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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我是来自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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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大轩不敢不从,项薄手里的剑可不是吃素的。

    那家伙,

    手起刀落可谓是一气呵成,那妖怪的脑袋就应声落地。

    于是他急匆匆的跑到了街上。

    才刚过去了一队军队,因此他小跑着追上去。

    不过是几百米的距离,陶大轩已然气喘吁吁,浑身的肥肉晃动,额头有汗。

    虽然追上了,

    他也没有第一时间拦住那些人。

    因为他不敢。

    身着黑色甲胄的谢统领站在前面,正四处观察,忽然发现后面一个胖男正紧跟着。

    那胖男看着有些熟悉,衣服材质也算是华贵,该是某个老板。

    “停!”

    谢统领一抬手停下了,他走到队伍后面,盯着陶大轩,“你!为什么跟着我们?”

    “额,我”陶大轩紧张到搓手,“那个”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杀人了?不对,那杀的是个妖怪啊!

    “说!!”

    谢统领见他神情慌张,便知道有事情发生,大吼一声。

    他修为高深,这样一恐吓,那陶大轩顿时吓到瘫软,整个人立刻坐到地上。

    “把他提起来。”

    谢统领吩咐属下,便立刻有人将陶大轩给架起来。

    “大人饶命,我说我说”

    “讲来!”

    “距离这里几百米远是小人的迎福客栈,那里有命杀案。”陶大轩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样形容比较贴切。

    谢统领眉毛很粗,此刻一皱眉,看起来便像是拧巴在一起了。

    “走!”

    他向来话不多,手里剁了把刀,带着人就急匆匆的朝着迎福客栈赶去。

    迎福客栈只是小地方,在里面住的这些人也都是些不入流的江湖客,见项薄大打出手,一个个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一来,

    整个客栈一楼就只剩下了青年和一具已经头身分离的变色龙。

    谢统领带着人走进来的时候,项薄正在喝茶。

    不过这茶水凉了,他也不在意,只是轻轻的吐出一些茶叶沫子,随即抬头看过去。

    “是你杀的人?”

    谢统领乍一见这人,觉得眼熟。

    站起来朝着角落里指了指,一个士兵迅速冲过去,“大人,是个妖怪!”

    “妖怪?”

    变色龙的身体和脑袋被放在桌上,拼凑完整,谢统领弯下腰仔仔细细的观察。

    他不是没有见过妖怪,但这一头有些奇怪。

    明明已经死了,但是身上的妖气凝聚不散,尤其是脑袋切口处,更是有一层圆润的青色气息笼罩。

    这感觉就像是它还没有完全死掉。

    但他更惊讶的是青年的剑法。

    且不说剑是否锋利,但是这砍头的手法已经是大师级别了。

    一看就是惯于砍头的。

    谢统领征战沙场多年,砍过的脑袋不计其数,才能现如今的大师级别。

    想不到这看着二十不到的青年也有如此手段?

    “是你杀的?”

    他转过头去问道。

    项薄点点头,他杀这头妖怪一来是为了斩妖除魔,二来自然是为了吸引注意。

    现如今,

    他的目的达到了。

    “出示一下你的令牌!”

    大梁朝对于斩妖除魔这一块也有严格的规定,想要干这一行,要么进镇魔司,名正言顺。

    要么就要有朝廷颁发的令牌,这是除妖师的身份证明。

    也就说,

    你得经过朝廷的考核,认证,然后持证上岗。

    否则,便是违法的。

    项薄就是这一种情况,

    他向来独来独往,自然不会有什么令牌。

    于是他摇摇头,“我没有”

    “虽然你斩杀了妖怪,但是没有令牌,便违反了大梁律法,跟我们走一趟吧。你们几个,把妖怪的尸体带走。”谢统领依法办事。

    项薄倒是没有反抗,只是看了一眼那妖怪的尸体,“这妖怪有些蹊跷,你们当心点。”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们天北城也有专门盛放妖怪尸体的机构,那些人会处理的。”

    谢统领说完,已经有几个士兵站在了项薄的身后,提防他跑掉。

    项薄左右一瞅,神情很是平静,但是谢统领却谨慎的紧,手里的刀握紧了。

    他有一种预感,这青年要是配合也就罢了,若是不想配合,那他一动手,身后的几个士兵怕是会和那桌子上的变色龙一样。

    “走吧!”

