,要给一个名分,你回来……不要将我送进青楼,我死都不去,你们放开我……”
接着,就是一顿辱骂殴打的声音,还有女子尖利的哭声。
褚唯月脸色跟着一暗:“奶奶,父亲的院子里好像有声音,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呀?”
奶奶虽然上了年纪,但她的耳朵不聋,刚才那一番话她也听到了,立刻朝那边走过去。
刚到院子,就看到几个丫头拽着宋氏过去的贴身丫头梅香,她身上还有一个小包袱。
梅香死活不走,抱着一棵树撕心裂肺的哭喊。
看到褚唯月等人过来,梅香像看到救世主,立刻跑到褚凌风跟老太太这里求饶。
“老夫人、少爷,求你们救救我吧,我都是侯爷的人了,夫人却要将我送进青楼,看在我在侯爷多年的份上,放了我的吧……”
她哭的梨花带雨、肝肠寸断,这副我见犹怜的样子让褚唯月啧啧几声。
怪不得她爹动心,她要是个男人也根本顶不住呀!
对于侯爷多个小妾跟宋氏争宠,褚唯月倒是乐的其所,立刻将梅香扶了起来。
“梅香,你别哭了,这件事咱们好好说。”褚唯月装作善解人意的替梅香擦擦眼泪。
这个梅香过去做了无数坑害原主的事,那些手段很多都是出自她的进谏,如今她有这种下场一点都不冤枉。
为了恶心宋氏,还是柔声劝慰:“姨娘,梅香跟了你多年,怎么也不可能跟我爹爹有染呀。就算她真的跟爹爹有关系,那您就更不能将她送走了,传出去外人一定会说我爹爹始乱终弃,不如就留下吧,让她跟你一起侍奉爹爹,你们也得上有个说话的人……”
如此的一番话,等同于在宋氏的伤口上撒盐,她气眼睛发昏,差点晕厥过去。
“这贱丫头根本就是胡言乱语,你们的爹爹不可能做这种跟下人有染的事!这个丫头身份卑贱,怎么配得上侯爷?”
“姨娘,您怎么能这样说,不过就是给爹爹做个妾室,又不是正妻,谈何卑贱?况且您过去的身份跟她不也没差多少,你们也相熟多年,一起成为姐妹不好吗?”
褚唯月差点快笑岔气了,表面上是在做好人,实则每一个字都在羞辱宋氏。
倘若梅香出身卑贱,她也不可能高贵。也在暗戳戳的提醒她,卑贱的身份永远不可能成为正妻,这也是宋氏多年不能转正的缘由!
宋氏的心仿佛一刀刀被人凌迟,血一滴滴的往下淌着,恨的咬牙。
梅香怎么也没想到,褚唯月能在这个时候帮衬自己,她也知道自己可能难逃厄运,索性也豁出去了。
“宋氏你这个为非作歹的贱人,我梅香就算是死也不让你好过!你过去做的那些恶心事别以为能瞒着,趁着大少爷不在故意苛待大小姐,让我散布大小姐好色的谣言,还在老夫人身边安插眼线,哄的老夫人只知道养花,故意让人在她身边说大小姐坏话,破坏他们祖孙的关系……”
面对着所有人,梅香声音更大了,将宋氏苛待褚唯月的细节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还故意添油加醋了一些事。
“还要九王爷来的那次,她怂恿我给大小姐下药,试图玷污大小姐的清白。这种事还有很多,她不安好心要毁了大小姐,还偷偷骂侯爷的正妻是贱人,死了活该,甚至诅咒老夫人快点上西天……”
“你给我住口,闭嘴!”
宋氏彻底火了,冲过去要捂着梅香的嘴,但有些话即便她没有说,可一旦从别人嘴里说出来,便会心生芥蒂。
老夫人的脸色瞬间黑到顶点:“给我放开她,让她说下去!宋氏,我真是没想到,你居然做了这么多可恶的事……”
“婆婆,我没有,别听这个丫头信口雌黄,我发誓我没有,她故意报复我!”
宋氏眼睛立刻涌现水雾,可怜巴巴的辩解。
仅凭一个丫头的一面之词并不能让她受到惩罚,但却能让人对她就此埋下怀疑的种子。
褚凌风双拳攒紧,想到褚唯月吃饭时的不顾形象,再想想她破旧的房子跟好色的名号,心里的怒火再也按耐不住。
“妹妹,梅香说的可是真的?她真的趁哥哥不再虐待你,还给你下药,要毁你清誉?”
“大哥,我……”
褚唯月心里笑岔了气,但表面装作唯唯诺诺。
如果没有真凭实据,宋氏还是会逆风翻盘,加上她在侯府多年的地位,这点事根本撼动不了她分毫,却也能让她大伤元气。
所以,褚唯月选择什么都不说,却好像将所有的屎盆子全都扣到了宋氏头上。
宋氏悲痛欲绝的上前辩驳:“凌风,事情不是这样的,我就算也天大的胆子也不可能在王爷头上动土呀!那可是要赔上整个侯府的,我就算再糊涂也不可能做这种事,是这个死丫头蓄谋报复我才这么说的……”
“你们愣着做什么,快点将这个失心疯的丫头给我带走,赶出京城!”
外面来了几个家丁,强行拖着梅香朝外面走。
梅香愤怒的破口大骂:“宋氏你这个贱人,你过去也是身份卑贱,靠的不就是不入流的手段?你还偷偷学习房中术勾引侯爷,妓女都没你在床上卑贱无耻。你一把年纪还学小姑娘打扮,丢人现眼……”
“还有你生的女儿,跟你一样天生贱骨,跟太子不知道有染过多少次,你们母女俩没一个好东西!侯爷也是个不要脸的混蛋……”
……
临死之人其言也善!
梅香不惜以一人之力撼动整个侯府,将侯爷跟宋氏做的恶心事全都揭了一遍。
虽然有些都没真实发生,但跟了宋氏多年,即便她说的是假的,也会被人误认为是真的,不过有些过去私密尴尬,无人会去求证。
可在内心里,宋氏已经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直到没有梅香破口大骂的声音,宋氏才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手心里都是细密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