    谢统领一声令下,项薄就被带出了客栈。

    李牧年从城郊回来,

    他记得父亲的话,这一次的调查完全由他主导,所有人也都听他指挥。

    这其中自然也包括谢统领。

    他对这个人向来没什么好感,好在这人对于他父亲是完全的忠诚。

    因此李牧年来到了繁华街道,街上巡逻的士兵认出来纷纷下跪。

    他也只是点点头,让他们各自去忙。

    李牧年相见的只是那谢统领。

    他已近迫不及待的想要指挥一下这个家伙。

    不料,

    他忽然见到了一个熟人。

    这是在一家酒楼里,他本来只是想要随意的吃个饭,不想饭菜上桌了之后,一道特殊的配菜吸引了他的注意。

    这是臭豆腐,带着淡淡的味道,在一桌子菜里显得格格不入。

    李牧年皱皱眉头,他可没有吃臭豆腐的经验,但是既然人家都送了配菜,他只得尝一尝。

    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在嘴里咂摸了少许,李牧年嗯嗯点头,“这味道真妙!”

    他忽然有些佩服,

    这家酒楼的主人很有想法,用臭豆腐当做配菜简直是一绝!

    但这臭豆腐的味道很熟悉,像是在哪里闻到过一样。

    他多吃了几口,终于想起来了。

    那是他给刘庆余送赏金的时候,那臭豆腐的摊子传出来的就是这种味道。

    可惜他只觉得臭,并没有尝过。

    不然这一次遇到了也不会有些抵触。

    好在,

    他尝了一口,不至于错过这美味。

    于是他朝着柜台看了一眼,那里有一个人穿着名贵的绸缎,正在噼里啪啦的打算盘。

    这便是他遇到的熟人。

    只是这熟人已经和之前见过的完全不同。

    他看起来不过是二十出头,略显稚嫩,但是手里的算盘打得很快,额头有些汗也不在意。

    “刘庆余?”李牧年冷哼一声。

    想不到他用那些赏金来内城开了一个酒馆,居然亲自在柜台算账。

    曾经的学子,现如今的商人,身份的转变如此之快,只是因为有了钱。

    李牧年忽然来了兴趣,他盯着刘庆余一直看,发现他已经许久没有抬头,完全沉浸在账本里。

    这酒馆的装修风格一看就是内城特有的,迎合了当下内城人的饮食习惯。

    但明显装修的有些年头了。

    这也就意味着,

    刘庆余是买下了别人手里的酒馆,没有重新装修就投入使用。

    这酒馆有些年头了,食客们用的桌椅倒还是经常更换,但是柜台却有些旧了。

    在刘庆余的极限操作下,柜台有些晃动。

    李牧年朝着柜台下面看了看,那里垫着几本书。

    他忽然笑了。

    今天遇到刘庆余,他想起了姜荏凤的事情,心里有些气,本想着找找事。

    比如对饭菜不满意之类的,可是现在,他全然没有了这种心情。

    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学子青年已经浑身的铜臭。

    这样一个人丝毫提不起他任何的兴趣,于是他站起来,从兜里掏出一块金子扔在桌子上,头也不回的离开。

    咣!

    金子落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周围的食客们迅速看了过去。

    刘庆余也抬头了,看到金子,他心里扑腾一下。

    迅速看向酒楼门口,

    那有一个很熟悉的背影正走出去。

    “是他?”

    刘庆余永远都忘不了那个背影,那个差点将自己害死,又对自己极尽侮辱的李牧年。

    那天他离开的时候,刘庆余很清晰的记住了他的背影。

    如今他又看到了,这个背影让他遥不可及。

    而那一块金子金灿灿的发出光芒,像是在嘲讽他!

    恍惚了一阵,

    刘庆余重新低下头继续算账本。

    项薄被带走了,街上的人很多,但是军队经过的地方,所有人都会回避。

    眼看着前面人群分开,

    李牧年看到了最前面的谢统领。

    “王爷!”

    谢统领知道自己现在听从永平王调动,因此微微拱手。

    “这是怎么回事?”

    几个士兵用布包裹着一具尸体,红色的血液渗透出来,滴滴答答。

    而在后面,似乎有个人被绑着了。

    “王爷,这是在迎福客栈发生的一起妖怪命案,斩杀它的是个青年。”他说完用手指了指后面。

    李牧年没有去看,而是让人将变色龙的尸体给放下了。

    展开之后,

    大街上的人们纷纷围观,士兵们围成了一圈,迅速维持秩序。

    李牧年和那些学子们不同,只有进入到学院之后才能开始修炼,他虽然从小身体极差,但是他的修行是从生下来就开始的。

    辨别鬼怪,识妖断魔,他是懂一些的。

    这妖怪的确已经死亡,但是环颈的切口十分整齐,显然是极为快的剑法造成的。

    但最关键的是,

    这妖怪伤口缠绕着青色气息,这气息很是古怪。

    “真是怪了,往外流血但是生机还在”李牧年站起身对着士兵说道,“要小心这东西!”

    一个死去的妖怪有什么好担心的?那些士兵们自然不会太当回事。

    只是谢统领脸色古怪。

    因为李牧年说的这话有一个人也说过。

    于是他回头看向项薄,这引起了李牧年的注意,他看了过去。

    乍一看,

    李牧年愣住了,居然是他?

    他如何能忘记,就是这人救了他的命,让他现在能有一个健康的身体。

    莫不是这人杀了这个妖怪?

    李牧年想了想,这也没什么奇怪的,他又不是没见过他的手段!

    “谢统领,这个人是?”他佯装不知的问道。

    “他没有令牌便斩妖,这不合规矩”

    李牧年打断他,“这个人交给我吧!”

    “王爷随意!”

    现在这位年轻的永平王所说的话就是城主的话,谢统领当然要听,想也没想的让人给放开了。

    “等一下,人给我,但是枷锁别动。”

    “好!”

    项薄带着枷锁随着李牧年来到了无人的胡同。

    这里没有其他人了。

    他看着李牧年,知道自己的计划得逞了,只是没想到这么顺利。

    道姑在他手里,所以他故意吸引巡逻的士兵注意,为的就是能够见到李牧年。

    “是你救了我?”李牧年问道。

    “只是顺手而已,你身体里有邪祟,所以我才出手。”

    说到底,他项薄也只是个除妖师,若是这李牧年是真的重病缠身,那项薄也没什么办法。

    “你我体内到底是个什么邪祟?”李牧年一直很好奇,他的身体真的是天生的吗?

    为何他的父亲告诉他,他从一生下来便是这样。

    这期间问诊了多少医师,但是毫无用处。

    “一个无头业火,是魔业教的。它应该是在你出生的时候就寄生在你的身体里,这又是你为何一直虚弱的原因。”项薄解释道,他有求于李牧年,因此给他说的很详细。

    至少,

    要先取得他的信任。

    李牧年回顾过往,一些细细碎碎的记忆串联起来,曾经他也怀疑过,这病太诡异了。

    汤药根本不管用。

    他从小的消化就很差,无论喝了什么汤药,总能第一时间排出去,在身体里根本留不住。

    如此说来,就是那个所谓的寄生虫在搞鬼了。

    “它现在在哪里?”

    项薄想了想,指了指天,随后又觉得不对,于是指了指地下。

    “死了?”李牧年问道。

    “它从你的身体脱离出去之后,便一路跑到了天北学院,后来被我引到了外面斩杀。你要是想见识一下让你一直虚弱的这东西,那可就没办法了。”

    “这倒是无所谓,可是你怎么知道它是魔业教的?”李牧年这一次的调查重点便是魔业教。

    没想到,

    他今天这就遇到了项薄,有了魔业教的线索。

    因此,

    他忽然对于项薄有了不小的好感。

    他算是知道了,

    只要项薄一出现,他的运气就来了。

    “无头业火,无相,还有魔业教在天北城可能存在的分部,这是我暂时知道的。”项薄也想查出魔业教,但是他一个人的效率不高。

    所以,他在试探眼前的这个人。

    李牧年的神情说明了一切,他也想要调查魔业教。

    那两个人就有了共同的目标。

    ————

    李牧年现在接了任务,主要的职责便是调查魔业教,青年给他带来的消息恰好随他心意。

    而他因为从小体弱多病,对于天北城的事情还算是了解。

    但是出了天北城,他又所知甚少了。

    更别说这传说当中神出鬼没的魔业教。

    “你找来,不会是专门为了告诉我魔业教的事情吧?”对于李牧年来说,当务之急是查清楚两件事。

    一个是费文轩的死,一个是城郊那户人家的案子。

    “是,也不是”项薄回答,他起初的确只是为了救下道姑,毕竟他对李牧年有救命之恩。

    做人总得知恩图报吧?

    但是来了之后便知道,李牧年也在调查魔业教。

    那正好,

    借李牧年的侦查系统来调查,他项薄想要铲除魔业教,也就省事的多了。

    毕竟迄今为止,

    他虽然见过无头业火,也杀了它,但是关于魔业教的事情却只知道个大概。

    冥冥之中,项薄能察觉到,这城里便有魔业教分部。

    可到底在那里?

    李牧年是绝顶的聪明人,青年这样回答,意味着他来找自己有两个目的,魔业教只是其中之一。

    尽管对他并不是完全的信任,但项薄目前所表现出来的,让他有很大的好感。

    “那就说说另外一个目的,让我猜一下,你怕是有求于我的吧?”李牧年猜测。

    项薄抿抿嘴,略微愣了一下,这小王爷的聪明程度超乎他的想象。

    “我这次来天北城只是想要救一个人,那个人本来在天北大牢,可是最近被你给带走了。所以,我请你看在我曾今救过你的份上,将她给我。”项薄言语很是客气,毕竟这李牧年也有些个性。

    病了那么长的时间,他的眼神里依然有光。

    这是很少有的,证明李牧年有着非常人的性格。

    话到这里,李牧年立刻就明白了,他说的是道姑。

    这令他很是惊讶,他将道姑带回去的消息只有天北大牢的人知道,这项薄是如何知道的?

    莫非,

    他进过天北大牢了?

    这让他不信,虽然见过项薄的手段,但是天北大牢是重地,重重看守,若没有城主的手谕,即便是他,也难以从里面带人出来。

    “你说的是那个道姑吧?她的确在我这里,曾今给我治过病,后来因为没有治好,被我父王丢进了大牢。”

    “果然在你那里!”项薄终于笃定,紧接着点头,“就是她。”

    “好,我答应你,但是现在她对我还有用,你过一段时间来接她。”

    项薄略微皱眉,他不是个习惯于等待的人。

    行走江湖多年,他知道有些事情迟则生变,于是他需要知道原因,“她对你有用?”

    这就涉及到李牧年的私人问题了,是关于他和他父亲的。

    他不便回答,“嗯。”

    项薄足够聪明的话,该知道他的意思,若是他想要解释,就不会等项薄来问了,而是会主动交代。

    但现在他只是敷衍的回答一声,显然不想说。

    事到如今,项薄至少得到了李牧年的承诺,当下思量了一番,也不勉强,点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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